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浩看着埋头苦吃的表哥,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厮个性如此,并不是针对他一人,莫名的对表哥的印象,转变了好多。
默默的拿起了一个肉串,陪着表哥。
一盏茶之后,李余浩已经吃好了,端起了凉茶,而表哥还在大快朵颐,他是练武之人,食量自然比书生要大的多。
这时,一个身着朴素的年轻孕妇带着一个水灵的侍女远远地走了过来。
“东家?你怎么过来了?”
一声东家,把李余浩哥俩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怎么,我还来不得?”,杜君瞧向笑的一脸谄媚的吴天牛,揶揄道。
“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总是说错话。”
吴天牛嬉皮笑脸的就势轻拍了下脸颊,杜君明明知道是假的,也不阻拦,权当逗逗闷子。
“小姐”
“东家”
摊位上的其他三位手下,也紧随其后纷纷给杜君见礼。
要说起这个称呼的改变,还源于近期发生的一个小插曲。
某一日,协助穿串的一位姓孙的婶子很好奇的拉住满仓,“满仓姑娘,我听你们经常喊二小姐,三小姐,那为什么喊......”随之眼神往杜君那里一撇,“东家为少夫人呢?”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满仓一怔,自从她被杜君带回来,就一直被告知如何称呼,也从没想过有什么问题,疑惑的问道。
“也没什么不对,但是.....”孙婶子低下头讪讪的,欲言又止......
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太多事了,人家的家事,自己只是个临时帮工,竟然大言不惭的想对人家提醒,也怪自己的性子,藏不住事。
“婶子,没事,你就说吧,权当咱俩闲聊,我家少夫人不会介意的”,满仓自然看出孙婶子有退缩之意,上前挽住胳膊撒娇道。
孙婶子抹不开满仓的痴缠,别扭了一会,似乎做了一个重要决定般,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婶子年轻的时候,在大户人家里服侍过一段时间,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满仓姑娘可别怪我。”
“婶子是为我好,我又岂是那是非不分之人”,满仓嬉笑着,对婶子继续游说。
“那我就说了啊”,孙婶子神色复杂的又重复了一遍。
满仓这次没回答,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也很好奇,孙婶子究竟要说什么。
“你孙婶这辈子就是心直口快,看到不合规矩的事情就爱叨叨几句,我看你们家也算有些钱财,手下人也不少,所以这规矩就得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立起来。”
“少夫人这个称呼,一般来说是夫家的下人称呼娶进来的娘子,而你们家恰恰相反,我观察到你和小莲,还有外面的那些男子,基本上都是你家夫人的陪嫁过来的,照老理来说,你们应该称你家少夫人为小姐,宋捕头为姑爷才对,这样也能区分从属关系。”
事后,满仓把这件事当成趣事,在杜君和宋江吃晚饭的时候提起,杜君对此不置与否,反倒是宋江静静地思索了好一会儿。
当天夜里,宋江就把这个称呼之事,当做一件大事跟杜君商量,他考虑的更多的是,日后若回明远,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人,杜君的这个身份称呼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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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杜君磨不过宋江的郑重和坚持,也只好遂了他的心愿,也许宋江说的是对的,毕竟那个明远的宋府,他更熟悉,自然有他的考量在。
为此,杜君还特送了点小恩小惠,谢谢孙婶子的提醒,把孙婶子乐的合不拢嘴,就这样,农场的人对杜君也换了称呼,东家或者小姐。
“东家”,黄小虎也见缝插针的挤上前来,给杜君见礼后,眼神却一直围着满仓在打转。
满仓冷哼一声,傲娇的扭过头去,就见不得黄小虎那色咪咪的模样,跟个膏药似的黏在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而自家小姐还似乎有意把她和那色坯子凑成一对,实在是.....说不上什么滋味。
她还不想嫁人,最起码几年内不想嫁人,在小姐身边多服侍一段时间,也能多涨一番见识,不过......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姐说。
杜君不知道自己的贴身婢女有了如此的念头,她这会子过来,实际上很简单。
早上见过徐掌柜后,又忙着接收了石表哥特意打制的家具,分配、安置过后,错过了时辰,合计着拿只荷花鸡加餐而已。
不过,很不凑巧,摊子上刚卖光,吴天牛力邀东家稍坐一会,并打发了一个烧烤的伙计,到临近的摊子上调换一只。
从杜君来到烧烤摊到坐下,时间很短,也就几分钟,李余浩对这个表哥口中称赞有加的女人饶有兴致的观察了一番,结论是,只能用毫无妇德、粗俗不堪这几个字来形容。
就这种人也值得表哥称赞?
轻蔑扫了杜君一眼,抬手碰了碰满嘴油腻的表哥,轻声道:“是不是该回去了,别让祖父担心。”
“嗯”,李余立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啪的扔在桌子上,吩咐道:“小允子,赏给你们了”,说罢,端起一杯凉茶,解解油腻。
“谢少爷”,站着伺候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个,小允子看着桌子上剩的不少肉串,眉眼弯弯,忙不迭的恭敬称是。
就在小允子带着李余浩的小厮躲在一旁狼吞虎咽时,两个身着考究的年轻男子来到摊子上。
“二位稍等一下,一会就有位子了”,吴天牛满脸堆笑,上前招呼道。
“你们东家在么?”其中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出言问道,声音压的很低,带着一股子不耐。
“东家!?”吴天牛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二位恐怕不是过来吃东西,而是找东家麻烦的。
当即语气也硬朗起来,挺直腰板冷笑道:“我们东家岂是尔等想见就见的,还不赶紧离开,否则我要喊人了。”
杜君主仆距离吴天牛很近,自然听的清楚明白,满仓探出半个身子,看了一眼那两个男子,随即跟杜君禀道:“小姐,这两个人近日一直在宅院周边出现,小莲和我都见过。”
“哦”,杜君简单的回应了一下,笑了,看来是有备而来,且看看再说。
“藏头藏尾,莫不是心虚?”
褐衣男子没理会吴天牛的警告,反而跟身旁的青衣男子说道。
“何止是心虚这么简单,简直就是......啧啧啧,实在是羞于出口”,青衣男子打开随身携带的纸扇,挥动几下,眼神却似不经意的往杜君那边看去。
不都说这个女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开打么?
怎么今天有些反常,没有对手,下面的戏还怎么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