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气息炽热而又混乱,全程并没有去看戚葭
戚葭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那药......
他每味材料是都放得有点多
”但是药王说你真身是龙,体积比寻常生灵都大,就应该加量一些的.....
虞白溪:“....
天帝嗓音重重地往下一压
”你先睡。
说姜便起身
戚葭却捉住了天帝的一片衣袖:“你别走。
自皙如玉的面颊上泛着一片不正常的红,戚葭同样粗喘一口气:“我、我难受,我想....
虞白溪闻言,这才回眸,眼见青年神色不对,不由询问:“那药,你也喝了?
“啊?.....就尝了一点点.....两口算么?
黑发披肩的俊美青年模样颇为无辜,一时间天帝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但戚葭并不安分,也不等天帝有何反应,他已经依照本能掀了自己的被子,作势向天帝的方向爬去。虞白溪:“.....
深深地屏息
极度安静的寝宫中,骤然传出一阵布料的摩擦声
紧接着便是戚葭不满的哼唧:“呃,你放开我。
“虞白溪,你!放开我!
“别动。
一天后的云床上,天后被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任他如何挣扎也未挣脱得了分耄
虞白溪说别动,嗓音极度暗哑,在黑暗的夜里听上去极度危险
”忍一忍。
而自打天帝开口后,戚葭便觉得有一股清爽的灵力自他的天灵盖处不断涌入,汹涌磅礴,很快充斥他的四肢和灵府,将体内不住流窜的燥热裹挟、压制,及至消失。好像忍耐几个呼吸后,当真就不那般难受了
摊在被子里,戚葭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地眨眼,片刻后又忽然觉得自己能动了一一那紧紧裹挟他的被子已不再是束缚。然而,方才还站在他眼前的人却消失了,
“......虞白溪?”戚葭对着寝床外面叫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寝殿的空旷与黑暗,以及外面因为什么东西疾驰而过,而产生的呼啸风声
半盏茶后,戚葭拍打着翅膀,一路骂骂咧咧地追向了鸿蒙宫
难受的感觉过去以后,他也摘清楚了今夜的状况一一所以就是他给天帝的那碗药加料有点猛,太补了,以至于睡到半夜两个人都有了反应,有点儿按耐不住戚葭是第一次有这种反应,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就上了头,反应不及时也就算了。
但虞白溪很明显是懂的。
表现就是他很快反应过来那药有问题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尽管补药是意外,可他们分明是干柴烈火、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情况,怎么最后又变成.....什么都没发生,虞白溪一个人跑路的状况??对方甚至在离开前,还先把自己安抚住了!!
这这这
飞在玉京上方的小鸟挤眉弄眼,神色古怪....这他该跟谁说理去呀
他说出去估计都没人能信
按照天将们的指引,戚葭判断出天帝是回了鸿蒙宫,遂一路猛扇翅膀疾行追去
今夜他倒要问问虞白溪究竟是什么情况
戚葭赶到鸿蒙宫的时候,从整个宫殿上方俯瞰,便在后院的药池里所锁定了天帝的踪迹。
嫩黄小鸟直接俯冲而下
虞白溪在他即将接近时掀开了眼皮。
”回去。‘
天帝似乎并不奇怪他会追来,声音听起来也是无悲无喜
但戚葭却听出了与往常不一样的能量....对方的声音里加了灵力,听上去更加威严严厉,带着很重的威压,搞得小胖啾一时之间竟然无法靠近,戚葭便在池边的兰花树上落了脚
他站在树梢上俯视池中的天帝,半晌后间,“你不会直不行吧?
整个身体都没入池中,仅脖子以上露出的天帝,当下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望着岸上的眼眸不同干以往淡漠的灰蓝色,仔细看去,是他的瞳孔又变成了红色。
听见他的间话,那红色的瞳孔骤然一缩
变化并不明显,却让威葭联想到了蛇
以及,方才他做的那个梦。
梦里,他被一条巨蟒缠住。
站在树杈上的小胖啾下意识夹紧了腿
......他堪堪反应过来,如果没搞错的话......或许那不是梦
被缠住的,不是他小鹦鹉的形态
那紧紧缠绕住他的,更加不是蛇
而是.....
咳咳!
戚葭觉得他娇凤现在可能有点玄凤鹦鹉的特性了一一两边腮帮子忒红一一如果有人可以透过他毛绒绒的外表看见他面颊的话。然而与他此刻的不自然相比,药池里,静静注视着他的虞白溪什么都没说。
戚葭忽然有些恼火,觉得蹭都蹭了,那说不定他俩就直接双修了呢
树上的小鸟不由眯了眯眼,阴阳怪气,尾音很轻:“可陛下若真的不行......就该没有反应。又逃什么呢?’话音刚落,戚葭便陡然向下一跃
他顺势化回人形,抬手,红色的天罡蛋气自他面前升起。
玉骨修长的青年便如此顶住了天帝释放的威压,直接向药池的方向飞速靠近
这时,药池中的人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虞白溪看着凌空跃下的俊美青年,瞳孔再度一缩。
方才好不容易平稳下去的气血重新涌动,一条整体青色、泛着银光的龙尾骤然破水而出,直向空中的青年探去。而与此同时,天帝古雕刻画的轮廓上,额角处也隐隐浮现出了两枚龙角
戚葭亲眼见到对方这种变化,但下坠的势态仍旧坚定,未有迟疑
让他真正迟疑的是,对方那已经破水而出的龙尾在仅探出一截后被主人及时按下,重新藏于浓黑色翻滚的药池中长长的龙尾重重砸入漆黑水面,引得药浆翻腾,溅起不少汁液,声势浩大。
戚葭注意到了,低眸看了一眼,只觉那截龙尾光洁光亮,体积庞大,最关键的是,长。
而也是这个瞬间,额角上彻底生出两枚龙角的天帝抬手,在戚葭即将落入池中时将他隔空托住
戚葭便立在虞白溪面前、与他对视着,并冲这个人眨了眨眼
长出龙角的虞白溪愈加英俊无俦,惊才风逸,淡漠的神色多出几分神性,倒叫人下意识想起,对方万年前便是即将迈入神境的惊世之才。.....不过等等。所以刚刚是什么情况....
戚葭与眼前之人对视,刚才他怎么觉着,他差点就要被那条尾巴缠住,然后拖进水里.....
龙是四界数十万年才可能会诞生一条的存在
除虞白溪以外,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法见到别的龙,
而按照威绍胥曾经的说法,就算当今天帝是龙,绝大多数生灵一生也仍旧都无缘见到一次龙的真身,戚葭不算是第一次见。但却是第一次见那条龙尾出水
尤其方才虞自溪似乎还跟他的龙尾打了一架.....差一点就被拖进水里的威葭难掩惊诧。
“龙性本溪
淡漠的声音响起,虞白溪并没有碰他,只是以法术令他浮在空中,缓缓说:“如果今晚我对你做什么....你,受不住的。威麓:
“对不起。
戚葭没想到一碗补药对天帝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毕竟那只是补药,不是春药
而从前虐白溪在自己面前。www.youxs.org
“我不是有意要让你难受。”戚葭说:“我做什么可以帮你.....’
戚葭想到方才虞白溪渡灵力给他的事
不想他话一出口,天帝长睫又重重向下一耷。戚葭甚至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故意屏息。
“啊,啊.....那我先离开?”戚葭反应过来了
这种时候说“做”和“帮”,对于对方来说或许都.....
處白溪重重地应了一声
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了一样,再抬眼时他抬手向外一挥,戚葭便再次凌空而起。
顺势变成鹨鹉,戚葭在鸿蒙宫上空扑扇起了翅膀
望着被天帝以法宝置住、任何人都不得再靠近的宫殿,小圆啾表情仍是呆呆的.....
片刻后,他扑扇着翅膀,往药王的住处飞去了
药王和老君他们明明说那药没问题的呀
第二日,天帝罕见地罢了早朝,
这是自从虞自溪即位后都不曾发生过的事。
“正常来说,陛下每月应当有两到四目的沐休。
朔灵给感葭解释:“但是自从咱们陛下即位以来,除了每年特走的长节假目,以及陛下外出不在玉京外,陛下从未有因自己的私事休息过的时候“即使按照每月两日算,陛下即位已近万年,他也积攒了二十多万天的沐休日了。,
戚葭: “....
话说二十多万天究竟是什么概念噢
戚葭伸出自己的小翅膀,并没有试图数数,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羽毛和小绒毛都没有那么多!
“是以陛下此次忽然闭关,大家都觉得惊奇极了。”朔灵说。
说到这里,朔灵面对君上也是几度欲言又止:“所以,君上,昨日晚上......’
这两日恰巧朔灵休假了,不在玉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今日她回来时,便听说昨日深夜陛下突然只身离开未央宫,返回了鸿蒙宫。
之后天后追到了鸿蒙宫
再之后未过多久,天后便被陛下逐出了鸿蒙宫
陛下甚至升起了防护法宝“玉照”,将整座鸿蒙宫笼置不许任何人再进入,并且罢免了早朝,这样一过就是一天。朔灵:“现在满玉京都在传,说您惹怒了陛下。还有更过分的,说您想暗中行刺陛下!
戚葭:“.....竟然说本君被逐出鸿蒙宫,这种臆测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明明是自己提出要离开的,虞白溪只是趁机送了他一程,怎么成了逐出了
朔灵:....
所以她说了这么多,君上就只关心这个么?
朔灵仙子继续义愤填膺:“更可笑的是传这话,有些还是玉京之中的重臣,比如内阁仙臣!呵,他们怎么也不用脑子想想,若您真的暗中刺杀陛下,怎么还能在玉京里好好地待着,早就像先前那些人那样,被陛下给生撕了!.....君上放心,我爹已经叱麦他们了。“对此威葭摆了摆手,倒无所谓:“可能他们都知道你们陛下与我的情意感天动地,考虑到虞白溪已经对我情根深种,以为陛下不舍得杀我呢。朔灵....
“都什么时候了,君上怎么还开玩笑!“
朔灵都快急红眼了:“所以究意是怎样一回事?小仙才离开三目,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说到这里,戚葭再度心虚地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但湖灵表现出了堂事女宣的害任咸和相当。她劝自己主子道,“于论如何逃下如连你都不凤。这外头就说什么的都有了1现在外面流言四散大把的人都说你生密了而且就连我爹都不知是什么情况......有什么事,君上您还是要跟小仙说呀,这咱们才好应对接下来的......“不是你们陛下连我都不见。
朔灵仙子是越说越着急,威葭则是越说越心虑:“他将整座鸿蒙宫都封了起来,大概独独是为了不见我。朔灵
朔灵仙子的心直接提了起来
”放心,我与你们陛下依然迤逦情深。‘
见对方实在是急了,知道朔灵仙子最怕的就是他俩崩,戚葭便拿出了两张小纸条。表示这是天帝“闭关”期间他用来与对方进行联络的“是传信仙鹤!
传信仙鹤并不是真的鹤,而是可以被折成纸鹤的法宝。
朔灵见了这个立即就笑了,陛下的玉照还允许此等法宝进入、陛下还与君上互通文书,这说明陛下与君上的感情依然牢固,并没有什么不合。只是对于上面帝后二人书写的话,朔灵仙子仍是带有几分疑问一
「行了吗
不行。
「还不行吗?我想见你
一不可。
”......这是何意?
“就是行了的时候,你们陛下自会见我。”戚葭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