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个啥子哟……都是乡土郎中,不会说话的噻。”
随着这道酥至骨子里的声音传出来,两个身材,相貌都媚冷到骨子里的女孩儿,悠悠走进了餐厅。
其余人见状,稍微停了那么一下,陆续也汇聚到餐厅里,各自找了位子,大刀金马,桀骜不训地坐下。
我扫了眼。
发现金钺不在!
他跑了。
我明显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于是,我用了0.3秒时间,把刚才脑海印入的金钺影子,重新调出来分析一番。(多亏看松针,虽然调不出真实影像,但却能调出我所见到的每个人的气息。)
气息是什么?
气息就是一个人给你的感觉。
你女朋友动情拿眼睛望着你时给你的感觉,和她生气跟你要闹分手前拿眼睛望着你时给你的感觉。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样的差异,我相信,这不用多说,大家都有体会。
而人类对外的社会活动,交往中,向外释放的这些东西。
它们全是信息!
入道者,所掌握的最基本能力,就是解读这些信息!
而西方人,习惯把这个归纳到心理学范畴,并起了个名字叫“微表情解读”和“行为心理学”于是,我们很多人又去学西方的理论。(记得有部美剧讲的就是这事儿,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可他们不知道,这对道医们来说,仅仅是一个最最粗浅的,类似基本功的能力。
金钺给我的感觉就是。
害怕,担心,惊愕,隐瞒,小心,和惊慌。
他心里肯定揣着一件,隐瞒了在场所有人的事,并且,他看到我后,表现的惊愕,小心和惊慌,也是源自于此。
他有!
阴谋!
知道有阴谋!就行了!
面对阴谋!无需揣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ok!
管他二大爷个三舅妈,爱咋咋地!
0.3秒后,我收回脑海关于小金同学的一系列诊断,我面带微笑,瞅了瞅在场的人,我说:“诸位,都报下名号吧。”
先前说话的那个女孩儿出声了:“苗真真……湘西、苗寨,这个小女娃,是我妹妹,苗媛媛。”
苗真真同学做过介绍,又把她身后坐着的,表情几分怯意的小妹子拉起来,跟大家打个照面儿。
我抱拳:“湘西苗医,久仰,久仰。”
提到湘西,提到漂亮的苗族女孩儿,我知道很多人马上会联想传说中的蛊术。
在我的老家,季家村十里外就有一个苗寨。
而我所知道的,蛊术真相,并不是小说中讲的那样儿。
那门技术,用现代语言总结,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生物基因及生物药理研究’。
再就是,苗女们养一些驯化的小蜴子,蛇啊,什么的,放在身上,防止不良份子,见色起意。
关于蛊术,我亲眼见过的就是,一位苗族婆婆救治一位急性脑梗塞,中医讲叫中风的患者。
她的方法是,让一条经过驯化的毒蛇,咬了下她所判定的梗塞位置。接着病人在家躺一天。第二天,下地干活儿了。
原理就是经过驯化,毒蛇的毒性降低,不足以致命。但这个时候,毒蛇本身的药理功效就明显了。
因为蛇毒有抗栓,融栓的效果,这个,已经研制了许多的试剂。(蛇毒抗栓酶)
关于蛊术。还有国人对其的许多误解。这个,苗人其实也挺郁闷。本身没那么邪乎的事儿。结果,现在听风就是雨,一提蛊术,就想到什么鬼啊,妖啊,魔啊什么的。
哎……一声叹息。
听了苗真真的介绍,我过去,跟她握了手。接着,又跟苗媛媛握了手。
还好,两女孩儿都挺漂亮,但没对我下蛊。
“这位是……”我打量小白。
“张圣!”对方微笑,站起身,一指身边运动妹说:“家妹,张晗。”
“敢问师承。”
张圣抱拳:“家师已经隐退多年了,早就封了医,所以,不便提及名号。”
我:“了解,了解。”
我跟张家兄妹握了手,又把目光投向一个神情淡淡,皮肤白晰的年青大男孩儿。
“这位……”
“车,车明。车氏形意传人,早年习的是武,后入了医。”
我抱拳:“厉害,厉害!敢问,形意练到哪儿了?”
男孩儿:“暗劲小成,化劲……”他笑了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说:“略通。”
“了不起!”我赞了句。
接着我又问了几个中年人,两位老者。
他们岁数都比我大,看不惯被我这么个年轻给戏弄了,一个个,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瞅着我发狠。
我原谅他们了,我小人不跟大人计较。
统一抱拳,完事儿我说了:“在下京城,季氏会所,季柏达,受的是家传医术。今与诸位相会,甚是荣幸。我们同在一条船上,算起来也是合了同舟共济这个意境。所以,我希望在座诸位,都能以医字为先,以治病救人为先,其余,个人荣辱,都先放一放。”
“哼!”一老爷了重重哼了句说:“你个小娃子,毛儿刚长齐,就卖弄手段,欺骗我们,哼!你不厚道啊。”
我咧嘴笑了:“是的,我的确是不怎么厚道,不过往根儿上论,不也是希望大家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好好说话嘛。”
“哼!你们说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老家伙一起身,拧步要走。
但就在老家伙站起身的一刹那。
在场所有人身上的手机,竟在同一时间,响了一下。
不是来电。
而是不同的短信提示音。
苗真真第一个拿起水果机,扫开,瞅了一眼,对我妩媚一笑:“季家哥哥,不跟你玩喽!”
说着,她悠悠转身,同时抬手,手腕上,一条筷子粗细的小黑蛇,正冲我呲牙咧嘴地吐着信子。
这什么情况?
我暗中一惊,果断拿手机,打开一看。
里面显示有一条来自非手机客户端发送的短信。
短信内容,只有一行字“禁制取消,规则放开,允许行使自身所带药物,器材。”
规则放开了?又让带药了?
“哈哈哈!”
我听到先前跟我玩横儿的那老头子仰头一串长笑:“多亏我带了自家东西上船,哈哈哈!这下好喽!”
其余人等,也是一脸欣喜,拿了手机,嗖嗖各自转身离去。
诺大个餐厅,马上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站在餐厅,静静伫立了一分钟,我转身奔厨房而去。
到了厨房,见到凑在角落里偷吃水果的小柔,小仙儿,女王。
我轻咳:“那个,都别吃了。”
女王伸手:“老季你尝尝,这山竹,我去,个保个儿,太甜了。”
我无语,我说:“那什么,刚才你们收到短信没有?”
女王愣了下:“短信?什么短信,邮轮上能用手机吗?”
我黑脸:“现在还没正式进入公海呢,正在外海绕行,船上有信号放大器,当然可以用手机了。”
小柔插嘴说:“是啊,旅客须知上都写的很清楚呢,让我们明天关掉手机,不然,当进入公海驶近别的国家时,有可能产生国际漫游费用。”
女王:“啊……这样啊,那……可是,我没收到短信啊。”
我又问小柔:“你呢?”
小柔摇了摇头。
我又看向小仙儿。仙儿着急忙慌地把一大口山竹塞嘴里,甩了甩小白爪儿,在口袋里掏出爪机,划开一瞅,末了说:“没有啊,老板儿,怎么了?”
“哎呀,坏菜了。”我咬牙说:“这帮子人,上道儿了!黑呀,这是借坡下驴,用我设的局,安排他们的坑,不行,得赶紧通知他们。”
刚跑出去半步,我又愣在原地。
不行,不能马上直接告诉。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一个个比猴儿都精,这次,我已经摆了他们一回道儿了,我再说话,信服力不足啊!
想到这儿,我转身对三贪吃妞儿说:“行了,别吃了。快,回去睡觉吧。还有,把这收拾干净,你们呐!谁要雇你们当厨师,真得赔死了。,”
小仙儿冲我一瞪眼,呲牙怪笑,完事儿,这才开始收拾残局。
收拾利索,我们回到属于自已的房间。
我拿房卡唰开门,刚进屋儿。
突然,脚底下出现一个蓝色的信封。
我捡起,打开,一看。
好嘛!
在一起a4上,清晰印着一个葫芦,并且在葫芦下面,还有一团燃烧的火。
除外,纸上再无半点印记!
你妹儿啊!
这是玩儿啥呀!
我拿了这张打印纸,坐在床头,发了那么十秒的呆。
旋即!
我明白了。
这个是真正的关于药的指引!是真正由这次考核发起者,亲手发出的指引。
只是,他巧妙地利用了我,利用我之前发出的那个东西,打了个**法儿。
这样一来,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会让人搞不清了。
再加上那条不知谁发出的短信。
就更是给这次考核笼罩了一团迷雾。
强啊,步步为营,步步为局!都他大爷地是脑力开挂的主儿啊。
我感觉,这次考核,真的是太好玩儿了。
一个葫芦一团火。
药在厨房。但是否厨房真就摆放了一些中药材呢?答案当然是否。
因为不管中医还是道医,都有句话,药不如食,食不如神。
吃药打针,不如吃一些对自已有益的食物。吃食物来治病强身,不如改变不良生活习惯,树立一个健康的生活习惯和积极,阳光的人生态度。
因此,这条指引的意思是,让我们,通过在食物中,做功课,达到给船上人治病的目地!
齐了,妥妥儿地!就这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