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吗？”
地下室内，郑卓看着爷爷发呆，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出去，甚至不再去上学。
他就一直坐在这里。
一直在思考着楚修远最后说那句话。
在这句话的影响下，他看着此时的爷爷面色红润，没有了往日的欣喜。
反而觉得这红润只是一层冰冷生硬的外皮，将人强行塑造成笑容。
隔着层层的伪装，他似乎能感受到里面隐藏暗中汹涌澎湃的痛楚。
爷爷……
你真的很痛苦吗？
正门传来了呼喊声：“郑卓你别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不上学，没本事开门吗？”
熟悉的教导主任大喇嘛。
自从郑卓没去上学后，教导主任三天两头就来到家，想让他回去上学。
郑卓虽然每次都没有答应，但他心中是很感激教导主任的。
他能分得清到底谁是对他真的好。
只是他现在的心境并不适合去上学，完全静不下来。
深深望了爷爷一眼，走出地下室将门锁好，准备出去再次拒绝。
教导主任站在门口，看着旁边吊儿郎当的仲飞扬，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头上。
仲飞扬脑瓜子嗡嗡的，捂着脑袋很不可思议看着她：“关二哥，为什么又打我，我又干什么事不成？”
“没什么，就突然手有点痒。”
仲飞扬:？
关二哥，你不讲义气，不讲武德。
我都过来帮你了，你还打我？
身为一中前老大，在关二哥的英明领导下，带领全部小弟弃戎从笔。
现如今仲飞扬奋勇读书堪堪维持倒数第二，至于为什么不是倒一。
全靠倒一上次考试之前去山上摘桃子摔断了腿缺考三门。
教导主任斜着眼睛看着他：“记得刚才跟你说的！”
仲飞扬拍拍胸膛：“关二哥，你放心，咱最讲义气！”
“保管给郑卓这小子拿捏得服服帖帖。”
“叫我教导主任啊，笨蛋！”
郑卓一出现，还没开口说话，仲飞扬就拽着他往学校走。
嘴说个不停，如连环炮般。
“哥哥你再不去上学，我人就得没了。”
“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我老爹你是知道的，他说要是我再退步一名，就给我把皮扒下来，其他人讲课我都听不懂，之前都是你给我辅导的。”
“你这突然就走了，我不死定了吗？”
“本来那个老师讲的话，我就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现在好，你一走，那一窍也堵塞的干干净净。”
郑卓本来想说自己也没这么重要吧。
还有就算我去恐怕也挽救不了你，要是真的有用，也不至于一直在倒二徘徊。
可看这样子，不管怎样都要把自己带走。
仲飞扬委屈巴巴又是一句：“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罢了罢了。
既然之前一直辅导别人，中途跑路也不是太好。
“若心被困于深渊，唯一黎明的彼岸需攀登天堑，吾一往无前。”
仲飞扬惊了。
他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讲的好呀，给我也整两句。”
“我回去装装逼！”
“先维持好倒二不掉下去再说吧。”
郑卓无奈叹息一口气，眼睛眯着笑了起来。
仲飞扬回头微不可见的给教导主任比了个大拇指。
搞定！
挤眉弄眼示意。
关二哥我干的漂亮吧！
教导主任回了个大拇指。
行啊，小子！
回去就教你练散打。
……
楚修远查询了发货地址所在地方。
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工厂。
那个地址是假的。
这点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查看了群主的社交空间。
几乎每天都会发几条。
里面内容最多的是关于群友的问答，以及养僵的相关解惑。
毫无涉及个人相关私事。
把养殖内容一换简直就是勤勤恳恳养殖大户标配呀。
不拉去致富经采访一下都可惜。
那线索就只剩下这块僵尸种子。
按照毛球怪所言。
僵尸与吸血鬼这种生物是以族群继承魂质，带有某种扩散性质。
对于这些专有名词。
楚修远自然是做乖学生模样认真听讲。
毛球怪本以为只是关于血族这些相关不知道。
哪知道楚修远关于魂力相关的是根本一点都不知晓，像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她有些诧异，怎么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问题来了，我还打不过这张白纸。
好气哟！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普通人的魂力为10，当魂力达到100的时候。
可以点燃性灵，觉醒魂质。
体现在外在，就是身上会出现魂纹。
魂纹一般位于后背肩胛处。
平常不显露，只有使用能力时才会出现。
每个人身上都有魂纹。
只是未点燃性灵的普通人，魂纹为残缺不会显示出来。
也可以这样理解。
点燃性灵，其实是一个补全魂纹的过程。
楚修远听闻，去镜子自己后背看了一眼。
一无所获。
他猜想是因为自己并非通过所谓点燃性灵途径。
血族与僵尸等魂质不是靠自己觉醒。
而是继承与赐予。
通过媒介将魂质传输个体，改造个体。
个体在有毒魂质改造下。
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新的种族个体。
他们只需要挑选需要的人才进行改造。
即可加入相亲相爱的大家庭。
灌输魂质媒介各不相同。
复古派的血族喜欢用牙齿咬开亲自注射魂质。
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在咬开皮肤的那一刹那。
所迸发出来的鲜血是最为甜美的，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相通，灵与肉在此刻达到前所未有的完美和谐。
然后没了。
基本上这样做的血族在当代已经灭亡。
在进入当代社会后，有疾病通过子体血液传播反杀部分血族。
差点导致灭族后。
血族痛定思痛。
开始摒弃这种不道德不卫生的媒介。
主流用针筒。
按性别体重身高模拟算法注射魂质。
更好控制比例。
逐渐专业化，精细化。
比之前牙齿注射不知道节约多少。
这样精打细算之后人口以后又慢慢迎来回复。
但这又凸显了又一个问题。
以他们转化的能力来讲。
怎么也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魂质。
100多个僵尸。
这怎么也不可能会是个体能够做到的，要么是一个族群，要不转化的并不是僵尸。
血族与僵尸，二者虽拥有相似的魂质特性。
以及同样的特征。
每个周期都会有定时的疼痛。
阳光将会加剧这种疼痛，因此他们极少在光亮下出现。
血族主生，转化的是生者。
僵尸主死，转化的是死者。
但共同来讲，魂质会限制他们能够转化的数量。
如果说血族转化一个人如同吃华莱士窜稀一样简单自然。
一个僵尸就能转化这100多号。
就算比不过正常觉醒点燃性灵的人。
可这种效率，世界早已成为他们的天下。
郑卓爷爷身上的气息和这枚种子的气息是一样的。
说明出自同一个个体。
如果说100多个都是如此的话。
那说明这个转化的绝对不是什么僵尸。
而是类似的其他东西。
不管怎么说，至少与本体存在着某种联系。
只要通过鉴定找到之间的联系，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本市最会鉴定的事务所则是。
白兰除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