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尖叫声在院子里响起,苏云儿疼的脸色煞白,满脸扭曲。
“慕音离你这个贱人,竟然为了一个贱奴,对亲生母亲下此毒手,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云儿刚骂完,只感觉胳膊一麻,骨裂断裂的声音响起,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慕音离给捏断了。
“丞相夫人,十万两银子准备好了吗,就敢在这里狗叫?”
“要不要我帮你把嘴改成肛门?”
慕音离冷冷的看着她,苏云儿只觉得这个眼神太过渗人,让她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下一秒,一根十厘米长的银针就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慕音离将苏云儿提起来,对着她的嘴比比划划,“看来上次被刺扎的教训还没有让你长记性。”
“你说,我用银针帮你把这张臭嘴缝上如何?免得它老是有事没事往外喷粪!”
“不,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娘亲。”
苏云儿脸色惊恐,吓的满头是汗,脸上的妆都花了大半,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娘亲,你也配?”
慕音离冷若冰霜的声音响彻耳边,让苏云儿的心神一阵恍惚,有了一种形无可遁的错觉。
记忆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跟眼前的这张绝色容颜慢慢重合在了一起,她瞬间心跳如鼓,害怕了起来。
难道,这个贱人发现了什么?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苏云儿否定了。
不,不可能。
她是丞相府的大夫人,是慕万钧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
那件事情做的极为隐蔽,根本没有人会发现,慕音离这个煞星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
想到这,苏云儿说话也有了底气,“慕音离,不管你认为我配不配,我都是你的娘亲,你难道想要背上弑母的罪名吗?”
慕音离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正当她准备要接着逼问的时候,一道尖锐细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圣旨到——
丞相之女慕音离接旨。”
杜公公手拿拂尘,迈着碎步,领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慕音离不动声色的收起了手里的银针,松开了苏云儿的衣领,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公公要是为了御王赐婚一事而来的话,那就不用再说了。”
“我接了就是!”
杜公公本来还沉浸在慕音离打丞相夫人的画面里面瑟瑟发抖,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欣喜万分,“啊?慕大小姐此话当真?”
昨天回去的时候,他可被皇上好一顿训,景武帝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害得他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慕音离觉得好笑,就想逗一逗他,“公公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恐怕是来的路上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东西。”
这话一出,杜公公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一张老脸拉的比驴还长。
“哎呦,别说,你可真别说。”
“老奴刚刚来的时候,经过了端王府门口,偌大的王府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宅,那外面不止是门,连府里的树,看门的大黄狗,以及房顶上的瓦都通通没有了,你说邪乎不邪乎?”
“更可怕的是,府里的下人全都晕倒了,无论太医用什么方法都叫不醒,被人发现的时候,端王爷和那小妾浑身光裸的躺在地上,脸和头发被炸的焦黑。”
“那端王妃早上给安贵妃侍完疾之后,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气晕过去了。”
“现在大理寺都还在查案呢,这事情玄乎其神,根本就无从下手,依老奴之间,定是那端王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老奴给招上了。”
杜公公讲的声行并茂,慕音离在旁边听的差点笑喷了。
她憋着笑,故作惊讶道:“公公莫不是在开玩笑,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哎呀,这事朱雀城里都传遍了,否则老奴也不敢当成闲话说出来啊。”
“慕大小姐,你既然看出来了老奴染上了脏东西,不知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杜公公满脸期待的看着慕音离,等待着她的回复。
慕音离嘴角一抽,她着实没有想到,随口忽悠了两句对方还真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朝代的人都信奉鬼神之说,尤其是这些常年身居高位的人,亏心事做多了,自然心里会有鬼,怕也是正常。
慕音离对眼前的杜公公倒是没啥偏见,反而觉得这个小老头莫名有点可爱。
她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指,老神在在道:“公公莫担心,我给你开一副方子,保证你喝完之后,再也没有脏东西敢接近你。”
妖魔鬼怪她不会驱除,但看病她可是药到病除的。
从杜公公的脸色和说话的神态上来看,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对方是因为交感神经兴奋导致肾上腺素水平上升引起的血压升高。
长时间会引起头部胀痛、阵发性眩晕、胸闷不适、四肢麻木等症状。
开几副降压药吃吃就行了。
很快,一张药方就交到了杜公公的手里。
杜公公接过药方,连连感谢了慕音离,心里倒也没有完全相信。
他是人精,如今慕音离已经成了御王妃,御王又是北冥的战神,表面上功夫自然是要做足的。
慕音离也不甚在意,药方她已经给了,吃不吃就是别人的事了。
“慕小姐,那咱家就先行告退,回皇宫覆命了。”
“公公慢走。”
杜公公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院子里的苏云儿不知何时早就已经晕了过去。
府里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去扶。
慕音离冷眼瞥了一眼苏云儿,对着地上的丫鬟道:“转告你们夫人,一个时辰之后,我再见不到十万两银子,就别怪我打上门了!”
“嬷嬷,飘絮,我们走!”
慕音离上前扶起柳嬷嬷就朝着暖玉阁走去。
房间里,飘絮一边给柳嬷嬷的脸上擦药,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小姐,以后你就是御王妃了,看她们以后谁还敢欺负你。”
慕音离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嗓音幽幽,“那可不一定,现在我只是接了圣旨,婚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在此之前还是得住在丞相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