薛红磨磨蹭蹭走到盛染面前,态度很不客气,却透着两分忌惮:“给你。”
盛染将钱接过来,快速一数,零零整整凑起来刚好一百块,塞进衣兜里,面无表情道:“镯子呢?”
“没有镯子,我们根本没拿什么镯子。彬生将你妈从河里捞起来时,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镯子戴在身上。”
薛红是绝不会交出镯子的,虽然那个镯子不是很大,可镶着金,通体晶莹透亮的血红色,就算她是外行人也知道这镯子价值不菲,肯定比黄金值钱。
她男人何忠生常年在外跑船,经常去省城这种大城市,曾去金器行里打听过价格,他回来告诉她们这镯子至少可值一千块。
一千块对于普通农民家庭来说是巨款,他们不吃不喝五年都不一定存得出来,所以这等宝贝是绝对不会还给她们母女俩的。
她不交,盛染有的是办法将镯子找出来,捡起扔在地上的破烂衣服,又“刺啦”一声撕成几块碎布,然后反手一把将薛红给拽了过来,也不知
道她怎么动的,两个转手间就将她双手给捆绑了起来。
“盛染,你干什么?”何村长第一个冲过来。
“扫...”薛红用力挣扎,到嘴的话谨慎的变了:“盛染,你放开我,你这是绑架,我要告你。”
“砰。”
盛染一手将她推到屋檐下的梁柱下,用布带将她绑住,再捡起地上的扁担,毫不客气的威胁何村长:“你若给她松绑,我等下就去掀了你家。”
“盛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是滥用私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村长朝她吼着。
盛染不管这里什么制度,她现在只想要回镯子,若依她前世的生存规则,这些垃圾早在她进来时就全送去阎王殿了,不会让他们留在这里叽歪多嘴,现在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见她扛着扁担去房里找何老太了,何村长连忙上前去阻拦,“盛染,你给我站住。”
盛染冰冷染着杀气的双眼紧锁着他,话是对屋里的何老太说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镯子给我交出来。若不交,你
放心,我不会要你们婆媳两的命,我会先让你们尝尝无家可归的滋味。至于以后,我会陪着你们何家人好好玩。”
何村长与她之间只有两公分的距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双腿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她,也朝屋里喊话:“三婶,将镯子拿出来交给她。”
“我没拿镯子。”何老太早就在盛染动手捆绑薛红时就逃进了她房里,此时还将门栓锁住了。
“死不承认,是吧?”
盛染嘴角动了下,浮起了一丝看不到的冰冷弧度,她突然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很快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菜刀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隔壁的猪圈走去。
手起刀落,两头大肥猪连哼唧声都没发出来,猪血四溅,当场毙命。
这下不止何村长,连在外边围观看热闹的村民都被吓得脸都白了。
她这杀猪的手法利落得很,丝毫不比屠宰场的屠夫差,再加上她这毫无表情的脸,还有满身的杀意,他们全都吓得都不敢发出声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