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原来是苏熙时和姜思琼坐在小角落里说话。
现在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顾祁,另一个是不上班的顾修川。
不过今天是他们家做东,在那的时间也不长。
苏熙言与最近苏家合作的一个老总说这话,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一个间隙,他转身望去,什么都没有。
而苏熙时却看到了,那是许书云。
她怎么在这?
她带着疑问,和姜思琼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一会。
而刚才苏熙言转身的那一刻,许书云慌极了。
可又是止不住的心动。
她慌忙的逃走了。
洗手间内,可能是跑的太着急了,导致她情绪有些激动。
胸口上下起伏,她匆忙的在包里找着药。
找到药,酷酷就是向嘴里倒,然后喝着水龙头里的水把药咽下去。
而这一切,全被苏熙时看在眼里。
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许书云,她似乎得了很严重的病。
她又想起她们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明明嘴唇已经很干了,反复舔着。
她本以为是喝水喝少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的。
可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要来宴会看苏熙言一眼呢?
苏熙时半路返回,她特别想问问许书云,到底为什么要离开苏熙言,到底为什么啊?
可等她回去的时候,许书云已经不在了。
她嘴角扯着笑,是遗憾吗?
她懂那种感觉,同样也不喜欢那种感觉,挺无力的。
顾祁的这场回归宴举办的很顺利也很成功,上层社会的大多数人也都见过他了。
更何况他是顾临和时雪静的孩子,不管怎么说,以后在荆南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结束后,七个人一起又聚了一次。
可聚到一半的时候,程卿渊接了个电话先离开了。
姜思琼调侃道:“没想到咱们家最小的弟弟也都开始独当一面了。”
又说了一会,顾修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向苏熙言,言语间透露着小心翼翼,:“阿言,还记得许书云吗?”
苏熙言喝了口茶,淡笑:“怎么了啊?前几天阿时也问我许书云,早放下了。”
见苏熙言这么说,顾修川就没有顾及的把他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没什么,就是今天不是小祁的回归宴吗,我好像看到她了。
本来是不确定,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但我让人调了监控,是她。”
话音刚落,程卿渊的电话就给苏熙时打过来了:“时姐,你先出包厢,我给你说个炸裂的事!”
苏熙时皱眉:“怎么了?在这不能说?”
他的意思虽然是关心,但也是一样欠揍:“不是啊姐,我这不是怕咱言哥伤心嘛。”
怕苏熙言伤心的事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许书云。
苏熙时告诉程卿渊出去了,可转头把扩音器打开了。
“好了,说吧。”
程卿渊语气忧伤:“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许书云!!!
你在猜我现在在哪呢?我在医院!
我看见她自己来医院取药。
你说她什么时候回的荆南啊?还来拿药,什么人生病了?
你说这事要不要让言哥知道?
但是吧,他可能会伤心,他……”
程卿渊还没说完,苏熙言就拿过手机去给挂断了。
随后,他缓缓说道:“你们放心,许书云早和我没关系了。”
他说的平静安稳,可苏熙时总觉得不对劲,大家都很不对劲。
本来裴灼想带她先走的,可她拒绝了,说今天要和苏熙言一起回家住。
就这样,慢慢的,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苏熙时和苏熙言。
苏熙言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苏熙时瞅着他这个样子满是不忍,从他手里抢过:“哥,你别这样,你可以当面问清楚啊。”
苏熙言没管苏熙时抽走的那根烟,从盒里拿了一根继续抽:“阿时,你不懂。
早在高三那年,我对许书云的勇气早就用完了。”
是啊,高三那年,她只知道苏熙言一身伤的回家,可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所有人都忘了那天,但苏熙言还记得。
那可是他这辈子最最屈辱的一天。
许书云都已经明确告诉他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牵扯和联系了。
可他不死心,一直烦了许书云一整天。
他们在一个班里,他一天不听课没事,他家有钱可以补习,可许书云不行。
尽管是这样,许书云甘愿被他骚扰都不想和他有任何可能。
晚自习下课,刚好是周五,他们可以回家。
苏熙言告诉苏熙时让她自己先回家,他要把许书云送回去。
那个时候苏熙时还嘲讽他是个护花使者,要女朋友,不要妹妹,壕无人性!
可她就只是嘴上说说,还是自己回家了。
面对苏熙言要把许书云送回去,后者是非常的抗拒!
可苏熙言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两米的地方,就像苏熙时说的,他是个护花使者,不求任何回报的护花使者。
就连他自己都差点被感动了。
半路,许书云长的白白净净的,在一个拐角处被流氓骚扰了。
苏熙言气不过,直接就上去和人打架。
那是他第一次打架,不知道哪个地方打人更疼,只是一顿输出。
当然,他也是挂了彩的。
对面人多,就导致最后他被按在地上狂揍。
可他的怀里紧紧抱着许书云,不让她受一点伤。
等那些流氓打够了,也就走了。
苏熙言抱着许书云躺在地上,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