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白惹送药

冷漠在药房了制药。她把制好的药丸放在一个木制的模具里,再用力按压,药丸就成片状,上面还有一个五瓣花朵印迹。

白惹在边看得出奇,“师父,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将药做成这种形状。”

“我只是不喜欢圆形的东西。”

“那这上面的花朵印迹呢?好生漂亮。”

“嗯,是好看。可以让用药人的心情好一些。”

白惹听得眉飞色舞,伸出接过木具,看个仔细。

“这些药已备得齐全了,今天你去跑一趟,送到长白城的长白堂。”

“嗯,我知道了。师父每个季都往外送药,这次为何不等他们来取呢?”

冷漠摇头,“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总觉得时间金贵。”

“师父说得哪里话,山尊应该如同这山一样,万世长白,万世山尊。”

“时间不停止,人亦不会休止,谁知哪里会有千重变化。”

“白惹眼光闪烁,不会有那样的一天。”

“好吧。”冷漠回得有些敷衍。

“我此去下山,就怕那司空前来打扰。”

冷漠点头,“嗯,师父是有分寸的。”

“明明就看得出他故意靠近你,还挑你的毛病。”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抗拒。或者我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吧,那力量,源于未知、源于好奇,或是冒险。”

白惹看着她,一脸错愕。buwu.org 梦幻小说网

“也是,你还不懂。”

“我懂,他心思深沉,并不一定是个良人。也许我们都看不透他。”

“这是个要命的问题。好了,你准备下山去吧,哪有徒弟对师你这般放心不下。”

“嗯,好吧,好吧!”

白惹提了一袋子药出了门,又转身回来,“师父啊,那你可好好地等着我。”

冷漠浅笑,“知道了。”

冷漠低头整理药箱,白惹又去而复返。

“师父,你莫要被坏人骗了去。”

“嗯,我知道了。”

“那——”

“那什么?再说,我就要打你了。”冷漠随手捡了只草根,砸向门口处。

白惹躲得及,只听门咣一声响。

白惹在门后,掩了胸口,这师父这么让人不放心呢?

白惹站在三星枝上,口中吹响口哨,又抬头望向天空。不一会儿鹰声唳叫,携三五只鸟儿在上空盘旋。

“天光。”白惹一声呵,那鹰王就停在木屋前的石台上。

白惹背上药袋,拍了拍鹰王的后背。那鹰王腑下身,张开翅膀,就像是一只方舟。

白惹纵身骑上鹰王,“天光,我们去长白城吧!”

鹰王嘴里咕咕着叫了几声,就张开翅膀,纵飞到天空中去了。那鹰王载着白惹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出了长白山境界。

冷漠站在药屋门口,目光追随,心中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

“你那徒弟,还真是调皮。”

冷漠侧目,看司空正举着一只风车过来。

“跟你是一个傻里傻气的样子。”司空说着,落座到石桌旁边。

“你也没好到哪去?”

这?司空看他,眼神一种怪异,“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风车啊?”

“拿它做甚?”

司空把风车举到面前,用嘴轻吹了一口气,那风车就吱呀地转动起来。

“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也好像没什么用?”冷漠摇头,发出啧啧之声。

“那要是做成巨大一只呢?像方舟那么大?”

冷漠想着,也踱过身来,“那要做了才知道。”

“好吧。”司空起身,把风车插在石桌边的三星枝上。

本来着花着心思要送给冷漠的,这下却完全不好意思送出了。

他转过身,有些紧张,目光躲闪着,“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

冷漠窃笑,哪有这样的司空啊。

司空坐回到石桌边上,一只手撑着桌子,努力地抬眼看了冷漠。那风儿吹过,树儿轻轻摇摆,枝上的风车吱吱呀呀地响。忽然间空气就变得十分尴尬。

冷漠站在司空身后,眼中看着司空,他的金丝玉簪子,他的黑色长发,他的白色闪着光的长袍,他放在桌上极其不自然的手。

“看什么?”

“你的后面长眼睛了?”

“没长眼睛我也知道你在看我。”

“切。”

“切什么?”

“就是觉得你有一股傻气?”

傻气?司空惊了,回身看了冷漠,表情极其认真。

“我不傻气。”

“你就这么自信?”

“当然,要是我傻气,肯定会有人告诉我的啊。”

冷漠掩嘴窃笑。

“冷漠山尊,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啊?”

“哦,司空最近中了奇毒,估计那毒的副作用发作了。”

“怎么了?”司空看着冷漠一本正经的神情,紧张地起身,打量了自己。

“可能是伤了脑子。”

司空这才恍悟,“原来你这山尊竟敢取笑于我。”

“哈哈哈,对了,快叫我这为医的给你救治吧。”

司空连忙站开去,急忙地摆摆手。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的脑子。”

“这山中寂静无人,我怎么知冷漠不会对我下手?特别是我这一绝色美男。”

司空好生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自高自大,又臭不要脸。

司空刚想回怒,忽然,南天边飞来一人。

声音地远远飘来,“就是,就是,要论绝色,司空兄是不是言之有过。”

那沐阳,甩了一身风尘,披着一身晚霞的光辉,站定在冷漠面前。

相比沐阳,那司空倒是逊了一些。

“怎么又是你?”司空起身。

“对,对,对,就是我。看这天边一抹血色晚霞,一弯月弦如钩,如此美景,怎么少得了我绝色佳人作配。”

司空面露不快,忽然间觉得风中有种怪味,估计今天的晚饭都不香了。

“啧啧,司空弟,我怎么说也对你有施药之恩,是不是得施礼上前,尊我一名沐阳兄啊。”

“你前来作甚?”

沐阳提着一砂壶在冷漠面前,“看你近日忧心过多、思虑重重,特找了这上好的解药。”

司空看他如此不见外地亲昵,都快气炸了。

“哈哈,眼睛里都冒了火了,快用些水来熄熄。”

“我没有,你瞎说。”司空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所谓的妒火中烧吧?”

“司空弟,此时南山外的细水烟柳畔,溪水正好,花香正深,不如你去沐浴一番。”

哼,休想。司空坐回石桌旁的凳子上,还坐得稳稳的。

我跟你说,“我今天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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