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感觉旁边有人正在看着她们,便往旁边退了点,有些嗔怪道,“有人看着呢。”
剧组人多口杂,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也不想被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宿靳琛挑了挑眉,将手放下,转为扶着她。
吃了饭,宿靳琛带了上了药之后便送她回家了,自己去了公司。
盛念瑶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在网上看着自己从前写的那些文章。
念念无词这个账号,她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
自从解决了盛千依以后,她就直接在网上发了自己要退圈的声明,不顾粉丝一片哭天抢地,自己再也没用过那个账号。
今天心血来潮,她便登上去看了下粉丝的私信。
一开始,那些粉丝还不停给她发着小作文,希望她能回归。
后来见她真的杳无音讯了,那些粉丝也没有来找过她。
毕竟作家如云,更朝迭代得也很快,不管她从前有多高的流量,受到多少人的喜欢,也不过是一时的罢了。
她倒是看的通透,也就没有多么的留恋了。
只是其中有一个人的留言,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人头像是一排黑白的琴键,名字就是一个简单的句号。
虽然说是给她发的私信,但是她看着那内容,倒不像是和她说的。
每次都是廖廖几个字,透着生硬,像是对她文章的一个极其浓缩的读后感。
有时候连字都没有,仅仅是几个音符。
如果只是发几次的话,她倒是可以看做是谁的恶作剧。
可是这个人,仿佛从她开始写文很早期,就一直不间断的给她发了。
只是从前她的粉丝给她发的私信多,被淹没了而已。
其他粉丝给她发私信,一般都是告知她对于她文的喜爱或者意见,最起码也都是有她能看懂的内容的。
可是这个人……
她有些好奇,便点进去了那人的主页。
却发现他主页是空的,没有任何关于他个人的动态,唯一一个关注就是她自己。
她上线的的时候,粉丝是可以从微博客户端查到的。
所以当她正在浏览那人的主页时,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上线了?”
这三个字同那人之前的风格全然不同,像是询问又是确定。
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态,盛念瑶回复了那人。
“怎么了?”
一般来说,如果是她的粉丝的话,得到她的回应应当是高兴或者激动的。
可是那人却没有半分这两种情感的表现。
那人也没有继续和他攀谈的意思,两条信息孤零零的立在屏幕上,上方便是那人从前发的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她便直接退出了微博。
她是从大学开始写文的。
一开始写文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想找个地方记录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
她自幼在盛家没得到什么优待,被继母继妹欺负,也没什么人可以倾诉,便只好写进日记里。
读了这些年的书,写了这些年的日记,她的文笔竟也拿的出手了。
那时刚摆脱盛家终于进了大学,她每日有太多的情绪想表达。
而写在日记里的感觉已经不能满足她,这才有了念念无词。
她思索着,手上无意识的敲打着电脑的键盘。她写的文一开始大多也是她小时候一些幼年时光的缩影。
倒不是同样的情节,只是里面主角的心境和她相同。
能够从很早时候就开始读她的文的人,定然是能理解她的心情的。
而她的文,也是吸引女性读者较多一些,方才那人的资料里,却是个男性。
胡乱的思来想去,她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便干脆关上电脑作罢了。
正打算出门吃饭,却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盛小姐,我想和你单独见一面。”
“我是宿靳琛的母亲。”
盛念瑶愣了下,思索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自从那天盛念瑶去了宿家后,宿靳琛便没有再回过家,而是一直住在自己外面的住所里。
那日盛念瑶去了趟宿家,被苏泱泱百般刁难,宿夫人也一直帮衬着苏泱泱说话。
宿靳琛自然是看出来了。
盛念瑶腿还被烫伤了,他原本心情便不佳,回到家时宿夫人还不停和他说着盛念瑶的错处。
这一下惹恼了他,便直接到外面住了。
宿夫人便因此,真的对盛念瑶恨了起来。
宿靳琛小时候她便不大管他。那时候她还没从千金小姐的身份转换到为人母亲的身份来,对着他也没尽到什么责任。
所以宿靳琛从小就和她不亲。
后来她渐渐年长,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儿子之间关系的重要性,可是宿靳琛却早已不是那个吐字不清着想要妈妈抱的小孩子了,对她也很冷漠。
好不容易等他成人了,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些,又凭空冒出了一个盛念瑶,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平衡。
这让她怎么不讨厌她。
盛念瑶到咖啡厅的时候,宿夫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今日的宿夫人,气质和那日上门拜访的时候有些不同。
盛念瑶总感觉宿夫人今日看着她的敌意此之苏泱泱更甚。
莫名的,她便有了些紧张感。
“宿阿姨。”
她坐下来,面前的宿夫人神色不太好,但她仍然是礼貌的叫了一声。
宿夫人却没有好声好气的回应她,而是冷哼一声,“我可不敢。”
盛念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表情归为平淡。
她因为对方是宿靳琛的母亲,又是长辈,才对她客气一些。
可是对方要是对她如此态度,她自然也没有要装的必要。
“不知道宿夫人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疏离。
宿夫人开了口,字字都是刺人的话。
“说吧,你要有什么条件才能离开宿靳琛。”
她眼神满是冷淡,看向盛念瑶的目光中带着挑剔和不屑,其中扑面而来的恶意让盛念瑶十分的不舒服。
“宿阿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话说的未免有些突然了吧?”
宿靳琛早就和她讲过他和他母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