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女人话还没说完,武馆的门就被踹开。
一名老者出现在眼前,他脸色阴沉的盯着涂予凡,布满皱纹的手开始变得通红。
“小子,你杀了周荀,血债血还!”
老者的手上的火焰化作一条火龙,带着火光朝着涂予凡飞了过来,火星子沾染到武馆的家具,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女人看到武馆装修被毁,面上瞬间扭曲,伸手施展出几米宽的水幕,水幕和火龙碰撞,长久失修的武馆,哗啦啦的倒了一半。
“混蛋,破坏这么多家具,给我赔!”
女人的攻击越发凌厉,老者招架不住,才发现女人是真的出手阻挡他。
“你想保他?”
女人走到涂予凡前面:“不错,以后他就是我们武馆的正式学员,我会把他推荐到京城主馆,若是你们周家还要继续下去,那就不死不休。”
老者眼神闪过一丝恼意,看了一眼躲在一边的涂予凡,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总会有落单的时候,那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老者回到周家,周湘看着周荀的尸体发怔,他丹田被毁,心脏被打碎,死的太惨烈,她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站着看了很久很久。
“湘湘,你回房休息吧,不要再吹冷风了。”
周湘眼神呆滞的,直到老者的手拍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才缓缓转过身来。
“爷爷,阿荀死的好惨。”周湘眼眶通红,双唇紧闭,急切问道:“是那个明予凡杀的对不对?爷爷你要帮我杀了他啊!”
老者手一顿,最终叹气道:“暂时只能留他一条命了,春三虫武馆要保他,还有萧宁那老太婆也在。”
“那老祖宗呢?他是高境强者,就算那女人在,也一定能杀了他,我要去求老祖宗——”
老者见周湘越发激动,连忙拉住她,严声道:“冷静点!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老祖宗出面?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么,高境强者不得任意出手,春三虫武馆也有高境强者,到时候两方高境强者都打起来,我们周家也会损失惨重。”
在爷爷的厉声阻止之下,周湘总算清醒过来,她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去飙车,早知道就逼让他好好修炼,也不至于同境界之人杀死,都怪我......”
老者内心沉痛,他暗道,别担心,那小子早晚有落单的时候,若是意外死在了外面,武馆那边找不到证据,也拿周家没办法。
..............
涂予凡成为了武馆的正式学员,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两百多岁了,名为萧宁,中境六阶,据说曾经是高境强者,受伤之后境界掉落下来。
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奶奶、老太婆。她喜欢别人叫她姑娘、妹妹,涂予凡内心觉得萧宁有点心理变态,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肌肉男名郭伟,他修炼不了那个秘籍,但是他是关系户,自小就加入了武馆,后来被总馆分配到了这边。
萧宁给涂予凡的无名秘籍,武馆创始祖师爷曾经定下规矩,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入门,就直接成为武馆正式员工。
“予凡,你知道武馆名字有什么含义么?”
涂予凡犹豫道:“......什么意思。”
虽然涂予凡感觉那春三虫的招牌像个蠢字,不过想来不会是这个意思,他认真等着听着分馆馆主解释其中另深一层的含义。
萧宁中气十足道:“连起来就是一个蠢字!当年祖师爷创造了这个修炼功法之后,发现这么多徒弟,能够修习的寥寥无几,他一气之下就将武馆招牌改成了蠢,还不允许后代改,不然就是欺师灭祖。”
“后代有一任总馆主折中了一下改成了春三虫武馆,即使如此,我们的对手会嘲讽我们为蠢货,到时候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涂予凡嘴角抽搐:“祖师爷真是性情中人。”
这真是生气起来自己都骂。
“前辈,我想问个事。”
“什么?”
涂予凡低头俯视萧宁的头顶,道:“你有一米五没?”
“滚!”萧宁气的红成了关公脸,她恶狠狠道:
“当然有,下次我再听到这种话,抽死你!”
………
没过几日,就有人来交接,萧宁护送涂予凡回京城总馆,涂予凡发现总馆和分馆差距天差地别,分馆有多破烂,总馆就有多金碧辉煌,涂予凡瞧着天花板离地面有二十多米,到处是金光闪闪?
“武馆挺有钱啊,为什么你的武馆这么破旧?”
“上面太抠了,根本要不到钱。”
看来每个组织都有同样的烦恼。
涂予凡进了总馆以后,总馆负责人牛凶猛眼睛都亮了一分。
“这位就是明予凡吧,麻烦展示一下那个功法。”
涂予凡又演示了一遍功法,周身又开始散发出白雾,很多人对着涂予凡啧啧称奇。
涂予凡道:“这个功法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萧宁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不甘道:“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个破烂功法。”
牛凶猛鄙夷道:“老太婆,当年你差点把自己压成一个小矮子都没能成功入门,还好意思贬低这个功法。”
牛凶猛和萧宁同时入门,但是牛凶猛资质比萧宁好,所以修炼无名功法成功入门了,现在更是成为了总馆负责人。
而当初萧宁为了学习这个功法,用了各种极端的训练,导致一直没能长高。
“你说什么?”
萧宁瞳孔变红,抬手对准牛凶猛一砸。
轰隆!两人直接在馆内打起来了。
涂予凡终于知道萧宁为什么会要不到修建分馆的钱了,就这动手不动嘴的劲头。
最容易发配边疆了。
………
季家
“季总,您所有流落在外的孩子都已经找到了。只是有一人情况有点特殊。”
季父面无波澜,仔细看着手上的资料。
“什么情况。”
“是明优萍的孩子。”
明优萍,季父仰躺在椅子上,思考了半晌,才从那些繁杂记忆中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