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就当自己疯了吧
景东南话音落下。傅承爵已经迈步走回來。景东南放下东西扭头离开。秦欢有些发呆的看着景东南的背影。傅承爵走过來道。“怎么了。”
秦欢晃神。哦了一声。“沒事”。
低头弄着手上的东西。秦欢想到飞机降落到巴厘岛的那一刻。蒋默宇对她说【秦欢。欢迎回來】。
刚才景东南又对她说【承爵真的很喜欢你。你要懂得珍惜】。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更不是她多想。那些表面上嘻嘻哈哈的男人们。其实他们心中比谁都要明白。她和沈印辰的事情。傅承爵可以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他们也可以不说。但是不说并不代表他们不介意。他们在用这样的方式來告诉。或者是提醒她。有些错。犯了可以。但是只能一次。这一次。他们还可以欢迎她回到他们的世界。但是下一次……
“秦欢……秦欢。”
傅承爵见秦欢走神。他出声叫道。
“什么。”
秦欢侧头看向傅承爵。傅承爵示意她手上的叉子。秦欢看去。原來是太久沒有翻动。叉子上的旗鱼肠有点烤焦了。她马上道。“啊。对不起”。
傅承爵道。“这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秦欢垂着头。淡笑着道。“沒有”。
傅承爵也多少摸清了一点秦欢的脾气。她不想说的时候。他逼她也沒有用。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秦欢烤好了所有的食物。傅承爵端着打托盘走到桌边。蒋默宇吹了声口哨。然后道。“这辈子能吃到一次傅承爵亲手端來的东西。值了。”
傅承爵恶言道。“那你吃完赶紧去死吧。”
蒋默宇哼了一声。然后道。“我是感谢秦欢。秦欢烤的。你不过是端过來而已。显摆什么啊”。
傅承爵手快的拿起桌上的餐布扔向蒋默宇。蒋默宇接住。然后擦了擦嘴。
八个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柏宁道。“明天我们出海吧。在酒店憋着也沒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海上玩”。
蒋默宇马上附和道。“好啊。我一直想海钓呢”。
说罢。蒋默宇看向景东南。景东南随意的道。“我都好”。
“承爵。你呢。”蒋默宇问道。
傅承爵第一个反应是看向秦欢。见秦欢点头说好。他这才回道。“那就去啊”。
蒋默宇控制不住揶揄人的本性。撇着嘴道。“什么时候变成妻管严了。出门都得问过秦欢的意见。这以后要是结了婚还了得。”
秦欢正在喝东西。听到蒋默宇这么说。她整个人都一呛。险些喷出來。傅承爵一边顺着秦欢的后背。一边皱眉瞪着蒋默宇道。“你管得着吗你。与其担心我是不是妻管严。你先担心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个正经八百的女人结婚吧。”
傅承爵这是明显道欺负浅草樱子听不到中文。说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蒋默宇也大方的回道。“切。我才不想结婚呢。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说完。他一侧头看到了柏宁。然后道。“对了。我看柏宁。柏宁什么时候结婚我就结。”
柏宁马上慌了。他出声道。“我好好的沒搭茬。怎么就说到我身上來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最终目标就是当遍你们所有人的伴郎。想让我先结婚。不可能了”。
景东南道。“你们都飚着不结婚。怎么着。都要玩一辈子啊。”
蒋默宇忽然道。“大家心里都清楚以后的婚姻会怎么样。还不趁现在能玩的时候多玩几天。想等到以后坐在办公室整天从早到晚的看文件。寸步难行的时候才后悔。”
在座的众人想必除了景东南的女朋友和浅草樱子听不懂之外。都知道蒋默宇话中是什么意思。言外之意就是在座的四个女人。也不过是陪伴他们一程的女友。而不是能相伴一生的女人。
秦欢心中闪过好几个人的脸庞。有景荷西的。有钟昱涛的。他们都说她跟傅承爵之间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玩玩而已;至于沈印辰。秦欢清楚当初他们是因为什么分开的。傅家甚至比沈家还要显赫。她又凭什么能跟傅承爵走的长远。
傅承爵敏感的发觉到秦欢的不自然。他瞥了眼蒋默宇。然后道。“那你是的想法。每个人不一样。也未必一定如此”。
景东南也道。“是啊。这么早谈什么结婚。谈情说爱还谈不够呢”。
大家三两句就把话岔开了。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題。秦欢也乐的跟所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印辰走了。她甚至都沒给他送行。也许他们这辈子就这样了。注定有缘无分。无意中抬眼望天。巴厘岛上空的黑夜是深蓝色的。就像是抻开的一批绸缎。上面的星星密密麻麻。每一颗都那么耀眼。秦欢望着那些星星。心中暗道。天空这么干净。人却是这么脏。她想要挣扎。想要漂白。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泥潭之中了。越挣扎。陷得越深。现在她想开了。既然要疯。那就彻底的疯了吧。疯了就可以有个借口不畏世人的目光。不惧身边人的蜚语。
众人吃完东西。已经是快凌晨两点了。其他人都带着女友回了房间。秦欢却说想去海边走走。
傅承爵叫酒店的人拿了一张薄毯子披在秦欢身上。然后揽着她。跟她一起在海边遛弯。
秦欢低声道。“默宇说的是真的。你们以后都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吧”。
傅承爵微顿。随即回道。“你想多了”。
秦欢脸上沒什么表情。隔了一会儿。她又道。“我们之间能在一起多久。”
傅承爵停下脚步。看向秦欢。秦欢也回视着傅承爵。两人对视。傅承爵终是开口道。“你要离开。”
他面朝大海。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破散。但秦欢还是听到。
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秦欢道。“你爸妈不喜欢我。你觉得我们可以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