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在城墙上远远的看着这一幕,饶是心智坚定的老兵也是不由得胆寒心惊,参与乱斗的最低的也是个六品,不然八品高手战斗的余波他们都无法承受。
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王逸周围,随手挡住一发暗箭,王逸也是很烦这个在远处放箭的老六。
身上的血迹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跟汗水混合在一起,王逸从一开始的兴奋到如今的疲倦,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的如此痛快了,尽管这不是他的全力。
血色乱战人数也越来越少,很少再有人选择近身跟王逸搏斗了!大都选择远程消耗,他们似乎觉得王逸到了强弩之末。
即便是如此,他们还是在耐着性子慢慢的磨,不是因为别的,原本放着地髓石的大坑已经被尸体填满了!
王逸七品的武气支撑他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已是将要油干枯尽了!每一分的武气都被他用在刀刃上,所以他现在也是受了一些皮肉伤。
在外人眼中王逸如同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杀丕,浑身鲜红,血从肌肉的缝隙间流过顺着裤管滴在尸体上,原本散发着道韵的地髓石此刻仿佛也被血气,煞气遮住了!
看着此时的王逸,围攻的众人暗自惊叹,太恐怖,这人是从哪里走出来的怪物,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一些人想要退缩但却又不甘心。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地髓石近在咫尺,能一直在乱战中坚持的都是在八品待的很久了,能靠自己突破九品的早就离开了!
浑身鲜血的王逸依旧站的挺拔,只是微喘着粗气的他已经撑不了太久了,除非此刻强行打破禁制,那么局势将瞬间逆转。
“唉,地髓石就在这,你们争吧!小爷不奉陪了!”王逸朝着城池相反的方向走去,猛然暴起,那里也是弓箭手老六的位置。
看着王逸离开尸坑,众人手段尽出朝着尸坑奔去,一些人看着王逸的背影眼中捉摸不定,想要趁机追杀,但仔细想了想还是地髓石要紧,于是果断加入了争抢中。
然后便看到惊人的一幕,原本油灯枯尽的王逸身上气息骤然攀升达到八品,速度也是升了一截,刚刚想要截杀王逸的人暗自庆幸。
弓箭手老六看着王逸的身影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朝着王逸靠近,他也想争夺地髓石,自以为凭借自己的速度与王逸还有一段安全距离,但没想到王逸突破的如此突然,速度又是这么快。
虽然心中胆怯但他还是先朝着王逸射了一箭,随后从腰间抽出长刀迎了上去。
“正合我意!”王逸朴实无华的一记直拳却是带着如山般厚重的拳意,老六看着映入眼帘的青色拳印,咽了口唾沫随后只听到一声卧槽便被碾作血水。
这一幕更是震撼了还在争夺地髓石的众人。
“不是,这家伙七品就有拳意了,半只脚踏入九品的人,还跟他们一群苦哈哈争夺地髓石这也太没品了吧!”
“哈哈哈,地髓石是我的了!拜拜了您嘞!”一个瘦弱的青年拿着地髓石飞速遁逃。
一边跑一边满是忌惮的看向王逸,眼见王逸并没有搭理他,心中一喜,脚上速度又是快了三分。
宰了弓箭手王逸飞身离开,朝着与辉城相反的方向跑去。
途中与一位黑衣人擦肩而过,感受着黑衣人身上浓郁的武气,二人相视一眼便各自远去。
黑衣人正是莫先生的弟子,如今已是即将赶到辉城,心念师父的他全力赶路,遇到王逸却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地髓石的气息,心道“这么厉害的人都没有得到地髓石,对师父的安全又是担忧了起来!王逸身上的血气和煞气也是惊到了他。”
王逸换下满是血污的衣服,用武气洗涤了一下全身随后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朝着辉城赶去。
随着地髓石被人抢走,城内的的混乱渐渐平息,一些作乱的江湖客也被城主带着士兵给逮住,束手就擒的戴上镣铐,反抗的就地格杀。
王逸遛回城主府,身上的杀意渐渐平息,原本王逸都是在压着杀意和血气的,在任务世界杀戮无可避免,如今在幻境世界如此凝实的杀意让王逸也有些疑问,叹了一口,既来之,则安之。
拳圣突然出现在王逸的房间,在王逸疑惑的眼中,悍然一拳向王逸袭来,王逸却是没有感受到威胁,也就没有破禁制抵挡。
身上的血气被拳印击散,“我这一拳只能帮你镇住这血气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抓紧突破九品,想必你对幻境也有所猜测,等你九品我再出现为你解答。”
其实血气对王逸并没有太大影响,只要王逸破除禁制他有太多方法解决血气,话说回来血气对王逸的实力反而是一种增益,对心智不行的人,放出血气对方就胆颤了!但血气对他身边人也有影响。
说道血气最出名的便是轮回乐园的狠人,王逸的血气跟人家比起来也不过小巫见大巫。
拳圣离开不多时,敲门声传来,“王逸,莫先生回来了。”
“晓得了,马上。”王逸推开门跟在带队老师身后。
客堂里,莫先生正跟城主有说有笑,看着莫先生已是七品看来地髓石丢的不亏,莫先生旁边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正是之前跟王逸照面的人,没想到他也是学院的。
众人看到王逸到来也是停止了交谈,却见莫先生一拳袭来,倒是没有夹带着武气,“怎么这些人都喜欢上来动手的啊!”王逸心中吐槽知道莫先生是在试探自己也是一拳迎了上去,三五招之后莫先生退去。
“真是后浪推前浪啊!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王逸,我问你是否愿意接受兵院的特招。”客堂里其他人也是含笑看着王逸,显然他们对此事早已知晓。
“兵院特招是我的荣幸,多谢莫先生能给我这个机会。”王逸也是躬身一拜。
莫先生原本是想要收下王逸当关门弟子的但见王逸的天赋他却是不知教些什么,虽然遗憾但还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