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墨龙司真的好无奈。
说重了怕她不高兴,说轻了她真是处处让人操心。
“走吧。”
见他脸色变化奇特,秦歌脑子里转着千万速度就是想不明白。
忧叹一声,做人间小白脸的媳妇可真难!
此时外面黑风早已准备好马车等着他们。
几人出了春风楼,一一上了马车,就在墨龙司最后上去时。
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阿弥陀佛!”
一声佛语让墨龙司停了脚步,他回眸正好看见空无,身边还跟着高温。
秦歌也听见了声音,立刻走了出来下了马车。
四人距离一尺间。
墨龙司恭敬的对着空无行了个大礼。
“空无大师。”
秦歌倒是没那么虔诚,看了眼他身边的高温,倒是颇感奇怪。
高温依然书生气,十分礼貌的对着二位行了礼。
“墨大人,秦姑娘。”
秦歌点头,颇感满意。
“高温,你怎么和这老秃驴混在一起了?”。
空无眨了下眉眼。
高温温文尔雅的刚要回声就听见空无开口。
“高公子与我佛门有缘,这次老衲要带他一同回佛殿修行,在此恭送几位,顺便有几句话想和墨施主说。”
秦歌也似一怔,对于高温入佛门她无意,可是不会这么巧吧,老秃驴居然也知道他,不过无关自己的事情他她向来不感兴趣,也没在多问。
“不错,能随老和尚一道入了佛殿,你小子造化不错,好好修行,必定成为一代大师。”
高温很是喜欢秦歌,那种亲人般喜欢,听见她这般说,他又是礼貌的鞠躬道。
“谢过秦姑娘金言,高某此生能认识秦姑娘这般通透之人真心高兴,秦姑娘保重。”
见高温与秦歌道别完,空无看着墨龙司颇有深意的说了句。
“墨施主,高温前世乃是一条蛇。”
说完,空无又是习惯性的念了声。
“阿弥陀佛,保重。”
话音而落,动作麻利的迅速转身,那一声保重就像是好友临别赠言。
顿时让墨龙司一阵眩晕。
为何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似曾相识。
秦歌闷头一愣,嘴里又是奇怪的嘀咕了一声。
高温前世是条蛇!
老秃驴是怎么知道?
墨龙司恍惚中,秦歌这边猛的抬眸急速出声。
“喂,老秃驴你怎么知道的?”。
转眼空荡无人,哪里还有和尚的影子,但就在秦歌声音落下时,忽然传来一声。
“前世是老衲救的这条小蛇,他前尘往事已经了结。”
闻声,秦歌顿然大悟。
原来如此!
但随后她耳边有听见了一道长叹之语。
“施主前尘往事一过,一切烟消云散,切记心怀善念,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此话一出,秦歌随之又是一惊。
她抬眸吃惊的看着空无消失的方向,心里琢磨着他的话。
老秃驴什么意思?
迷茫困惑的她心道,老秃驴是吃浆糊长大的?
总说些不明不白的话,让老娘猜呢?
这会,墨龙司也回过神,葱郁的目光看了秦歌一眼,老秃驴的最后一句他并未听见。
“公子,走吧!”
这边黑风喊了声,墨龙司眸色一转低声道。
“歌儿,走吧。”
秦歌随着他转身,突然好奇的问了句。
“阿司,老秃驴告诉我们高温那小子前世是条蛇,什么意思?”。
被她一问,原本没在意的墨龙司此刻也一阵疑虑,但片刻,他眸色犀利的上扬,顷刻间像是明白了。
他惊色一过看向秦歌,而这时秦歌也明白了。
两人同时开口。
“蛇姬!”。
墨龙司点点头。
“他可能就是蛇姬要找的儿子。”
秦歌也频频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明白。
“老秃驴这心可真黑,明知道人家娘找他儿子都快找疯了,还要闷着良心带走人家儿子,是不是怕蛇姬知道了就不让那小子跟他去了,瞧瞧,这心黑的,比黑心肝还黑呢!”
墨龙司听着她的歪理,无奈的皱了下眉头。
“我想空无大师想告诉我们,化解蛇姬身上怨气就要让她知道她儿子活的很好,可能他想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
秦歌勉强接受这个说法,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做个好人,让蛇姬改邪归正。”
墨龙司终于听见一句让他不揪心的话,嘴角轻然一勾笑了。
“走吧。”
两人刚上了马车,马儿大哥已经准备十足,一闷气就能跑回汴州城,可就在此时不远处有传来的呼呼呼叫喊声。
“墨大人,墨大人...稍等...”
刚坐好的墨龙司揭开窗帘一看,是衙丞李大成。
他正满头大汗的用着吃奶的劲呼哧的朝着这边跑来。
呼哧!
“我滴个神,终于赶上了。”
黑风一张脸此时如其名黑如锅底。
这还让不让走了!
刚送走一老和尚,又跑来一个傻大帽。
“李衙丞,公子说了刘大人就不必来相送了。”
他这倒是说出了墨龙司的心声。
李大成一怔,墨大人要走。
他李大成可不是来送人的,他们压根不知道他要走,他是来求救兵的。
片刻的愣神他赶紧一脸愁苦道。
“墨大人,衙门出事了?”。
这回倒是换成了黑风一惊。
“衙门出事了,有妖怪?”。
李大成急的满头大汗,他出来的时候眼看着那帮粮商就要闯进衙门拆了府衙,刘大人苦口婆心在劝解,因为都是些百姓,他有不想出兵伤了无辜。
墨龙司见他脸色慌张,似乎真的出了事情。
“李衙丞,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歌这会也好奇的看着他,这位小祖宗可最是不怕凑热闹的。
“墨大人你赶紧跟小的去趟府衙就知道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李大成此时已经顾不上解释更多,只差一把拉着墨龙司跑了。
墨龙司眉眼一抬,透着一股犀利。
“黑风去府衙。”
“是!”
黑风一声应下,李大成上了马车一路风速奔跑。
府衙门前此时簇拥了一群人,有老有少,都统统坐在衙门愤怒的叫嚷着。
有的甚至都想举着斧头要把府衙拆了。
此时门前一片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