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是我占你便宜

南府府邸依山而建,本就大气磅礴。南安国上任城主时,又命风水术师大肆修整了一番,整个府邸的房屋雕梁画栋,甚是壮观。

萧相旬三人来到南府大门前,阿厉与南府门丁报了身份。没一会儿功夫,管家就快步出来相迎。

几人随管家一同进入南府。府中甬路相衔,山石水瀑点缀。他们刚刚走过抄手游廊,就见府内亭台楼阁,飞檐青瓦,十分气派宏大。

他们又穿过草木葳蕤的花园,快走近内堂时,才见南安国匆匆赶来的身影。

“贤侄初来我府上,本该我亲自去迎,竟不想被琐事耽误,是我这个长辈招待不周。”南安国笑声豪爽,对萧相旬客气拱手道。

乔畔见他耳大肚肥,面容颇具富态。尤其这一笑,眼睛简直眯成了一条线。再加上他不习武,说话也有些慢条斯理,“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乔畔想通后,又仔细观察南安国的一言一行,不由点了点头。

萧相旬施礼回道:“是晚辈不请自来,还望南城主不要介怀才是。”

“这是哪里的话,贤侄如今在国主身边行事,真可谓年轻有为。我这当叔叔的,以后还得靠贤侄的照拂。”

南安国把他们引进内堂,又转身对管家说道:“快上今年最好的茶。”

那管家领命,踱步退了下去。

南安国和萧相旬相继坐下,乔畔与阿厉两人一左一右,站在萧相旬身后。

管家做事伶俐,没一会儿功夫,他就领着几个婢女进来奉茶。

“贤侄快尝尝这茶,当然比不上朝陵城的金贵,只胜在新鲜。”

安邑城有朝陵国最大的茶山,全国半数茶叶都是由他们供给。

萧相旬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大方道:“南城主客气,晚辈这次是奉国主之命,游历体察民情。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哪还嫌弃您的招待。”

南安国瞅着他身后的乔畔青春可人,不免心想:“还是年轻人会玩,出来游历还带个小娘子相陪,也不怕身体遭受不住!”

他油腻的脸上,泛起一丝坏笑:“贤侄真是有福气,出来游历还有红颜知己相伴,真是羡煞老夫阿!”

萧相旬眸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乔畔,不禁摇了摇头,失声一笑:“我哪里是有福气,南城主怕是误会了。这位是我阿叔新收的小徒弟,也算是我的义妹。”

“畔儿,还不快给南城主请安!”萧相旬回眸,吩咐乔畔上前请安。

乔畔垂眸缓缓来到南安国面前,她欠了欠身子,施礼道:“晚辈乔畔,拜见南城主。”

“是老夫误会了,还请乔姑娘不要介意。既是萧城主的徒弟,那便是自家人,乔姑娘快请坐。”

南安国了解萧乘风的为人,他从不轻易收徒。这小女子定是有她的本事,才哄得了萧乘风,他也不敢轻易怠慢乔畔。

乔畔抬眼见萧相旬点头,这才坐到他身旁位置上。

“实不相瞒,晚辈这次来您府上,是有要事求城主。”萧相旬见彼此寒暄是时候了,便开口提了此事。

南安国一听有事要求他,心不由咯噔一声。他就怕萧相旬来找他借钱,可为了顾全面子,还得装作义不容辞的样子。

“贤侄,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你。”

“事情是这样的,小妹素来身体不大好。传闻安邑城中有一处天泉,有滋养身体之效。不知南城主是否知道这天泉?”

南安国紧绷的心这才舒坦,只要不是找他借钱就好。可他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闷声道:“我确实是知道这天泉所在何处,只是……”

萧相旬拱手施礼:“南城主有话不妨直说!”

南安国笑容展开,朗声笑起来:“其实这天泉就在我城郊外宅无忧山庄内,真是如今这宅子是小女在住。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被我宠坏了,性格有些任性,此事我还要与她商量商量。”

萧相旬应道:“这是自然!小妹身体也得疗养些时日,怕也打扰南小姐。”

“贤侄今日就先在我府上住下,等明日咱们再商议。”

南安国心里对这事确实是没有把握,他女儿出生时,刚好他接任了城主之位。他心便认定女儿是他的福星,从小就宠溺她。现在女儿长大了,连他的话也不一定会听从。

“那晚辈就不客气,留下叨扰城主了。”萧相旬起身,彬彬有礼回敬他。

南安国唤了管家进来,让管家领他们去客房休息。

南家是世家大族,做什么都得守着规矩,男宾女宾也都有不同的阁园。乔畔被独自安排在一个园子,园子虽面积不大,但院种满了花卉。花团锦簇,繁花朵朵,甚是好看!

到了晚膳时,萧相旬被南安国叫去,与一众安邑城的商贾豪门相聚。

乔畔自己在园子里简单用了些膳食。她看时辰还早,便想着去园子周围逛逛。她一人自由散漫惯了,也拒绝了婢女相随。

她逛到一处内湖旁,湖旁垂柳依依。她站在湖边,看着月亮映在湖面上,不由想起了渭水河的月亮,想起了家。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也不知道爷爷他们此刻正在干什么?”乔畔一脸愁容地自言自语。

“这月亮有这么好看?竟让你盯着看了这么久。”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乔畔不可思议地回头。不错!又是上官亮。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身在南府,南安国是他亲舅,碰到他又有什么奇怪。

可乔畔还是忍不住对他叹道:“我怎么在哪里都能见到你!”

“怎么?想家了?”上官亮快步来到她身边,也不理会她的无奈,只关心询问她。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离开三水镇这么久,又怎么能不想。”乔畔觉得想家这事不丢人,也没必要与他隐瞒。

“我听舅舅说,你身体不好想要借用天泉水。是上次被风无涯所伤造成的?”上官亮担心她身体,南安国与他说了这事后,他特地来这里寻她。

乔畔心想:“还真是他把信透漏给风无涯的!”她不禁摇了摇头,无奈说:“你不知道,你可把我害惨了,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上官亮云淡风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差点死在困龙阵里。可你如今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说明你也没那么惨。”

“你知道?难不成是你指使他们杀我的?”乔畔想到这里,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上官亮被乔畔的愚蠢给气笑了,“你这个蠢女人!我要真想杀你,还用的着指使他们,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上官亮仙力比风无涯高出许多,十个风无涯也不是他的对手。可乔畔又不明白他为何要把消息透露出去。“那你为什么要把消息透露给他们呢?”

“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我原先以为你跟萧相旬关系不简单,没想到你是萧乘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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