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处行船,江流涌。急弯慢行,水不由。
星凡一上船,就见这艘二百石的船呼啸着冲向那下游。就如同那脱缰的野马,发狂狮子不顾凶险向前撞。
砰!激起澎湃的水声,那一息很壮观,也很危险!要是这船龙骨稍微有失,估计就要散架了。
船上那些人都紧张着,那些船夫小心。稳着船帆,拉好船锚。随时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到是有几分老练。想来是经验老道,常在这一带江面跑的。
船前走来,两个年轻男子一前一后。先者衣着工整,还有几分书生气。后者颇为精壮,应该是那护卫或者亲随?身穿衣着也是差了两分,旧了一点。
周泽见人一上船就连忙过来招呼,一是为周渭命令,二是为了那心中的江湖义气。
“这位兄台,不知道为何孤身一人在此?”
周泽有几分激动,问话间居然逼近人前。到小半步,对方退后还不自觉。就差伸手相握了,让对面脸色一变。
星凡见这人如此接近,心中自然是不喜。不过刚刚上了这船,一时间也不便发火。人只是退开一些。可不曾想那公子哥还不停,只能稍然一掌发力绊过去。
砰!周泽一脚踩空,人居然摔倒了。好在这会是船下急流处,他也觉有异。
“我好山水,随江写生。可惜昨天一脚落空,不小心把那画箱掉到江中了。”guxu.org 时光小说网
星凡认真的说着谎话,眼睛看着天空。没有打雷!还好了,看来只要不发誓,不赌咒就没什么事情。不知何时他这个忽悠人的本性,也变得缩手缩脚了。
或许是见过神异,知道那天空有神佛在吧。讲话也变得没之前奔放了,不敢随意乱说太多了。
“这?还以为兄台是那江湖中人,还想问一下那绿林道上之事。可惜了”
周泽热情一下大减,心中有更是多了几分不屑。对面这人不过是一个画师,想来水平也是有限。
“想来兄台忙碌久矣?定然没有用餐了,兄台还是先用餐吧。”
周泽语气虽然套,不过却看得出没有之前的耐心了。一副请自便的样子,全写在脸上了。就差没有直接说出来,人也不耐烦的先走了。
另一年轻男子见此,也不吃惊。只是上前一步,代替那周泽接代这人。
“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在下周明,还请跟我来。船舱还有舱,你又累了可以先行休息。”
周明也是第一次招待外人,这会到是气。
“在下姓杜,名凡。不过是无名之辈,不知道船上有没有吃的?可以给我来一点垫一下肚子?钱财之事就要到那巴东,才能支付。”
星凡一如最初,认真答之。
“杜凡?巴东?原来是杜校尉啊!我等也是到那岭南赴任,到是有缘啊。”
周明初时疑惑,可是一细想就想起之前看到那邸报上面就有这个名字,那里就有近期官员调动。
啊!星凡一下怔了,这人居然听过自己的名字?不太可能吧?看对方口音明显是那昭州之人,应该不是常在长江混的。他可是没有名扬天下,不太可能有人认识。
周明见身后人停了下来,知道其是猜测为何知晓其名之事。淡淡一笑,缓缓说出来,告诉对方原因。
“杜校尉,难道你没有读那邸报?这邸报中朝中大事小事都有记载,各地县城都能看到。一旬一报虽然有先有慢,也是不曾遗漏啊。”
周明很是大咧一下,就把自己的消息来源告诉对方。只是那对面人还是怔呆,没有回复。
“杜校尉,我哪里还有那旧邸报!你若不信,一会可以取来一观。”
周明很殷情,一心只想着给对方解惑。
“如此甚好!有劳周兄了,不知道周兄身居何职?若有唐突,还请海涵,莫要怪罪。”
星凡平淡道之,心中却是忧闷了。这官难做啊!要是对面是个上官,他就麻烦了。
“这个!杜校尉见笑了,我只是那替官。若无缺,就惨了。到时只能在衙门里面当下师爷写写文案,或应急当那捕头追捕一下贼人。”
周明苦笑不已,心中自然是知道族叔在官场上能量有多大了。
“在下唐突了!周兄,不如以后就叫我杜兄吧。若到岭南有我力所能及之事,到时周兄不用气。只管寻我便是,我一定替周兄办到。”
星凡一时开心!不经意间又红口白牙轻许承诺,给日后制造不少麻烦事。
“杜兄,那我就不气了!到岭南之后,杜兄主要帮小弟留意一下官补之事便好。”
周明也是很高兴,平白得了一个承诺。置于能否用上?他到是不是很在意!不过多个朋友,想来也是多一条路。
接过那邸报看了一眼,顿时失望了。上面大大小小写着百人姓名,都是要到岭南上任的,不过却是没有写官职,看来朝中还是很小心。不过只要有心人,一样能从上面看到蛛丝马迹。
只要用心分析那些人之前做什么,就大致能够猜出新职务。终究是免不了私相授授,这也是官场的老规旧例了。
随意看了一下,他没有发现上面有那杨延平的名字。顿时感觉不对了,这麻烦了!那高怀亮老将军保举的是自己和杨延平两人才对,怎么只有一个名字?
见步行步吧!星凡在认真看过之后,没有看到上面有想找的名字后也就放弃了。事情到底怎么发生?只有到了那岭南之地再说了。
继续认真看着那邸报,他也想多了解一些这大宋的事情。想知道这个对手血条有没有掉,还能不能撑住。要是空血的话,他是一定会上前补刀的。
嘭!舱门给敲了一下,看来是那周明回来了。这么气?这门不是没有关吗?或许这就是大户人家吧!不管何时注重礼节,讲究礼仪吧。
“周兄,请进。”
星凡就不是那种讲究人,随意回答。
星凡连忙上前,开门欢迎。却不想是一把明晃晃的剑,一把纤细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