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部开了一个庆功宴,庆祝的不是华又函和余疑的友谊万岁,而丁伶俐又恢复了写生的灵感……一下子又是俩张古风味十足的汉服女子,翘着兰花指,婀娜多姿,就差上色了。
不对,素描不需要上色。
古风古风,汉服为主,花案为辅,怎么就没有人喜欢旗袍呢。
“呼呼呼,好险啊。”
“不愧是杨书鱼同学,随机应变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嗯嗯,不愧是小杨同学,果然厉害。”
丁伶俐一边大笑一边拍杨书鱼的背,原来的伤还没有好,那个手劲,果然是画师,拍得杨书鱼哮喘恶化了。
“嗯,这点我况且也认同。”
“果真如苏紫所说的那样,世界观不同,是个过来人,看得懂气氛。”
秦琴轻声说了一句,没打算让任何人听见,这个是心声。
杨书鱼害羞的脸都红了,仍然选择将计就计:“哪有,哪有,那还是大家配合的好啦。”
“为了庆祝友谊万岁,我教大家怎么画人脸吧。”
素描三大件,这个丁伶俐还真是随身携带,每个人发配一支铅笔之后……唰唰唰……几条简笔线条之后,人脸清晰的轮廓坐落在白纸上。
卡姿兰大眼睛,樱桃小嘴尖下巴,花里胡哨的发型和刘海,才发现丁伶俐的画中人物全是同一张脸型,就改了发型和发色。
“大家学会了嘛。”
“学会了学会了学会了。”
历时十五载,从未见过如此敷衍的回答。
眼睛[我会了],脑袋[思路清晰],手[你来给我画试试看],后天努力固然重要,但是依旧选择天赋。
“那我换一个简单点的……”
“不用了不用了。”
丁伶俐无视了这群家伙的拒绝和不情愿:“像这样……”
接着拿出一根尼龙线,一罐颜料和一本笔记本。
尼龙线蘸上颜料,确保雨露均沾,然后放在本子上左右绕三到四圈,紧紧压住笔记本,用力一扯……
锵锵锵锵……
“这个是不是很简单呀……”
好像真的很简单呢,这个“拉花”有点像喇叭,也有点像牵牛花。
......
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乐观,没有任何的好转,连杨书鱼都不相信,那天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激烈争斗呢?左右互搏,互相交换汗液难道都是假的?
“一菲,要不今天还是换一家吧,一直去那家店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在这里杨书鱼就忍不住了,是谁不好意思,是穆小呢,还是那几个店员。
“总觉得那个店员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要不去隔壁的烤冷面,如何?”
“怪怪的?”
“是啊是啊,不看别人就光看我,偶尔还看看你。“
穆小应该没明白那是偷瞄。
“难道长痘痘了?”
水一菲赶紧拿出小镜子看了看。
“咳咳,可那家冰激凌店不挺好的么,口味也多,种类也多,虽然味道一般般。”
“大热天的就应该吃冰激凌。”
“而且那个烤冷面完全是挂羊头卖狗肉……什么烤冷面,明明就是几张面皮。”
水一菲实在搞不懂凉粉,米粉,乌冬,米线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么想,烤是热的,冷面是冷的,烤冷面烤冷面,这可是薛定谔的猫啊。“
“什么是薛定谔的猫?”
“额这个解释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穆小也卡词了。
“对了,就像钠在水里燃烧那样,差不多应该是一个道理。”
“看,这就是薛定谔的猫……”
丁伶俐从背后传出跳出,手里举着一张猫的纸,边上还特别指明,看这就是薛定谔本人。
“薛定谔他怎么长了一张漫画脸?”
“当然是经过艺术加工啦。”
“几十岁的油腻大叔硬是给你加工成了二三十的奶油小生。”
“菲菲难道不喜欢这种长相?”
“不喜欢,反倒说有点讨厌,眼睛比嘴巴还大。”
水一菲理所当然的摇摇头。
“我说,伶俐你最近是不是变了?”
“什么变了?”
“我是说你怎么变得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了。”
从前门口放眼望去是视角是……丁伶俐一直在水一菲身后徘徊,频频点头摸下巴,一幅奸臣的模样。
“哪有,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菲菲不知道而已。”
确实水一菲完全不了解,只要丁伶俐不主动凑过来。
“什么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嗯比如我最近打算换点其他的正事干干。”
“不是都决定填报美术学院,节骨眼上搞什么糊涂?有没有问过父母意见?”
任由世界观认知观造成的差距果然很大,仅仅高一新生就决定了大学主修什么,哪像浑浑噩噩的杨书鱼一天到晚碌碌无为,竟然还批评教育家里那个985出身的姐姐,谁给杨书鱼的勇气?
“当然问过了,而且他们也同意了,还说尊重我的意见。”
“就因为目标超明确,所以打算寻找其他突破。”
哦也就是进修美术学院是志在必得的事情,对吧,典型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行为。
这群人总是在有意无意的“炫耀”自己。
“嗯,那根据我的意见,女生的话,可以学语言,政治,法律心理方面的专业。”
“金融类也挺适合的。”
“不过,这些行业容易犯行业病,要记得适当健身。”
嘶水一菲还真是体恤下属,认真听取手下的谏言,那么认真干嘛,就看不出来丁伶俐是随便说说的吗?朋友之间开玩笑嘛……
“嗯,谢谢菲菲。”
“走,咱俩吃冰淇淋去,小小不陪你去,我陪你去。”
“别啊,我哪有说不去,我也要去。”
“还没下课呢?待会再去。”
水一菲看了一眼胳膊上的纯白带子手表,心里不禁发出疑惑[嘶这不正是下课十分钟的吗]。
“吃冰淇淋容易长胖,先去运动运动吧,去打打篮球?而且空腹吃冰淇淋感觉更棒?”
“什么打篮球,最多投投篮。”
确实,总有几个女生喜欢投篮,而且占位置效果比男生更好。
“那也比一天到晚坐着好,凳子上都快生根了。”
“那啥,余疑你过来下。”
穆小朝着任意方向招招手,余疑就这么屁颠屁颠过来了。
“接下来我们想去打篮球,需要一个教练,所以这个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
“哈哈,小小抬举了。”
“我不是抬举你,只是觉得连华又函那个类人猿都能被你教的会打篮球,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哦吼吼,我好像听到有人夸我帅……”
果然和秦琴预料的一模一样,华又函有点自恋。
“但是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光注重我的外貌,更应该关注我的发型我的内在。”
华又函特别喜欢自己那副28分发型,每次上下跳动,俩片头发就像拍打翅膀的鹏。
“余疑忙着呢,不如就让我这个余疑的首席大弟子来教你们吧。”
华又函扭动指关节,手指28处关节发出吱嘎吱嘎响声,顺带还扭了扭脖子,拉了拉腿,
“余疑你忙什么呢?帮学长捡篮球?还是递水递毛巾?”
根本没人理会华又函,也不想去理会他。
“就是几天后有一场班级之间的篮球对抗赛。”
“哼哼哼,猜猜看谁是主力?”
“说到对抗赛,华又函你就不用参加了?有和我余疑俩个就够了。”
百里复甩甩头,往左边斜的刘海现在斜向右边,不得不说,脸型五官确实可以唉……
“为什么?”
“为什么,我怕到时候罚球直接罚到100:0。”
华又函又不讲话了。
“比赛场地在哪?”
“要是那天有空的话,也不是不能帮你们喊几声加油的。”
水一菲挽起长发,边梳理头发边回复“网友”的诉苦。
“一定一定,到时候一定会通知一菲。”
......
嘎吱……杨书鱼推开社团门,果然,庆功宴之后是批判会,批判强烈个人主义,土地私有化的无良地主。
“秦琴,他们好像……”
范泽禹这句话说得很小声,毕竟之前夸秦琴夸得有点过了,怕下不来台。
“不挺好的么。”
“没有,都是客套话……”
“而且华又涵每次都和我说[安静点,别吵]之类的话,自管自的低头玩手机……”
“很正常啊!!”
连杨书鱼都忍不住调侃一句,毕竟还是刷手机有意思点。
当小伙伴侃侃而谈,聊到兴头上的时候,而作为路人的路人甲只是想说几句话,结果一句[别吵],被拦截的哑口无言,恨不得一把巴掌呼上去,即便是无心的一句话,简直比[呵呵]更加狠毒。
“嗯看来情况比意料中还要严重。”
“应该是丁伶俐同学擅做主张的问题。”
秦琴转身盯着丁伶俐。
“啊,为什么是我啊。”
“不是你还是谁。”
秦琴强力甩锅。
“这叫做随机应变,要错,那也是秦琴你的计划有问题,还有,一定是小杨同学伪装的不够好,才给他们给识破的。”
“我早说了余疑这个人很厉害的,你们偏不信。”
从人露出一张[你有讲过嘛]的表情。
这个锅成功的从秦琴到丁伶俐再到秦琴然后是杨书鱼,最后才是余疑,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是说你刚刚瞎搅和干嘛。”
“哪有瞎搅和,我只是为了活跃活跃气氛,加点戏份而已。”
“而且自从菲菲当了社长后,每天都在瞎忙活,搞得教室又闷又无聊……”
秦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伶俐你怎么突然打篮球了?”
“绘画素描对于手的要求很严格的,万一手被砸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和秦琴聊天的话,永远不会在一个频道上。
“又不是不行……那我戴手套总行了吧。”
......
“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这样显得很猥琐。”
没事的,小天使范泽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最美的。
“有的人本来就很猥琐。”
“不行的,那天之后我已经暴露了,余疑开始提防我了。”
都怪丁伶俐的擅自主张,使得原本的计划烟消云散,原计划为[想尽一切方法撮合余疑和华又函这俩位新人之plan
这天体育课期间,行动小分队集结而成,有发起人,探子,侦探,还有放风的杨书鱼。
四人视线的方向是篮球场,那三个人在打篮球?
丁伶俐很贴心,很贴心,带了几罐热乎的红豆汤,绝对不是贴心,一定内疚感为了赎罪。这天气虽说不热,但一点也不冷,这烫手的罐头可碰不上嘴。
“你是女生?”
“为什么这么说。”
秦琴指了指那个罐头拉环,杨书鱼一直在用指甲小心翼翼的拨那个易拉罐环,啵哆啵哆啵哆。
“嗯我这不是怕指甲会掰下来,可疼了呢。”
“杞人忧天,人体的承受能力可没有那么弱。”
“我的,也帮忙启一下。”
秦琴脸背对着杨书鱼,把红豆汤递给过去,然后其他俩个人也把罐子递了过来。
咕噜咕噜,300ML的罐头一饮而尽……
杨书鱼腿蹲的有点麻,不像女生专门拿了白纸过来垫屁股,所以:“我们这个是打算拍一部记录片吗?”
“秦琴不是说不相信我那天所说的话吗,所以带你们来亲眼见证一下。”
“哼,秦琴,要是真的和我所说的一样。”
“……下次让你当雕塑的时候就得超乖乖听话……”
这次比赛秦琴一定不能输,千万不能输,绝对绝对不能输,万一下次丁伶俐觉得秦琴洗澡沐浴裹着浴巾的模样很唯美……那该如何是好。
盯着盯着,丁伶俐开始打瞌睡,秦琴驱赶小虫蜘蛛什么的,陷入一段回忆,那是苏紫刚来社交部的那天……
“哇,是蜘蛛唉……”
“而且还是红脑袋的。”
一只毛茸茸小巧的蜘蛛徒步穿越戈壁滩,翻山越岭,最艰难的还是杨书鱼那个带有汗毛的胳膊。
“毛茸茸的还会动,好可爱啊。”
苏紫用手指戳了戳那只小蜘蛛,小蜘蛛愣了一会儿便顺势爬上了苏紫的手背上,能细微的感受到毛茸茸的感觉。
“这位同学,不得不承认你的嗜好有点特别,我会尽力遵从你的。”
秦琴摸摸鼻尖,脑子里似乎在想一些比较激进极端的事情。
“没有没有,这个蜘蛛其实就是我。”
面对俩个陌生同学的疑惑,苏紫有必要解释一下:“嗯嗯应该说这个蜘蛛代表我……”
嘶这个解释方式怎么也怪怪的。
“你是想说是蜘蛛代表访客吧。”
“对的对的。”
“要是蜘蛛经常出现在这个房间的话,那就说明会有许多客人的。”
苏紫捋直了,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蜘蛛和喜鹊一样都是喜庆的象征,这个只是习俗穿透而已,人们常说家里出现蜘蛛就表示要来客人。
“那路边草丛的蜘蛛怎么说……”
“嗯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呀。”
这一问一答无法反驳,所以秦琴一行人躲在这个草丛也是有原因的。
杨书鱼开始静下心来观察他俩的一举一动,只有肢体交流,没有语言交流,唯一的眼神交流在相汇的那一刻便会立马分开。
再根据丁伶俐所描述的篮球队小分歧和秦琴对于华又函个人人物风险评估的描述,杨书鱼得出结论,一定是……
“哼哼哼,诸君,此地可谓当年吾与汝,杨书鱼,华山论剑之地。”
“没想到,没想到,阁下还记得那个七年之约。”
周闻人开始掩面假哭,只要情感渲染到位,才能把人物设定展现的淋漓尽致。
还有一点便是外貌,周闻人还是穿着秦琴设计的汉服,据说还批量生产了,由于对自己圆滑的身材太过于自信,擅自把翩翩公子的宽松风格搞成了荆轲一般刺客的紧身衣,结果可想而知。
导致周闻人无法全力施展武功绝学,经常把汉服变成撕裂风,不过当时撕裂风还行挺流行的。
还有就是披肩风,三中的蓝白校服也能穿成非主流,拉链对准肚脐眼,露出肩膀,手全放在袖子里,走一路抖俩抖。
“那么,在下让你三招。”
“这位是……”
可是周闻人根本不敢直面眼前的大波浪,收回了手中的屠龙刀:“对了,师姐去哪儿了。”
不应该是师妹吗,话说苏紫和周闻人,是谁先的拜师?秦琴同意了?
篮框下的那俩个人,在丁伶俐的眼里,从气氛冷战恶化到激烈的肢体冲突,这是哲学的力量。
华又函一直在用结实的矩形的背去顶那个张开双臂的余疑,手里还抱着一个篮球,一边挤一边推,来到一分线内,一个原地起跳,被余疑轻松盖帽。
“快快快,快看啊,我就说我说的没错,他们打起来了。”
“嘿嘿嘿,下次人体雕塑的时间我就定在……”
“什么嘿嘿嘿啊,你们女生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莫名其妙。”
秦琴伸出纤细的手指按了按丁伶俐的太阳穴。
“他们这是在打篮球。”
“哦,是嘛,打篮球不就是投投篮,传传球嘛,怎么还打起架来了呢。”
“他们一定是在打架。”
华又函真的没有运动神经,好在看似凶狠而又结实的身体,在球场上叱咤风云,人肉推土机压路机突进,横扫一切障碍。
训练方式是俩人互攻,刚刚是华又函攻,现在就轮到余疑攻了,相对于华又函简单粗暴的攻击方式,余疑一般是三分线外的一个后仰跳投,哐当入篮。
又是一次轮回的进攻,又轮到余疑,快如闪电,犹如驰骋草原灵活的兔子,轻松躲开猎鹰的勾爪。
唰唰唰,若干个漂亮的三步上篮,哐哐哐次又一次令人赏心悦目的投篮声音。
“周闻人,你怎么看。”
“嗯,此可谓诸神之战,岂吾等凡人可以参与的?”
“说人话……”
周闻人腰上挂着一串刀与剑……
“据在下的观点,矗于菩提树下的那名男子,借刀杀人,借尸还魂,一看就是阴险小人。”
“眉宇的那丝气息,把杀气和戾气隐藏的十分完美……”
“也许是一个刺客……”
“你没问你他的职业是什么,我是在问你,你觉得他俩用的是什么功法?”
完了,杨书鱼被带偏过去了。
“蛤蟆功和轻功吧。”
咻个65度完美的抛物线,完美入筐顺势砸向那个低头读书的百里复,砸得脑子晕晕的,好在毛发比较茂盛,缓冲效果明显。
“不是说好了一起复习,你们怎么又在玩了呢,华又函,我不是早就和你讲过了,你根本不适合打篮球。”
“先把你那个偶尔顺拐改过来,行不行。”
华又函这朵刚刚被余疑浇灌的嫩苗,却被园艺工百里复残忍的抽干养分,任其枯萎。
就当余疑挠挠头想说几句的时候:“搞得我现在手也痒痒的。”
说完,余疑和华又函不禁面面相觑,注视了五秒钟,然后切换一个场地继续篮球solo,百里复拿起地上的考卷跟在屁股后面,挑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位置开始复习功课。
“又函还是很厉害的,别人吃了技术的天赋,他可是吃了体型上的天赋。”
“唉,我有那么厉害?”
一丝阳光洒在华又函的脸上,惹得华又函重新站起身子。
“等等,这不是在夸你。”
“余疑的意思其实是没人撞得过你?”
“还有你,余疑。”
百里复把试卷卷成圆筒指向余疑:“鼓励归鼓励,但也不能盲目的去鼓励华又函。”
“到现在运球还过肩。”
余疑华又函俩个人互相看着彼此,尴尬的笑了笑。
......
“额,你是想说你已经搞明白了?”
“是什么呀,快说呀,杨书鱼同学,不要卖关子啊。”
范泽禹又把脑袋急不可耐,花枝乱颤的伸向杨书鱼,这位男生是用什么牌子洗发水?
“他们三个人的关键问题应该是百里复吧,那俩个人只是受害者。”
“是嘛,说来听听。”
杨书鱼否定了秦琴的结论,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开学没多久是吧,同学之间的友谊也没有牢固到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地步。”
“说实话这种关系就好了。”
其实这种关系最好,不更进一步,也不会疏远更多,做彼此有缘的塑料兄弟。
“范泽禹,百里复说话是不是比较直接,比较伤人?”
“也许吧。”
“这么说吧,百里复是不是和你讲过什么[身为一个男生能不能man一点,打理的稍微干练一点,不要太可爱]之类的话。”
说到这里,杨书鱼咽一口口水,已经准备好了接受秦琴丁伶俐那鄙夷的目光。
“重要的是偶尔会附带人身攻击,是不是?”
“好像是这样的吧。”
“嗯,没事,那我现在更加确认了。”
杨书鱼吸下鼻子,挠挠脑袋:“事情也许是这样的,百里复和华又函发生口角了。”
“发生口角?那他们三还整天黏在一起?”
“这个说到重点上了,生气一般都是互相不搭理,但是呢他们不是我,肯定不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别看他三在一起,其实他们的关系是[百里复和余疑],[华又函和余疑]还有[余疑和百里复,华又函]。”
“什么意思。”
“看主语,也就是说那三个人分别有三个群体。”
秦琴替杨书鱼回答了丁伶俐的疑惑。
“你们仔细看,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百里复还是一如往常的讲话,但都是对余疑说的,也就是[百里复和余疑]群体,华又函偶尔插几句。”
“余疑看来,三个人还是无所不聊,再加上也是班级篮球对抗赛的原因,就算余疑是乐观主义者,难免也会没注意到。”
“假如只有他们俩个人的时候不就全暴露了?”
“说的也对,但是重要的是他们俩个人的状态,余疑是不在场的。”
秦琴撑着下巴的姿势似乎认可了杨书鱼的推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关系就是你来找我们的那一刻开始恶化的。”
“好像是的吧,杨书鱼你好厉害呀,这都知道。”
范泽禹频频点头。
“你在场的话,看到这种气氛一般不敢说话所以就……”
“什么意思,该不会百里同学他有生理问题?”
显然,以丁伶俐绘画的头脑是无法理解隐匿的表达意思。
“伶俐,最近你的素描好像……”
丁伶俐变成上了发条的跳跳蛙,咯噔一声转向秦琴,还咽口口水,不仅如此,连杨书鱼和范泽禹屏气凝神盯着秦琴。
“还有你,范同学,其实你的算卦测运数都是……”
秦琴转头看向杨书鱼,思考片刻又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杨书鱼总觉得在某种程度上被鄙视了。
“假如我这么说你们会有什么反应?”
众人愣了一下。
“假如我说余疑篮球打得烂,他肯定是一笑而过,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是华又函不一样,自恋,硬件却跟不上,好在没人会反驳他,要是被反驳了估计想直接人间蒸发吧。”
秦琴解释的非常到位。
“嘶话说余疑不是万能的吗?”
秦琴小声说了一句。
“另外一位同学,就和杨书鱼先前所说说话比较直接,还喜欢人身攻击。”
“这俩个同学也算是天克,遇上彼此也许是上辈子作孽作的太多。”
一个外貌平平自恋却挺有自尊心的路人遇上一个说话比较直接的草根明星。
“不过,这个也没什么,也算是他们之间关系很好的象征。”
“那秦琴你之前还说什么华又函心知肚明,有愧于余疑之类的话……没想到秦琴也会……”
丁伶俐中途插了一句。
“那只能说明人面对一个优点时,常常会把缺点忘得一干二净,月亮的光芒是星星无法比拟的。”
通俗的来讲就是就算是一亿个月亮,在太阳面前都会抬不起头的。
“一味的夸奖还真的是可以摧枯拉朽啊,那啥时候我也夸夸秦琴,说点好听的之类的。”
“秦琴你会不会开朗点?”
刚说完,秦琴很自然的一巴掌推开了迎面而来的丁伶俐的面孔,上嘴唇嘟得比鼻梁都高了。
“我是不会受外力而改变自我的。”
“更何况没人会……”
“既然问题知道了,那怎么才能让他们和好?”
范泽禹急的都流眼泪了。
“别急别急,这个好办,你下次有空把他俩拉一起聊聊天就可以了。”
“像什么篮球游戏八卦算命之类的都可以。”
......
杨书鱼忍痛割爱,将范泽禹拱手让出,若干天后果然和好如初,而且华又函自恋的话似乎也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