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并不适合你在旁跟随,凌某再谢救命之恩,此记无物,后定千万报答,回去吧。”
斩杀那几条蛇妖时,其独有的气息已经被他记下,寻其根源并非难事,只是感受着身后急追而来的身影,董允的脚步又不得不再次停下。
“你这个混蛋跑这么快干什么?你现在是老娘的男人,给我回去再说!”
董允顿步,妙颖终于是有些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满眸生气的说道,看样子还想揍人的,只是疲累着又只能扶着董允的肩头说道。
一根修长的指尖突然探出,轻点在其光洁的额头之上,一缕灵力没入体内,瞬息将那股劳累感消除,如此奇异的手段反而让她又忘记之前的气恼了,一脸惊讶的向董允看去。
“一点小手段罢了,无需太过惊讶。”
董允颇为无奈的摇头道,看着其娇憨的模样,只好改变方式的道:“你村长奶奶所言无措,我要去解决鳞蛇一族为先,你且先回去,过后详情村长前辈会告诉你的。”
“嗡!”
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这娇憨的姑娘还真被骗到了,点点头答应着,还未等董允松下一口气,之间她突然抬起伸出自己的左手小指,一阵奇异的轻吟身中,一条红红的丝线突然在虚空中显现而出。
“这是何物?”
有些惊愕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如光带构成一般的红线绑在自己的指尖,董允有些懵逼的说道。
下意识的伸手接去,却发现那红色的丝线如同虚影一般,能栩栩如生的看得见,却触摸不到,心中更是一阵的惊骇。
“哼哼,这就是妖神的祝福啊,只要是夫妻不都有吗?只要有它在,你就算想偷跑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比起董允惊骇的表情,妙颖就显得淡然多了,显然此事对其早已见怪不怪了一般,轻扬着绑着另一头的指尖,很傲娇的轻哼道。
“这......好吧,你先回去就是。”
虽然惊愕与这妖神的祝福是个什么鬼,但既然是类似道法一类的东西,自然就有其解除方法,董允反而不急了,强装淡笑的说道,终于是将其劝回了头。
目送着其离去的身影,这才在内心问道:“师尊,这妖神的祝福是何种秘法,现在可解吗?”
“解是当然能解开了,不过这并非道术秘法之力。”
一言问出,却好久没有得到回复,就在董允疑惑着想要将心神沉入识海之时,无量仙帝他老人家好似强憋了良久笑意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感受着自家无良师尊强忍笑意的模样,董允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好的念头,当即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咳咳,此话不难理解,就如那小娃娃嘴中的妖神,应该就是其族得到成仙的祖辈,妖神祝福,亦是其祖辈成仙后留下的一丝道蕴,或者说成法则你应该更清楚,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轻咳一声之后,无量仙帝终于不去作弄自己这弟子了,缓缓说道,却让董允的脸蛋越发漆黑起来。
所谓法则,那就已是真正接触到道的力量了,正如常人所言的言出法随,言则法,就是意味着不容改变的力量。
一位成仙的妖留下的法则之力,想要破除的确很简单,只要董允成仙后就足够了......个鬼啊!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入鳞蛇一族,或许能找到些许灵药炼制疗伤丹!”
收起脸上郁结的神情,董允双眸之中逐渐散发起一抹深寒与冰冷,活脱脱的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目标一般,身影化作一抹剑光,瞬息向眼前的巨林内消失不见。
“白鹤那只老鬼敢杀吾子,此仇定当百报!来人,去集合所有族人,今日,本座就要血洗了那破烂山村!”
在浩瀚原始巨林之中,不似地面之上的繁华生机,而是在一处深邃漆黑的地下洞穴之中,无数半人半蛇者矗立缠绕,而此次,就是鳞蛇一族的大本营了!
蛇性喜暗喜阴,即便化身成妖亦是如此,而之所以选此地为巢,更是因为在这地穴深处,有着一片寒潭,对其族修炼裨益盛大,自然而然就再次繁衍生息了起来。
“嘶嘶!报仇!报仇!”
“嘿嘿嘿,传闻那小山村都是一群斑杂血脉的妖族混居,本就是个异类,触犯了吾族之威,当以血洗!”
“嘶嘶......只要在多吞噬几只杂妖的血肉妖丹,说不定我也能进阶三品了!”
一声血洗,瞬间激起所有族人的滔天凶性,鳞影交错,在昏暗的地穴之内交织出一副让人作呕的画面。
“既然如此,那此族就没有存活的必要了,若邪,一个不留。”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地穴内响起回荡,所有鳞蛇一族的人皆是错愕的抬眸望去,一缕夜色如潮,带起的却是一片猩红的血液与凄厉的哀嚎!
“何人敢来吾族撒野!”
一声暴怒炸喝而起,一道全身与人族无异,脸颊之上却带着几片蛇鳞的身影破空而起,正是那鳞蛇一族的族长。
“杀尔,灭尔族之人。”
一蓬明亮的火光突显,照亮了这漆黑的地穴,同样照射出此刻族人凄惨横死的模样,更是照出了一道在虚空盘坐的冰冷身影!
玫红的长发在同样玫红的火光下无风飘逸,一轮日月神纹在眉心交缠,更显十分邪魅妖气,来妖界之后,烛九阴之力就从未关闭过,上古凶兽的凶威,让董允此记比妖族还要妖邪百倍!
“前辈究竟是谁?吾族不知在何处招惹,引此灭族杀生之祸!”
目眦欲裂的看着还在接连惨死的族人,鳞蛇族长却是不敢再有多动一步,看着董允,强忍着心中滔天杀意,咬牙问道。
淡淡的与之对视,董允冰冷的表情却没有衍生丝毫的变化,灵剑虽心意而动,一剑绝尘,斩出滔天血光,同样斩断一切的生机!
鳞蛇族长双眸之上还带着不可置信与错愕,视线与意识逐渐消散着,一颗人头落地,已是化为一只巨大的蛇头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