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唐亦理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使得唐亦堔这张英俊无比的脸都显得有点滑稽了。
他觉得太荒唐了。
程安染心里堵着一口气道:“怎么不可能，你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
唐亦理道:“可我之前问过他，他否认了啊，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他喜欢男人，那我碰你，他为何会没事，而且你敢说他跟你一点亲密举止都没有吗？”
当然有，就是因为有，程安染才没往他喜欢男人这方面想。
她总觉得他即使不喜欢女人，也对不会喜欢男人。
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忽然去gay吧干什么，不就是去钓凯子吗？
她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还没听过吗？
而且许秀人都被领到家里来了，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程安染咬牙道:“他可能是个双性恋。”
唐亦理麻木，面无表情:“他能喜欢人类都不容易了，还是个双性恋？安染，这太玄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跟我说说。”
于是程安染就把昨天晚上唐亦堔领着个gay回家的事儿说了。
这话一说完，唐亦理就顺手抓了桌子上的花瓶，一把将里面的花给抽出来了。
程安染吓一跳:“你干什么？”
唐亦理冷着脸:“替天行道，我替你给这渣男开个瓢。”
“你冷静你冷静，你现在一瓶子下去的，打的还是你自己。”
唐亦理冷静不了，他要气死了:“你别拦着我，我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替你干死这个渣男。”
没得救了，唐亦理觉得自己干脆夺舍就对了，给唐亦堔什么机会。
这么好的程安染放在他面前，自己求而不得，他竟然去找刺激，找gay，他不能好了，自己开瓢算了，拉着他一起陪葬，也好还程安染一片清静。
程安染生怕他真的干点什么事，急忙拦下他道:“你冷静下，你冷静下，我还找你商量事儿呢，你这要真开完瓢了，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惨岂不是还是我惨？”
唐亦理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下，冷哼一声放下花瓶:“哼，我暂且饶他一条狗命。”
程安染隐隐觉得头疼:“……”
不过被唐亦理这么一搅合，心里的郁结好像间接抒发出去了很多，她叹口气，冷静了一下道:“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是不是该放弃他？”
唐亦理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坚持:“我总觉得他不是真的喜欢男人，这么多年没露出一点端倪，而且他真的明确说过不喜欢男人，在这之前，也没有露出过任何对男人又兴趣的蛛丝马迹，你不觉得如果他是gay这很不科学吗？”
程安染愁容满面:“那昨天晚上的事，又该怎么解释？”
唐亦理也很懵，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唐亦堔是遭了什么瘟了。
程安染自己思索了一会儿，试着开解:“难不成是因为跟爷爷谈过之后，内心太郁闷，想去排解一下？”
唐亦理蹙眉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很少喝的烂醉到不省人事，需要人扶回来的地步，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所以就去找刺激？”
程安染郁闷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个悚然的可能性:“会不会他是昨天晚上忽然想要变成一个gay的？”
唐亦理更懵了:“性向这东西还能忽然改变？”
程安染:“不是，就想要放纵自己，然后一冲动之下去了gay吧。”
唐亦理想了想，觉得不无可能，于是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程安染。
可这份赞同并没有让程安染觉得好受什么。
不管是以前就是gay，还是忽然想变gay，都只代表一件事，他对女人已经彻底放弃了。
怎么会这样？计划还没开始，就要搁浅了？
唐亦堔如果真的投入男人的怀抱，那她搞什么，她干脆走人得了。
许晴芸的事真的对他唐亦堔影响这么大吗？他不是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怎么现在突然崩溃了？
他的崩溃间接引导了她的崩溃。
唐亦理沉吟了下:“破釜沉舟吧。”
程安染:“什么？”
唐亦理:“我们现在就启动计划，不用管你婆婆的事了，现在就开始，他是不是喜欢女人，是不是喜欢你，是不是故意想放纵自己，还是真的喜欢男人，这些都可以找到答案。”
程安染眨了下眼睛道:“我不确定。”
现在她有点怂了。
唐亦理对她说:“不管你现在试不试，他在做的事情都脱离掌控了，如果他去喜欢男人，你觉得你能挽回吗？你想挽回吗？”
程安染摇头:“如果他对我真的半分爱意也无，我挽回又有什么用？只要鸿沟还在，那就永远都藏着颗定时炸弹。”
她不要那种虚假的美好，她要唐亦堔真正的走向她。
唐亦理:“所以，现在开始吧。”
程安染深吸一口气，觉得再不行动，真的不行了。
之前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这样下猛药吧。
而且——
“我给他选择男人的机会，如果他真的不想再喜欢女人了，我就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唐亦理点头赞同。
唐亦堔是晚上七点多才醒来的，他起床之后打开房门下楼。
空气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程安染系着围裙正在端菜。
唐亦堔愣了一下:“你……”
他说了一个字就没再说了，他想问问她为什么会主动做菜，但又闭嘴，觉得这话说还是不说的好。
难得在知道了那样的事之后，她还愿意下厨。
程安染对他说:“吃饭吧，吃完饭我有话想跟着你说。”
唐亦堔深深的看她，决心解释清楚，忙说:“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两个人沉默着坐下来吃了一顿饭。
吃过之后，严肃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程安染拿出一个dv，深吸一口气他说:“其实也不是我想跟你说话，是有人想跟你说。我们两个拍了vcr给你。”
唐亦堔蹙眉:“你们两个？你和谁？”
程安染淡淡的说:“我和唐亦理。”
唐亦堔瞳孔骤然一缩，猛的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