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晋-江文城独家发表
新科进士有三个月的探亲假, 这是朝廷给新科进士回乡祭祖探亲的时间。
傅家虽然祖籍不在京城,但长阳侯这支直常居京城, 老家那边除了逢年过节来往不多,俞珏倒也没必特回乡祭祖。
于是这三个月的假期,除了随岳父去拜访曹家有交情的那些官员,在长阳侯书房里了解最新时政之外,就是留在家中陪伴父母妻子。
傅俞琦倒是没给找什么麻烦,连往常的阴阳怪气和翻白眼都没有了,甚至俞珏很少有机会见到这个便宜大哥的面儿了。
因为傅俞琦正忙着哄回李欣沅, 原本恩爱的夫妻俩因为冷战过久,李欣沅对傅俞琦越发冷淡了, 觉到了情危机, 忙着讨好李欣沅, 挽回人之间的情。
然而傅俞琦不知道的是,挽回的举动已经有点迟了。
因婚姻不幸福, 李欣沅心情烦闷之下, 就想着出门购物买买买缓解自郁闷的心情。
恰巧偶遇了刚从承恩公府出来,打算回王府的九皇子。
街头重逢, 人都觉得是外的惊喜缘, 于是九皇子就邀请李欣沅去自开的酒楼珍味楼小坐会儿。
李欣沅正好心情烦闷,遇见九皇子这个知心好友, 也是惊喜不已,在她的观念里, 街上偶遇朋友去饭店吃个饭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她就答应了下来。
跟在李欣沅身边的几个丫鬟除了个被她刚提拔到身边伺候的二等丫鬟,其丫鬟都是俞珏安『插』的眼线。
在穿越主身边安『插』眼线实在太容易了,因为她毫无防备心, 压根就不会往自身边丫鬟是别人派来的眼线这方面去想,毕竟这些丫鬟都是她自‘英雄救美’救下来的,她们或为了报恩留在她身边,或走投无路求她收留,在李欣沅看来,这些丫鬟可比李家或者长阳侯府上的丫鬟可靠多了。
李欣沅身边的丫鬟早就被俞珏吩咐过,对李欣沅的切奇怪举动都不必阻止,只管事后汇报给便是。
即使她们看见李欣沅接受个陌生男子的邀请去酒楼吃饭,知道于礼不合,她们也什么都没有说。
进入酒楼之后,李欣沅不想自对九皇子吐苦水的内容被别人了去,倒不是有保密识,而是她不想让太多人看她笑罢了,尤其是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丫鬟。于是李欣沅就打发丫鬟们去另外的包厢里吃饭,她九皇子单独相处。
九皇子知道孤男寡独处个包厢于礼不合,但对李欣沅有心思,自然乐见其成,不会拒绝,李欣沅自不懂这些,丫鬟不提醒,人就这么私底下单独相处了。
坐下之后,李欣沅问道:“小九,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九皇子连忙道:“倒也不是很忙,如你有需,随时可以找我的,我送你只信鸽,可以用来专门联系我。”
李欣沅没有拒绝,含笑道:“谢谢。”在她看来,九皇子送她只专门联系的信鸽,就跟现代交换手机号码联系方式没什么区别。“本来我还以为我们以后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没想到今天这么巧,会在街上偶遇你。”
九皇子英俊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是啊,这就是缘吧。”
只是想自跟母后提娶李欣沅为皇子正妃或者侧妃却被母后断然拒绝的事,愉快的心情蒙上了层阴影。
有想到过,以长阳侯庶的身份,母后可能不会同李欣沅做自正妃,但没想到,自的个侧妃名额都被母后安排得白白,全都许了出去用来拉拢人了。
而母后告诉:“傅俞琦是你的伴读,作为长阳侯的嫡长子,将来世子之位跑不了,只你能让傅俞琦直站在你身边支持你,长阳侯必然也会支持你的。你没必再浪费个侧妃位置给长阳侯的庶,长阳侯也不会为了个庶而坚定支持你,区区个庶,放弃也就放弃了。所以你倒不如把心思都花在拉拢傅俞琦上。”
告诉母后,自心悦李欣沅,母后却依旧不许纳了李欣沅:“若是她并非长阳侯之,你给个侍妾名也就是了,纳进府随你宠。但她毕竟是长阳侯之,哪怕只是个庶,给不了侧妃名,以侍妾纳进王府,等于是折辱长阳侯,适得其反,拉拢长阳侯不成,可能还会将其推到其皇子阵营去。”
皇后点点给掰碎了仔细析,长阳侯庶这个身份不高不低很尴尬,给侧妃位置觉不划算,浪费个侧妃名额,但不给侧妃名,会得罪长阳侯,倒不如干脆不纳。
大道理都懂,但就是喜欢她啊。
九皇子心中叹息,争不过自母后,确实对太子之位心怀野望,李欣沅在心中地位还不至于超过的野心,只好暂时放下。
所以九皇子这段时间直没有去联系过李欣沅,想忘了她。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竟然会在刚从舅舅府上出来后街头偶遇李欣沅。
难道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
原本还能冷静理智思考利弊的心,在见到李欣沅的那刻就全『乱』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出言邀请了她去自名下的酒楼珍味楼坐坐吃个饭。
送信鸽以后常联系这也是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
舍不得就此真的李欣沅再无联系,第次痛恨自的无能为力,若是有足够的实力,在争储上就不必依赖母后和承恩公府的支持,就可以底气十足的对母后说‘不’了。
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强,只能依靠母后和承恩公府的势力,只能舍去正妃侧妃之位拉拢朝臣,连娶自心爱人的自由都没有。
九皇子心底暗暗发狠,等掌权后,会让这些妄图掌控自的人白,谁才是主子!
李欣沅可不知道九皇子心里这些内心戏,她只是单纯拿九皇子当心灵垃圾桶,到说们今日街头相遇是缘,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丝笑容,但很快她联想了曾经傅俞琦也说过这,脸上的笑就消失了,带上几忧愁,淡淡的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拿缘哄人?”
九皇子心中紧:“我说的都是真心,可没有哄你。难道是有人拿这种哄骗你吗?”
李欣沅失落的道:“我也不知道。以前待我极好,但现在越来越面目全非了,甚至还怀疑我移情别恋了……”
九皇子的心顿时沉入了冰谷之中,冷痛,没想到只是错过寥寥三个多月,自心上人就被人哄骗走了。
不过想到自还没有说过长阳侯嫁儿的消息,想来婚事还没定,还有机会,定了定神,继续着的小圆姑娘哀诉自遇人不淑的烦闷苦恼,心疼的道:“小圆,不值得你为如此伤心的,换做是我,我定舍不得让你这样钟灵毓秀的姑娘为我伤心的。”
李欣沅有些动的看着,叹息声,是啊,为什么小九个认识不久的朋友都知道心疼她,傅俞琦这个在婚前许诺永远爱她对她好的丈夫却不知道心疼她呢?她在恶婆婆的刁难下本来就在侯府很艰难了,结傅俞琦还让她心里不痛快。
难道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吗?成亲之后,把她骗到手了,就不用装作对她好了吗?
“如有你半的体贴温柔好了。”李欣沅无奈的道,“我同生气,还觉得是我无理取闹呢。”
九皇子神『色』温柔的看着她,温声道:“是不懂你的好,你那么的事理,若是你人发生冲突了,必然有你的理由,你占了理,为什么你受委屈退让呢?”
李欣沅觉九皇子的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就是恶婆婆故磋磨她,是她占了理,她凭什么不能据理力争?凭什么就因为婆婆是长辈而忍气吞声受委屈?在婚前答应说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的是傅俞琦,现在叫她忍耐恶婆婆找茬磋磨的也是。
李欣沅本来就不认为自有错,所以她傅俞琦的冷战,从来都不是她先低头和好,如今在九皇子面前诉苦,也只是诉说自的艰难处境和所嫁非人的苦闷,得到九皇子的赞同和安慰之后,她诉苦就诉得劲儿了,并且加认为错的是傅俞琦,是傅俞琦对不她,她没错,她是占理的。
九皇子也趁机步步走近她的内心,看着李欣沅越来越依赖信任,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多的觊觎之心。
既然那个男人点都不知道珍惜她,为什么不可取而代之呢?
个侧妃之位而已,大不了舍弃这个侧妃能带来的助力,凭自的本事也能弥补这点助力的缺失。
想当太子,想当皇帝,难道还不能凭自的心娶个喜欢的子吗?
只是九皇子也发现,李欣沅是个很有自主见且坚定不屈的子,若是以自皇子权势直接娶她为侧妃,而没有征得她的同,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于是打算先慢慢的俘获李欣沅的心,然后再提成亲的事儿,想说服母后给李欣沅个侧妃之位,也需从长计议。
在同用过午膳之后,九皇子亲自送李欣沅回长阳侯府。
李欣沅想到最近傅俞琦的敏怀疑,也不好叫九皇子被傅俞琦看见了,免得生出大的误会,于是对九皇子说道:“小九,你就送到这里吧。”
九皇子也怕被人看见影响了李欣沅的名声,自若是被人认出来,也可能被母后知道,母后可能会为了打消的念头而对李欣沅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所以九皇子只把李欣沅送到长阳侯府角门外略远处,就停下了脚步,目送李欣沅带着丫鬟进入角门,她的身影消失后,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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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珏去翰林院当编修之后,就每日点卯,用系统222的来说,就是每天打卡上班当社畜。
跟着岳父曹父拜访了许多文官,自是正经科举入仕,翰林院里的这些官员们,就算有看不上勋贵出身的,也不会面上表现出来,毕竟长阳侯尚且大权在握,不是好欺负的,有侍读士林大人的关照,许多官员都有主动向示好,有什么问题去询问老官员,都是知无不答的。
俞珏背后有靠山,自身也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想人交好,相处之时自是处处叫人如沐春风,交情就是这么处出来的。
于是在翰林院并没有遭到长阳侯担忧的排挤,反而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比同届状元张铨混得还好。
张铨是没落的官宦子弟,耕读之家,背后没什么大靠山,全凭自身识考中状元。
本以为考上状元后是鱼跃龙门,是海阔天空,但没想到的是,考上状元后居然是来翰林院坐冷板凳。
状元三年出个,翰林院这种清贵之地,最不缺的就是状元了,上届状元和上上届的状元,如今可都还在翰林院里熬资历呢。
张铨看见上届和上上届状元的现状,难免就代入进去了,想到自也会在翰林院里熬上个五六年资历,整个人都觉得特别窒息。
相比之下,俞珏这个抢光风头的榜眼,在翰林院就混得太如鱼得水了,上司和顶头上司都对赞赏有加,背后家世不凡,岳家得力,不出外必然是前途无量。
自前途晦暗无光,别人前途光,自家世平凡,别人家世不凡,自岳家普通,别人岳家给力,这种强烈对比,让张铨心里极为不甘。
于是愤而决定——抱大腿。
俞珏家世好能力强前途光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铨再怎么羡慕嫉妒这个比小了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没用,难道还敢给人使绊子得罪人不成?怕不是觉得人生太长想走下捷径,早死早超生了。
所以张铨就化嫉妒为动力,直接找俞珏抱大腿。
不是不想找侍读士林大人这样的粗大腿抱,但个没什么人脉关系的小状元,从六品芝麻官,想抱人家三品大员的大腿也没机会啊。
倒不如抱下未来的粗大腿,投资下同年同榜的榜眼。
只未来金大腿飞升的时候让抓下脚背,带着块儿小飞下就好,能省去十几年的奋斗。
张铨的示好,俞珏没有太过外,在进入官场之后,科举名次早就不重了,看的是背景靠山和自身能力。
俞珏在会试前就对张铨此人进行过详细调查了解,知道这是个干实事的人,年少时因为读书耗光家资,家里贫如洗,全靠寡母刺绣养家,为了不让母亲太辛苦,已经考中了秀才功名的主动求娶了个商家。
张铨妻子是商家,嫁到张家带来了笔丰厚的嫁妆,可以改善家里条件,供继续读书。
后来张铨考中了举人,以举人身份,只是商户的岳家已经拿捏不住了,很多人都劝休妻再娶,举人有个商户妻实在丢人。
但张铨却说,自能考中举人全靠妻子和岳家鼎力相助,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不仅不肯休妻再娶,连别人送的美妾都不收。
张铨的岳家大为动,只是小商户的们倾尽家资供张铨继续科举,即使落榜次也没有放弃,终于在第三次让会试高中会元,殿试高中状元。
即便是中了状元,张铨也没有抛弃出身商户的糟糠妻的思,回乡祭祖后就带着寡母和妻儿来了京城居住。
俞珏很欣赏张铨这样的人,开始求娶商户的时候目的很确,就是冲着娶她有钱去的,商户愿嫁儿给,也是见年纪轻轻中了秀才,有心投资。张铨能在发达后不忘岳家在落魄时对的帮助,可见是个知恩图报有良心的人,却同时也不失利益考量,灵活机变。
俞珏收下了张铨的示好,人在翰林院里接触得越发密切了。
排名第三的探花郎看见张铨对俞珏的投靠示好,心中不屑冷笑,暗道:卑躬屈膝之辈,耻于为伍!
探花郎的出身张铨差不了太多,只是稍微好点,父母双全,还有个大哥,家里有个顶梁柱劳动力,家不似张家那般窘迫。
同样也娶了商户妻,不过是那商户主动提出嫁的,看在银子的份儿上答应了下来。
如今那商户妻已经成为了商户妾,刚个四品京官家的庶定了亲事,只等成亲后,的新岳父就会托关系把从翰林院转到六部去,那就有大展才华的舞台了。
对俞珏的嫉妒,探花郎的嫉妒可比张铨深多了。
才是探花郎,结所有人都说长得远不如傅俞珏俊美,是最名不副实的届探花郎。
还嫉妒俞珏的家世,认为如自也有俞珏这样显赫的家世出身,哪里还需这么汲汲营营的谋求出路,哪里还需娶个商户改善家境,肯定能比傅俞珏做得好。
只可惜,家世是天生的,嫉妒得眼睛流血也没用,就连后来娶妻也比不上傅俞珏娶的妻子的家世。
探花郎对俞珏再怎么嫉妒恨,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因为知道自惹不俞珏。但像张铨那样对俞珏示好,放不下自的自尊心,干脆敬而远之。
只能眼睁睁看着俞珏在翰林院越来越如鱼得水,同届进士个个都被拉拢过去,唯马首是瞻。
俞珏在翰林院慢慢积累人脉和资历的时候,傅俞琦也急了。
自弟弟都进入官场了,还是个白身呢,也想办法进入官场,有个官半职的,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跟俞珏竞争。
只是傅俞琦无法像俞珏那样参加科举入仕,只能求长阳侯为谋官。
长阳侯见傅俞琦自知道上进了,不是只盯着自弟弟嫉妒眼红,也是老怀欣慰。但是武官,只能给傅俞琦安排些武职。
初步官职当然不可能有多高,那些芝麻小官当中,长阳侯也是煞费苦心的为傅俞琦筛选容易『露』脸容易立功晋升的。
如今天下承平,傅俞琦想立功,就只有去地方上剿匪立功,在古代再如何太平盛世,总有些想不劳而获的劫匪是灭之不尽的。
而傅俞琦想『露』脸,就最好在皇帝面前当御前侍卫,虽然表现机会不多,立功机会也不多,但可以时常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指不定什么时候皇帝有事就想来吩咐你去办,你就抓住机会飞冲天了。
就算没能飞冲天,御前侍卫也是个好资历。
长阳侯把个选择交给傅俞琦自做选择。
傅俞琦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第二个,去皇宫当御前侍卫。之前去宫里给九皇子当过伴读,如今再去宫里当御前侍卫,也算是故地重游了,说不定还能借此关系在皇帝面前留下个略深的印象,皇后娘娘也会对多照顾几。
长阳侯对傅俞琦的选择没有见,只叫在家中勤习武艺等消息。
直到半个月后,长阳侯才成功把傅俞琦塞进宫里去当御前侍卫了,其中花费的人情和代价,交易出去的利益,都没有瞒着傅俞琦。
的本是想叫傅俞琦知道,为付出了多少,让傅俞琦定抓住机会,不三天打鱼天晒网的浪费家里花在身上的资源。
但傅俞琦却无动于衷,还觉得理所应当:是嫡长子,世子之位就该是的,将来继承长阳侯爵位的也应该是,傅家的这些资源人脉都迟早属于的,现在花在身上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难道不花在身上,花在傅俞珏和个庶弟身上吗?
傅俞琦的这种想法,让非但不觉得长阳侯在自身上花费这么多资源有什么值得珍惜的,还认为自就该多花些,免得便宜了不对付的弟弟,那不是成了资敌吗?
于是傅俞琦去御前当差后,有什么人情往来就回来从府上公中拿钱,或者是让长阳侯花费人情资源为自走关系,调职去好的位置。
傅俞琦毫无节制的索求和没多大进步的官职,对比俞珏自强自立几乎不靠家里关系自奋斗升官到六品,长阳侯对长子越发的觉得身心俱疲了,难免产生长子不如次子堪当大任的印象。
傅俞琦在公中支取银钱过多,终于让长阳侯夫人忍无可忍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侯府的确是富贵满门,但同样的花费也极大,光是各个主子为了撑门面的屋子摆设就是笔大开销,还有身边伺候的大量下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厨房采购食材用度,逢年过节人情往来的节礼……都是符合侯府身份,都是大笔银钱去支撑的。
长阳侯府虽然不至于说陷入经济紧张的境地,但也需经营有道,如傅俞琦这样大手大脚毫无节制的『乱』花钱,只怕金山银山也能给败光了。
持家有道的长阳侯夫人不能忍,她找长阳侯告状:“侯爷,琦儿开销实在太大了,个人在这月支取的银钱就抵得上我们全府个月的开销了,妾身实在担心琦儿在外面坏了,那些纨绔子弟掷千金,才开销这么大。”
长阳侯夫人以担心的名义在长阳侯面前给傅俞琦上眼『药』,长阳侯了之后第反应就是长子难道沾了赌?
可没少说哪家不肖子孙沾了赌之后把自家祖宅都给输了出去的新闻,往日到这种新闻,都是同情怜悯赌鬼的家人和谴责赌鬼的,是绝对不希望哪天自也成为别人同情怜悯的对象。
长阳侯有些迟疑的道:“应该不会吧……”也有些不确定了,若是以前是绝不会迟疑的,但在经历过傅俞琦为了个人死活的绝食挟之后,对傅俞琦这个嫡长子的期望是降再降,信任也是跌到谷底了。
“夫人放心,我会去好好查查琦儿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长阳侯说查就立刻派人去查了,结让大大的松了口气。
傅俞琦这个月确实花销特别狠,但好歹不是沾了赌博,而是花钱请同僚吃喝玩乐,顶多是请同僚的次数比较多,这毕竟也算是正常的人际交往,是正事。
长阳侯松了口气,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长阳侯夫人:“没事,琦儿只是请同僚吃酒的次数比较多,所以才花得多,你稍微限制下的开销,让不花那么多就好,但也不能限制太多了,这是必的人情往来。”
长阳侯夫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侯爷。”
傅俞琦还不知道自被长阳侯限制了高消费的,现在正请自的几个同僚喝花酒。
光是吃饭喝酒哪能个月花这么多呢,当然是喝花酒才能喝出高消费来。
傅俞琦在遇到李欣沅之前也是个风流公子哥,最白男人在什么地方吃酒容易卸下心防,于是没少私底下请同僚吃花酒。
自倒是坚守着对李欣沅的承诺,没有碰那些楼里的姑娘,只是喝酒作陪,看着同僚寻欢作乐罢了。
傅俞琦却不知,忙着职场奋斗时,九皇子也忙着撬的墙角。
傅俞琦以前天天来找自求和好的时候,李欣沅觉得烦人,但现在傅俞琦为了事业忙得不见人影,她觉得是不在乎自。
于是她就没少写信用信鸽送给九皇子,抱怨自的心上人不重视自,忽视自。
对她有觊觎之心的九皇子当然是趁虚而入,有机会就约她出来逛街吃饭买东西,把她哄得开开心心的再送她回去。
主光环强大的降智打击让长阳侯府的人都自动忽略了李欣沅的时常外出九皇子私会,九皇子的那些竞争对手皇子们,也忽略了九皇子这段时日经常花时间哄李欣沅开心的行为,几乎是全世界都在为男主主谈恋爱而让路。
在李欣沅对九皇子这个温柔体贴时常安慰自的知心好友产生了心动觉之后,她恍然惊醒,认为自有夫之『妇』不该九皇子产生什么不该有的越轨情,于是她艰难的做出个决定——她九皇子断掉联系。
她不能做出轨的坏人。
虽然傅俞琦不如婚前对她好,人时常冷战,情渐渐消耗,但她还是有道德观的,无法容忍出轨行为。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李欣沅九皇子摊牌决裂之前,她看见了傅俞琦几个同僚醉醺醺的从家青楼里走了出来,浑身胭脂水粉的气息,还有个穿着暴『露』的美艳子柔若无骨的靠在的身边,娇声道:“傅公子下次再来玩儿呀!”
李欣沅目睹傅俞琦逛青楼出轨的幕,气得浑身发抖。
九皇子注到了李欣沅的失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就看见了自的伴读傅俞琦。
心中猛然生出个不敢置信的猜测:小圆和傅俞琦……
九皇子突然识到,似乎还从来没有正式问过李欣沅的身份,李欣沅也没有正式问过的身份,人就个小圆个小九的互相称呼着,而厢情愿的认为她是长阳侯府的庶出小姐。
可个庶妹会在看见自嫡兄逛青楼时『露』出这种仿佛妻子被丈夫背叛后不敢置信天崩地裂的痛心表情吗?
九皇子心中忽然胆怯了来,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问却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欣沅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万可怜伤心。
九皇子也顾不得自的怀疑猜测,心疼的揽住心爱的子,柔声哄道:“小圆,你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定帮你报仇。”
李欣沅扑到怀里,眼泪浸湿了胸前的衣裳,哽咽的骂道:“傅俞琦混蛋!居然背叛了我!答应过我,我生世双人的……”
九皇子刚刚还因为心上人投怀送抱而雀跃的心瞬间沉入深渊,浑身冰冷刺骨,喃喃道:“小圆你刚才说,你和傅俞琦……”
李欣沅这个时候也没有隐瞒自身份的想法了,没有注到九皇子的如遭雷击,直接说出了自的身份:“我的全名叫李欣沅,我就是傅俞琦的妻子,但我没想到,我以为我们是因为婆媳矛盾导致有婚姻矛盾,却早已经出轨了,背弃了我们之间的诺言。”
九皇子浑身都是僵硬的,之前所有的打算都是建立在心爱子是单身的条件上,就算她心有所属,只没成婚就可以抢过来。
却万万没想到,她从开始,就是人之妻。
九皇子此时却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痛苦将的心包裹来,让浑身都僵硬住了,脑子也转不动了,只有个念头在脑海中刷屏:心爱之人早已嫁人!恨不相逢她未嫁时!
这时,李欣沅的声音在耳边响:“君既无情我便休!傅俞琦既然背叛了我们之间的诺言,那我和之间就完了,我和离!”
——我和离!
这句仿佛天籁之音在耳边响,唤醒了的理智,那瞬间心中就如同刚刚喷涌而出的喷泉般涌出无尽的喜悦之情。
九皇子激动的对李欣沅道:“我支持你!如你有什么需我帮助的,尽管开口。”
虽然嫉妒傅俞琦能成为李欣沅的丈夫,痛恨得到她却不知珍惜她,但九皇子依旧到狂喜,激傅俞琦的不知珍惜,让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九皇子送李欣沅回去之后,就立刻派人去打傅俞琦喝花酒的事。
打,调查,就查出傅俞琦只是请同僚喝花酒,自身单纯作陪喝酒,没有碰过楼里的姑娘们。
九皇子心中紧,若是叫李欣沅知道这点,知道傅俞琦没有背叛她,那么说不定她就不会和离了。
不行,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九皇子派人去收买那些陪过傅俞琦等人的青楼姑娘,让她们改改口供。
傅俞琦醉醺醺的回到家中,刚想吩咐下人给自准备沐浴,却见昏暗的房间里坐着个曼妙的身影,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惊喜道:“欣沅!你终于肯见我了,你是不是愿原谅我了?”
李欣沅冷着脸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傅俞琦,直到看得傅俞琦激动情绪过后察觉到不对劲,神『色』变得忐忑来:“欣沅,你这是怎么了?”
李欣沅淡淡的问道:“你喝酒了?”
傅俞琦想到自刚刚去了哪里喝酒,有点心虚的解释道:“是,是啊,跟同僚喝了点儿酒,们太热情了,总灌我酒,就喝得有点多。你是不喜欢,以后我都不喝了。”
李欣沅冷着脸问道:“在哪里喝的?”
傅俞琦眼神有些心虚的往旁边瞟去:“就,就是去珍味楼喝的酒。”
李欣沅蓦然冷笑声:“珍味楼?”珍味楼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也是九皇子名下的那座酒楼。
九皇子请李欣沅吃饭,多半都是去珍味楼吃饭的。如傅俞琦真的请同僚去珍味楼喝酒,就算遇不上她和九皇子,九皇子和李欣沅也会从掌柜的那里说的。
何况今日李欣沅还亲眼所见从青楼里出来。
“你确定是珍味楼,而不是青楼吗?”李欣沅愠怒道,“你这身的脂粉味儿,真当我鼻子是摆设吗?傅俞琦,成亲前你是怎么跟我许诺的?这才成亲几年,你就耐不住寂寞出去找新人了?我当初就不该信你真的是浪子回头了,其信男人会收心,倒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傅俞琦慌了,急道:“欣沅,你我解释。我不是故骗你的,我就是怕你误会。我同僚都想去青楼喝花酒,我也不好不合群,所以才陪们去的,但我发誓,我真的没碰过她们根手指头啊,我没有背叛你。你若是不信,你派人把那些姑娘都请来我对质。”
李欣沅见傅俞琦说得恨不得举手发誓,心里固然没有全信,但也半信半疑:“真的吗?那我就跟你去问问那些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