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节,算是一年之中比较重要的节日。
烧烤摊子延续了昨天的火爆,高歌猛进,到晚上收摊时,售卖量比第一天还要高出一大截。
之后的几日,逐渐回落,但是总体来讲,是一门值得做的买卖。
杜君也不忍心累着那五个丫头,忙过最初的几日后,都打发回去了。
摊子上添了黄师傅的几个弟子,兼任个跑堂的,倒也忙的过来。
杜君也跟着歇息了几天,待在家里,连大门都不出。
小丫鬟很不解,为此还问过杜君,结果少夫人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等!
等!?
等什么?
不过,少夫人不说。
杜君的确是在等,而且她等的人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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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个烤肉摊子出现以后,所谓冤家路窄,最快反应过来的就是安县的六家酒楼。
那个女人用烤串来小试牛刀,是准备开酒楼了么?
跟农场打交道最多的他们,不由得异常担心,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因为他们可算是亲眼见证了农场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半年多的时间里,是如何发展壮大的,其速度之快,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有钱、有人、再加上这种奇怪的烤肉,若是真的要开酒楼,也就在这一两个月!
而且,他们深信,这个女人会的可不止这么几招。
毕竟,从四月开始,每个月童管事的都会给他们一个新的菜式,据说也都是那个女人想出来的。
菜单子都能随便白给,要是自己开了酒楼,那岂不是新菜式满天飞?
安县地方就那么大,人口也就那么多,这几日的烤肉大卖,就已经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他们的买卖,若再开一家新酒楼,哎!还有我们的活路么?
这一日,五家酒楼的掌柜,齐聚迎松阁,也就是徐掌柜的酒楼,一起商谈对策。
至于望江阁,那是明远余府的产业,跟他们这种本地成长起来的酒楼不挨着,再加上和农场的渊源颇深,故而排斥在外。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商量出太好的办法。
怎么压制?
肉蛋?人家自己产。
伙计?人家学徒都收了六十个,还能差招收几个伙计!
大厨?人家根本不用,随便几天就能上手学会了。
至于跟着也弄烤肉?呵呵,就不怕人家断了你的牲畜供应,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几位也都是在酒楼做了半辈子的老人了,愣是拿人家没办法。
无奈,大势已去,只能祈祷农场所开酒楼的速度慢一些,多留些时间,让他们回去督促自家大厨,勤练手艺,或者用降价等手段来留住那些老食客了,这就是几人心照不宣,各自为政的事了。
同时,也在偷偷跟童管事打听,农场打算准备在什么位置开酒楼?
毕竟,位置将直接关系到自家的营生。
但是,童管事放出的话,却让所有关注此事的人大吃一惊。
什么?
农场将放弃烧烤,更不准备开办酒楼,而是要寻一个合作方,做为安县烧烤唯一合作伙伴。
那关于合作方的选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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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诚意。
有意做这门买卖的人,需做一份计划书,在二十五日之前递交到杜君手上,最终结果,也是由东家来确认。
时下的人不明白,其实说白了就是投标。
此话一出,诸家哗然。
计划书!?
计划书是什么鬼?
还需要诚意!?
凭你们农场和望江阁的渊源,不就是明摆着便宜望江阁么?又何必故弄玄虚!
有这种心思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私下里会怎么做,就没人知道了。
只需一份计划书,就有可能建立合作关系,若成了,那可是一门相当挣钱的营生,即便不成,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写写又何妨?
“东家,话已经递出去了,就是不知道那家会不会上.....”
上钩?不对。
上当?也不合适。
这话……该怎么说?
因为他知晓东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要是说起这个人选,还是他推荐的呢。
“再等等看吧,还有两天,要是他无意,只能选另一家了”,杜君淡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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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最后一天,杜君终于等到了那个心仪的合作对象。
隔了一天,六月二十六,一大早,童管家就亲自去把人请了过来。
“徐掌柜,真是让我好等啊!”
“宋娘子,早”
得知童管家来寻自己,徐掌柜就有种预感。
农场的这次合作,十之八九会落在我的头上。
递交计划书是一回事,但是事情真的成了,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选择我的迎松阁?
与望江阁有没有关系?
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
来的路上,任凭他想破了头,琢磨里面的缘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不得不说,坐稳安县酒楼第二把交椅的徐掌柜,是一个相当谨慎之人,心思十分通透。
并没有因为这突然上门的好事,迷失了心智,更不会因为农场是一个女人当家而放松警惕。
在商言商,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若今日杜君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让他信服,宁可不做这个买卖,也不能让辛劳了半辈子的酒楼被人算计得逞。
存着这个念头,徐掌柜静下心来,要“好好”跟这个女人聊聊。
宾主落座,满仓奉上茶水也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杜君和徐掌柜两个人。
在不知农场真实意图之前,还是不要表现的太急切,要静观其变,以免落了下乘。
徐掌柜打定心思,端起茶盏,轻轻的拂去水面上的茶梗,神色平静如水,动作不急不躁,“不知,宋娘子叫老夫前来,所谓何事?”
额!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杜君看了看喝着清茶,老神在在的徐掌柜,眉头一蹙,难道他对这门生意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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