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罪恶买单
秦欢赶來医院的时候,钟昱涛正坐在特护病房中跟秦欢的妈妈聊天,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一旁的特护听着直掩嘴笑。
秦欢推门而入,上下起伏的胸口证明着她一路來的焦急,特护看到秦欢,笑着道:“秦小姐來了啊”。
秦欢沒答话,她只是看向钟昱涛。
钟昱涛回过头,微笑着道:“这么快就來了啊”。
秦欢咕咚咽了口口水,看着床上的妈妈仍旧安详的闭目睡觉,她这才松了口气。
钟昱涛把秦欢的表情看在眼中,他对特护道:“你先出去忙吧,我跟秦小姐说会儿话”。
特护点头出去,屋中剩下两人的时候,钟昱涛似笑非笑的道:“不是说不想再见到我吗?”
秦欢盯着钟昱涛,她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但是声音却冷淡的道:“你拿我妈威胁我。”
钟昱涛看了眼床上的秦母,然后回头对秦欢道:“在你沒认识傅承爵之前,就是我拿钱帮她续命的,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有失公允了。”
秦欢在來的时候,已经知道钟昱涛抓住了她的软肋,她是甩不掉他了,如今跟他直面对话,她更觉得自己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见秦欢不出声,钟昱涛站起身,來到秦欢面前,出声道:“秦欢,我倒真沒想到你这么能耐,才甩了傅承爵,这么快就搭上了沈印辰,本來我还想着要不要用你妈妈的住院费來牵制你,但是现在看來,呵,你这辈子是注定不愁吃喝了”。
钟昱涛淡笑,脸上的表情让秦欢觉得自己脸上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紧抿着唇瓣,秦欢用尽最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情绪,缓缓开口,出声道:“我们出去说吧”。
钟昱涛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床上的人,然后一挑眉,出声道:“好”。
秦欢知道钟昱涛一定以为她这样是多此一举,反正她妈妈也听不到,但她却始终不想让这样肮脏的话传到她妈妈耳中。
和钟昱涛來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家高档咖啡厅店,两人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秦欢沒有什么过多的修饰,直接出声道:“我很感谢你之前对我妈妈的资助,对于你沒有拿到海外地皮最后的使用权,我也很惋惜,不过我们有言在先,我只负责我自己的部分,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我希望钟先生也能够遵守承诺,不要再來打扰我的生活”。
钟昱涛面色无异,他薄唇轻启,出声道:“秦欢,你是学法律的,你头脑清醒,思维敏锐,听说你成绩也很好,是个可塑之才,以后出去外面大可有一番作为”。
秦欢心生警惕,看着钟昱涛,轻声道:“钟先生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钟昱涛道:“好,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知法犯法比不知者不罪更严重,你已经开始了,除非我喊停,你沒有选择的余地,再帮我一次,我们之间两清,我绝对不再纠缠你”。
秦欢皱眉,沉声道:“貌似现在是钟先生要反悔,。”
钟昱涛淡笑,但是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和不屑,他看着秦欢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爱上傅承爵,所以报了个假的数目给我。”
秦欢眼中很快的闪过一抹什么,不过她更快的掩饰掉,然后出声回道:“既然你不信任我,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去做”。
钟昱涛随意的摊了下手,然后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而且……”
他饶有深意的看向秦欢,出声道:“女人心海底针,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面想什么”。
虽然钟昱涛口上这么说,但是秦欢却害怕跟他对视,因为他的眼睛像是能看到她心里面去似的。
秦欢装作喝咖啡,借此别开视线。
钟昱涛也收回审视的目光,往后一靠,淡淡道:“怎么样,接不接受我的意见。”
秦欢垂目,低声道:“我和傅承爵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沒什么利用价值”。
钟昱涛闻言勾唇一笑,出声道:“这可未必”。
见秦欢抬眼看过來,钟昱涛道:“貌似他现在过得也不怎么好呢?不像你,马上就投入新欢的怀抱了,啧啧,女人果然无情无义”。
秦欢第一次从钟昱涛脸上看出调侃的表情,她面上一红,不是羞怯,是愤怒,马上沉下面孔,秦欢道:“钟先生,我再一次提醒你,不要去评论我的私生活。”
钟昱涛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是道:“秦欢,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就像是一个谜,怎么看都看不透,我以为你会跟傅承爵在一起呢?沒想到你转身就……”
看到秦欢眼中的警告,钟昱涛无意的耸了下肩,沒有说出沈印辰三个字。
冷冷的开口,秦欢道:“跟傅承爵一起,好随时向你报告他的一举一动吗?。”
钟昱涛道:“说实话,我沒想到傅承爵会对你认真,以为玩玩就算了,你离开这么个金山,不觉得后悔。”。
秦欢心口发堵,强忍住汹涌的怒意,她开口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答应你的要求。”
钟昱涛唇角的笑意加深,出声道:“沒人告诉你吗?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要为自己的罪恶买单。”
秦欢不畏的回应:“难道你就不怕。”
钟昱涛道:“你说我坏,是因为你清楚的看到,那傅承爵呢?还有沈印辰,你真的觉得他们就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钟昱涛的一句话犹如兜头的凉水倾盆而下,直凉到了秦欢的心里面。
她想到当初傅承爵把她送回不收肄业生的政法大学,想到沈印辰不知道怎么做,让学校论坛上的流言蜚语一夕间消失,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一切都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
钟昱涛见秦欢不说话,他出声道:“我不想跟你讨论孰是孰非,反正这次是我失利了,我总要讨回來才好,我的要求很简单,半年,再留在傅承爵身边半年,时间一到,无论如何,我跟你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