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不出来了?”徐徐长老朝着云念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之所以名为‘局’,乃是因为此次比试本身便是一盘棋局,棋局之上黑白对立又各自为战,只有留到最后的人能够成为榜首,这一场逸趣局,聚集了修真界中多少的年轻弟子,棋盘之上修为自行封印,一切辅助之物都不可使用,每人只能随身携带一件本命灵器,但因为封印了修为,灵器也只能有最为普通的用处,这一场考验了各种能力,想要走到最后,可不容易。”
话音落下,云念的眸光动了动,随即看向了徐徐长老:“师尊去过逸趣局?”
闻言,徐徐长老的眸底闪过一抹光亮,忽而轻轻笑道:“未曾。”
瞧着他这幅模样,云念不由皱了皱眉头。
“不过,你堂而皇之就接下了这个挑战,有把握进入前三名吗?”徐徐长老又开口说道。
云念回过了神来,目光安静地看着头顶的云朵,缓缓说道:“不知道。”
徐徐长老无奈失笑,随即道:“距离九月十七还有一月左右的时间,这些时间应该足够你准备了。”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云念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待歇够了之后,便起身去四处搜罗灵药了。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她现在还停留在锻体的阶段,只有将自己的身体稳定下来,才好继续提升修为,若像是自己上辈子那般,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去筑基、结丹,最后只会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破烂。
逸趣局将近,席墨自然也是更加抓紧了练剑,偶尔也派几个人去打探一下最近云念的情况,只听说她几乎日日都混迹于各种集会坊市上,采买各种各样的灵药,也不修炼,到现在还是练气五层的修为,令他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被云念给耍了。
时日将近,待云念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前往南竹山庄的时候,一股酒气不知何时飘了来。
云念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自己那个便宜师尊过来了。
果不其然,一出门,便见徐徐长老悠然躺在一柄飞剑之上,那双足可以勾魂摄魄的凤眸中含着浅淡的笑意,薄唇轻启道:“徒儿,怎么不想着带着师尊呢?”
“您这不是自己过来了吗?”云念淡淡道,说完之后,便飞身跳到了飞剑之上。
见此,徐徐长老不由弯了弯唇角,而后也端正起仪态来,御剑往紫霄宗外飞去。
南竹山庄
“少主,您请的人到了。”一个身上穿着君家服饰的人,恭敬地朝着面前的人说道。
闻言,君煜止眸光微动:“请进来。”
“是。”
那人依言去了,待回来时,身后跟了两个女子,其中一人身穿鹅黄色衣裙,美若天仙,另一个一身粉衣,站在她的身边倒像是陪衬一般。
这二人正是云月娥和盛瑶,原本她们二人是不够资格来参加这逸趣局的,但有了君煜止的邀请,她们便可以观看这场比试。
逸趣局选择人,不仅要看他们的年龄、家世,还要看天赋和能力,此次君家发放出去的玉片只有三百六十枚,云月娥的天赋是够了,但云家也是刚刚进入二流世家之中,还是微末不入流的那等,这三百六十人当中便自然没有她的名额。
至于云念,那枚玉片虽然是席墨给她的,但最终也是要交由君家那边过目,之所以通过了,可能是因为她身为天地一剑亲传弟子的身份。
只不过她也才入门只有一月,能够从徐徐长老的身上学到些什么功夫,所以更多的人都是等着看她的笑话。
“君道友。”云月娥来了之后,朝着君煜止笑道:“我们托了你的福,能够来这逸趣局开开眼界。”
盛瑶也赶忙说道:“是啊是啊,要不是君道友,我们恐怕一辈子都不能看到这逸趣局是什么样子的了。”
面对着云月娥,君煜止罕见地弯了弯嘴角,随即说道:“我先派人带你们去观战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听说君道友的父亲当年是逸趣局的榜首,想来这一次,君道友对这榜首之位是势在必得了吧。”云月娥缓缓笑道。
君煜止的心情显然也不错,却依旧说道:“那就借云姑娘吉言了。”
待云月娥和盛瑶被带走了之后,君煜止便往南竹林入口处去了。
所有参与的人都要分为黑白子进入南竹林比试,可眼看着时间将近,南竹林前三百五十九名弟子已然集结完毕,皆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其中一百七十九人身穿黑衣,一百八十人身穿白衣,现如今只差一个人了。
而此刻,席墨一身白衣站在人群中,怎么看也找不到云念,内心已经开始焦躁起来了。
这厮不会真的在耍他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玉片是从自己手里放出去的,若云念不来,他也跟着打了君家的脸,届时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正此时,云念才换上一身黑衣姗姗来迟,一来到南竹林,席墨便黑着一张脸朝她走了过来,拦在她的面前说道。
“怎么,难道是被吓得不敢来了?”席墨紧抿着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
云念将松松垮垮的衣带系好,边说道:“师尊的飞剑质量不太好,在路上断了,我们搭飞舟过来的。”
话音落下,席墨一惊,不再管她之前说的话,反而颇有些惊诧地问道:“徐徐长老也来了?”
“嗯。”云念点点头。
而这番话,令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了。
与此同时,观战席上,云月娥看着出现在光屏上的云念,脸色变了又变。
盛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自从她听云月娥说了云念的种种事迹之后,便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了,此刻不由开口说道:“她是凭什么能够参与这逸趣局的!”
“和席墨的那个赌约,”云月娥稳定了心绪,缓缓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君家竟然能够同意让云念占据一个名额。”
忽然间,一位君家的人匆匆忙忙地穿过人群,径直朝着那在最末尾,一个根本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的人去了,这番场景引来了观战席上无数人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