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
作为山东东部的一座重城,早在尧舜时间,史书上就已经开始有了关于这里的文字记录。
并且,历史上的两位千古一帝:秦始皇,汉武帝,都曾亲自驾临过此处!
如果按照原先的历史轨迹,第三位千古一帝,也就是小李子,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来到此地。
这使得登州古城,在浸染皇族贵气的同时,又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
从粥厂离开的萧寒一行人,大概用了小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这座历史名城的城墙脚下。
“这城墙,真他娘的高!”
站在高高的城下,刘弘基眯着眼,打量着眼前高达数丈的城墙,心中不免暗暗吃惊。
他跟萧寒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过的雄诚险地不知多少,但眼前这登州城的城墙,却在他们见过的所有城墙中排进前五,几乎可以与长安,洛阳比肩!
哪怕此时的它,已经被岁月侵蚀的有些破败,很多的城砖,已经有些风化。
但是站在下面,仰望它那如同山岳般,遮盖住所有阳光巨大的身躯,依旧让人喉头阵阵发紧!仿佛下一秒,它就会活过来,将面前的一切,通通镇压覆灭!
“这么坚固的城墙,当初是如何被攻破的?”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那份莫名恐惧,刘弘基想不通,就凭借李镇手底下那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攻下拥有如此坚固城墙的登州城?
“咳咳……”
听到刘弘基的疑问,前头带路啊洪胖子停下脚步,苦笑着回头答道:“回国公爷话,当初的登州城对于叛军,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不仅没有抵抗,当时城里的县令还大开城门,迎接了叛军入城……”
“什么?”刘弘基闻言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洪胖子问道:“这是为什么?”
“哎,还能为什么?”洪胖子却也不卖关子,直接叹口气道:“因为当时的登州县令,早已经被李家买通了!所以他提前骗取城里百姓的信任,大开城门,迎接叛军入城!结果叛军入城后……哎!”
或许是想到自己当初刚刚上任时,登州城的惨状,洪胖子的眼圈微红,话也说不下去了,只能深深的叹息一声。
“砰……”
而刘弘基听到这,那里还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生性火爆的他眉头一竖,竟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身旁的青砖上!
而这块本就被风雨摧残过无数年的青砖,被刘弘基含恨的一拳砸中,立时就裂开好几条深深地缝隙,灰尘与砖粉顺着城墙,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狗日的县官呢?”收回拳头,刘弘基恨声问道!
“呃……”刚刚还满脸痛惜的洪胖子听了刘弘基这句话,嘴角当即狠狠地抽搐了两下!
虽然他知道刘弘基骂的不是他,但听在耳朵里,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可他又不能不回答,只能无奈答道:
“据说,这县令后来随叛军一起兵败逃了,也有人说,他早就死了!反正后来,不管是百姓,还是朝廷,都是再找不到此人了。”
“倒是便宜此獠了!”
听找不到此人,刘弘基当即咬牙骂了一声!
身为负有守护职责的将军,刘弘基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出卖自家百姓的混账官员!若是此人落在自己的手里,那么他,一定遭老罪了!
几人在城墙下唏嘘不已,最后还是刘师爷再次上前相请,这才劝的几人重新往不远处的城门走去。
穿过巨大的城门,再经过一个不小的瓮城,最后,才算是进入到登州城内。
而等萧寒他们站在登州城内的大街上,入目所及,并不是如城墙般古旧的房屋店铺,而是一栋栋崭新的屋舍!
仔细看去,这屋舍的模样,萧寒还很眼熟!
因为它们,并不是唐时一屋一栋的单独式建筑,而是类似于后世,那种一长排并在一起的农平方!
“这……”
看着这些无比眼熟的房子,萧寒一时间都有些恍然起来!为了分清,自己是不是眼花,是不是做梦,他禁不住用力,揪了大腿一下!
随后,等听见洪胖子那杀猪般的嚎叫,萧寒这才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也没有眼花。
“嘶……侯爷!俺不就偷学了一下您在广州建的房子么?至于这么往死里揪俺?”
可怜的洪胖子双目含泪,一双手拼命的磨损着自己的大腿,不用问,腿上那块肉,现在一定青紫青紫的!
“咳咳,揪,揪错了!你没事吧?”萧寒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随后还不忘询问一下洪胖子有事没事,结果把洪胖子又吓了一跳,赶忙往后挪了几步,与萧寒拉开距离。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主一定是个小家子气的!还说自己揪错了?揪错了能这么用力?
这分明就是在气自己偷学了他的独家秘技,想着给自己一点教训吧?!
不过,不管洪胖子怎么想,萧寒已经背着手,从这一排排崭新的屋舍前面走了过去。
期间,不时有百姓从屋里循声走了出来,看到萧寒几人的生面孔,先是警惕的审视一番,等见到后面苦着脸的洪胖子,紧绷的面皮这才猛的放松下来,一个个丢下萧寒他们,跑去给洪胖子见礼。
结果,闹得洪胖子真成了红胖子,一张晒黑的老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一样,一边费力的应付着周围百姓,一边还要抽空偷偷打量萧寒他们,生怕这几位爷不喜。
不过萧寒和刘弘基他们,自然也不是小气的人,见没人来烦他们,几人更是乐的清净,开始背着手,自顾自的观察起城内环境。
很明显,正如洪胖子之前所说,登州城内被叛军祸害的着实不轻!
虽说,如今的街面,已经重建起一排排的房舍,但在角落当中,依旧可以看到还未完全清理完毕的残垣断壁,以及那些堆在一起的焦黑木料。
“这是,放火了!”
看着那些虽然已经碳化,但仍旧能看出些本来面目的长长圆木,刘弘基轻叹了一口气。
看这根木头的长度,想来曾是某座大宅上的梁木!可惜,再精美绝伦的宅子,也抵不过一把祝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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