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敌军包围当中,首先要分析对方表露的气场。レ?燃?文?レ
通过气场来判断对方内心深处隐藏的需求是想跟你结识,还是想跟你上床睡觉,亦或是跟你切磋合体动作。
很明显来的五人中,没人想跟我合体。
两男的,一个三十多,一个二十六七,老男人走的是儒雅范儿,穿着得体一看就是资深商人。年青人走的时尚路线,一身牌子。
三妞儿,领头那个……呃抱歉,这不是妞,这是大婶!
大婶四十多岁,白净,富态,略胖。
两妹子,手拉手,看似情同姐妹,但通过眉宇间的沟通不难发展,这只是公司中的一对要好朋友。
五人,分四组,从四个不同角落向我走来。
我微笑,背靠椅背上。
迎接……
目光尤其在意两年轻妹子的双腿,裙子很薄,纱质,略透,腿白,干净,曲线玲珑。
我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看着,然后看到两妹子手挽了手,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然后热情地跟我身后一位中年男打招呼。
“啊,刘总,你也来学习呀……”
我黑脸,无语,略显惆怅地小叹口气,低头收拾下东西,刚抬起头,三对好奇目光就落我脸上了。
大婶、老男人、时尚男。
“你好,我叫李凡。”大婶向我伸了手。
我起身,伸爪,小握了一下。然后,老男人微微笑过,瞅了眼大婶跟我说:“宋学海。”
我握了手。
换到时尚青年,他也微笑对我说:“陆一文。”
“哦,你们好,你们好,请坐。”
大家陆续坐了。
宋学海坐了,背靠椅背上说:“这位同学,我听了你刚才的讲解。嗯,冷不丁一听确实非常精彩。但这个,可操作程度,我个人感觉非常低呀。”
我说:“愿闻其详。”
宋学海:“政府机构的一些工程方案,基本都走公开招标的方式来做。一个外人,在不具备资质的前提下,他怎么能拿到这个工程方案呢?”
我回说:“这个刚才时间紧,我没有细说。我方才讲的只是一个大概举例,落实到细节上,前期当然不可能拿到什么方案了。但能拿到的是信息,是消息,这个对商人来讲,就是资源!而这个信息,不是拿来贩卖,而是通过信息来结交其它的人,这是一个滚雪球似的发展模式。”
宋学海仔细品味,信息……?
我继续讲:“这个东西,我打个比方,比如水利部门,每年冬,大概是在元旦前后,就会着手制订第二年的水利工程项目,然后,对上报审,过审后,相关项目资金下拨,再进一步上马,开工。而在这个环节上,谁制订的项目,今年项目有多少,下拨了多少资金,有没有到位。这个,对商人来讲,就是信息。”
上述这些东西,我一个小医生,我哪里知道,这全是我从三叔那儿听说来的。三叔在当地是个老工程油子,这些东西,具体运作过程什么的,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宋学海又沉思了下问:“可你怎么能接触到这些单位的领导?”
我笑说:“很简单,领导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谁?答案司机!司机的车经常在哪儿做养护?司机叫什么名字?喜欢什么?哪怕,你什么都不了解,你用最土的方法,你跟踪,你知道他在哪儿吃饭,你给他买几次单总行吧。”
我接着说:“当他问你是谁时,你可以说,记得一年前在一个酒桌上吃过饭。吃过吗?当然没有,但咱们饭局太多了,多到已经记不清在局上会过什么朋友。所以,既然说是吃过,那就吃过,就是朋友了!”
我最后说:“朋友的钩扔出来,搭上了,就别提生意的事儿,只谈交情!感情!以及共同的兴趣爱好。生意,对朋友而言,只是个局外事!”
宋学海听到这儿,止不住点头感慨说:“嗯,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了解了。就是舍得花钱,脑子灵活,精于算计,善于沟通。”
我说:“对!做生意,就得这样!你不这样,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就琢磨改行干别的吧。”
我跟宋学海一通白话。
把李凡听的那个高兴啊。
等我话说完,李凡说话了:“你好,还没请教贵姓呢。”
我说:“姓季。”
“听,小季呀,我比你大,叫我李姐就行。李姐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说的挺好,也挺在理。完了呢,我就琢磨,把咱们班儿学员组织一下,搞个兴趣团什么的,你看这行吗?”李凡热情地注视着我说。
兴趣团……?
太可以了!当然没问题了!
我知道这李凡李大姐葫芦时卖的什么药。
来这儿学习的,基本上都奔着结交关系来的。
兴趣团,是个私下会晤,交流的好方法,这个绝对行!
接下来,我又跟李凡随便聊了两句,最后我才知道,这人简直就是个万金油,各行各业,没有她不知道的。
反观宋学海,此兄一直低头思忖不语,不知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东西。
末了,我给电话留给了李凡,宋学海。
两人起身,幽幽各自走了。
我见这二位走了,我准备要走。
突然,陆一文说话了。
“朋友你好,我刚才听你说的,觉得你脑子挺够用。你能帮我出个主意吗?”
我顿了下问:“你……这是怎么了?”
陆一文咬牙:“我让人坑了!骗了!妈的,两个亿呀!”
两个亿!
我吓了一大跳,我又试探问了下:“你没报案?”
陆一文说:“这个事儿,没法儿报案,这东西,扯不清。”
我正想在说什么,我抬头,忽然就看到小七站那儿,搂着林冰冰,跟我做了一个往嘴里扒拉饭的姿势,然后朝我一撅小嘴,拧头,遁了。
我模了下肚子。
陆一文说:“那什么,现在说不清,这样吧,中午我做庄,请你吃饭!”
我没拒!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大学附近的一家烤肉餐厅,随便叫了点东西。然后我开始听陆一文被人骗的经过。
大概过程就是,陆一文跟人合资在五环外投了一个大厦。大厦总预算是三十个亿,那人投了十五亿,陆一文投五个亿,先付了两亿,另外还有个小日本拿了十个亿。
大厦开建,事故就不断。
先是一个进去布线的电工,让一块落下来的空心砖砸死了。然后又传闻工棚里闹鬼,接着,又有一场莫名大火把工棚烧了。
民工们损失不轻,然后罢工说不干了。
接着民工又找了律师,起诉开发商,要求包赔损失。
法院立案,工地停工,接着,判给民工一定量的补偿后,这个工地的活儿却没人敢接了。
于是,就成了烂尾楼。
这还不算完,到现在,又闹反日,然后日本人说是回老家了。
陆一文要求撤资,合伙人却说合同上写着明明白白的,不允许撤资!
于是乎,现在楼就搁那儿了。
钱在合伙人手里揣着。
工程不见开工!
事情就卡在这个点上了。你说,被骗,这又不像是被骗。你说没被骗,投资的钱又在合伙人手里攥着。
两个亿呀!一天光利息就多少钱呐!陆一文他能不愁吗?
我听罢,表示这个事儿,的确是非常麻烦。这涉及的东西太多了,我没一口答应,就说可以帮着慢慢分析一下。
正唠着事儿呢。
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宇铃霖打来的。
我接通。
电话那边说:“季哥,你回会所一趟,这有个人要来应聘。”
招聘的事儿,是我吩咐宇铃霖对外发布的。
现在,我是无房租一身轻啊,正想着要招兵买马,干点大事儿呢。
我说马上回去,撂了电话,又跟陆一文互相留了手机号。
搞定,陆一文开他的陆虎,把我送回会所。
回到我的小会所,刚推开门,就见一女子,端坐大厅的茶案前,神情淡然垢等着我呢。
我一瞅这女子。
我乐了。
蓝雪娥子!你这又是要玩儿哪一出啊!你到我会所里来应聘,你……
你可真有勇气啊。
我张开双臂,面带微笑,对蓝雪娥子说:“欢迎,欢迎,欢迎啊。”
我走到近处,我扑了个空。
这大雪娥子,动作比闪电还快,嗖一下就站起,然后移到另一边儿去了。
“请问你是?”蓝雪娥子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儿打量我。
我没好气地说:“别装啦!快点!干什么来了。”
蓝雪娥子气哼哼:“某人不是说死了吗?这居然又活了,哎哟,真新鲜呐。”
我抱臂冷笑:“死了又活了,对我来说,太正常不过了。对了,你这是怎么着啊。”
雪娥子幽幽坐下,瞅眼对面的宇铃霖,又扭头看我说:“我让老板给开除了,办事不利,你把我在香港的事业毁了,我现在没工作了,没办法,就找你讨口饭吃。你给吗?”
我望着雪娥子那对深邃漂亮,知性,动人的美丽眼睛,我又瞅了瞅宇铃霖。
霖霖很麻利地拿出一份简历给我说:“季总,我看了简历,人非常不错,特别的优秀。”
我沉思,手托下巴说:“嗯,有可能,也是一个优秀的商业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