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027章生死一跃
诗有四句,写的是……
“百里传书只为他,豪爽男儿真性格,敢做敢当浪里鱼,劫后重生做游侠。”
智瑜说:“哥,你从来没有这么夸一个人。看来我明天就要会会这个余让。”
智瑶说:“好,你明天和芳芳一起坐小船接应吧。时间不早了,回去吃点东西休息吧。”
智瑜暂时去找了芳芳,和芳芳一起休息,我们不提。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床吃早饭,六点整,兵分两路同去黑龙崖,一支骑马到天然太极图,直接去黑龙崖,智瑶,右斌,两人去参加,一支行船去黑水潭外的天然太极图拦水坝,智瑜,左斌,芳芳,重阳参加。
众人分头行动,他们八点就已经赶到了各自地点。
都在静静地等待,时间仿佛是沉寂般的宁静,像一个无声的沙漏在泄露,一点一滴地消磨着人心,智瑶一直在看天空,睛空万里,而远处一点点地飘过来几朵厚厚的乌云,似乎预示着要有事情发生。
在黑龙崖平台上,智瑶也一直在原地思考。
时间过得飞快,只见山路上忽然热闹起来,有大队人马上山来。只见旗帜飘飘,远处还有鼓乐嗡嗡哄鸣。
不一会儿,只见众官兵押着余让来到了黑龙崖,余让上身五花大绑,双手也反绑后面,动弹不得。
这次主持水祭的是竟然是丰素,到了黑龙崖边,只见队伍呈两列分开,按定位图安排,旗帜手一列,奏乐手一列,还有两组各六个人,各担着一头羊和一头牛,捆着脚用棍棒倒提着,也来到了黑龙崖。
智瑶身为晋国公子,早已沟通过,可以作为水祭的观礼人,站在了平台的右侧。
大家各就各位,丰素走到黑龙崖平台中央,这是个有倾斜度的平台。丰素示意大家安静,又拿起了那张审判文书,丰素声音洪亮,又宣读了一遍:
“大周恒昌,晋国恒通,近日吉时,赵王森藉,仁德慈爱,晋升诸侯,准备庆典,时机突变,流言疫情,陶器被毁,破坏稳定,后经彻查,鹿楼陶商,余让十八,毁坏陶器,自愿受罚,赵王怜悯,不负上天,为敬天地,为敬日月,免除凌迟,特处水祭,十五午时,黑水潭崖,生死天命,以敬效尤。天下告之,赵国永顺,百姓安泰。”
读完以后,丰素大声宣告:“水祭开始——”
第一项:奏乐,向上天祈福,第二项,牛羊入祭,第三项,活人入祭,第四项,礼毕跪拜上天。
下面依次进行,第一项:奏乐开始,只见十只长长的羊号角,吹奏着是《诗经》中的雅颂中的,《颂》,声音悠长而深远,智瑶现在听着总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第二项:牛羊入祭,送牛羊祭祀天地上水,说完,众官兵把牛羊卸下来,这只小牛和小羊睁着惊恐的眼睛,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怎么样。
官兵不由分说把牛羊,一起投进了黑龙潭。
很快,这次好象是惊动了什么,仅仅有一分钟,只见水面突然掀起了几十米的巨浪,竟然都溅到了众人的身上,一只巨大的黑鲶鱼出现,只轻轻两口下去,已将两只动物咬入水中,水面一片鲜红的血色涌动!
而血液卷起的水波,也只有两分钟,水面很快恢复了平静。
众人还是被这场景吓坏了,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智瑶在现场,他很清醒,趁着大家惊愕的时候,忽然来到了余让的身边,往他的怀里塞了一个东西,只说了一句,这个是锁龙绫,到水中拿出来。
余让也在看这场景,有点心虚了。
一听这个,他仿佛知道了这个东西的用处了。
想当年,殷商末期,封神时代,助周朝建立,三太子哪吒用的就是混天绫。而今天这个锁龙绫,就是用来捉这条所谓的龙的吧?
丰素虽然也惊吓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脸上显出一丝狡猾的冷笑,继续道:“第三项,活人入祭,松绑!!”
这是为了显示对苍天的尊敬,再说大家都知道,不管是捆绑不捆绑,一旦入了黑龙潭,余让绝对活不了。
余让被众官兵松了绑,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和手腕,做了很大很多的伸展运动,慢慢地,他,一个从容赴死的勇士般地,走上了黑龙崖最高处,向下看了看黑龙潭底,又看了看天空,心说,难道我余让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而此时,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几层浓重的乌云压来,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余让又动了动全身,全场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
他现在又不像是一个赴刑场的犯人,倒想是一个参加奥运会,十米跳台决赛的运动员。
这里要奇怪的是谁啊,何时发明了跳台这个运动,难道两千多年就有这项类似的优美运动吗?
真是扯淡,这是要命啊!
不管他了,余让一咬后槽牙,往前一伸手,像一个运动员,又像一枚炮弹,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投入到黑龙潭里面。
只听“呯”的一声,余让进入潭水里面。
他开始屏住呼吸,没有乱动,他在观察水面,真是深不见底,随着浮力,人开始往上走。
与此同时,天空中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倾刻间,豆子大的雨点哗哗地打在潭面上,点点涟漪激起层层水雾。
在黑龙崖上的人们都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都抱着头,伸长了脖子,仔细地看着水面。
余让浮出水面,就开始飞一般地向下游游去,可是刚一起身,他感觉水在旋转,只见一个渐渐大的漩涡在他身边形成,他游不出去,这情景好熟悉啊,他似曾相识,好象想到了什么,又仿佛发生在昨天的事情。
此时此刻,忽然间,从水底潜出一条,比余让还要高大的怪物来。
余让细看此物,真的就是一条长着长长胡须的鲶鱼,而不是什么墨鱼,只不过大嘴巴里多了四颗大獠牙,还透着血色,出现在他身边,在看着他,也不着急下口,似乎在观察着他的动向。
余让心里也吃惊,也许是刚才的牛羊肉已经让他吃了个半饱,现在来溜溜食,再来吃他吗?
余让不管它,继续往拦水坝游去,这个鲶鱼精似乎也觉察出他要逃跑,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
就在余让还有一二十米距离就到拦水坝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游不动了,两臂拨动,却不见前行,原来自己的腰里不知道缠了什么东西。
只见这只鲶鱼精,用一根胡须紧紧缠住余让的腰部,一甩头,又不由分说,把余让又甩回到潭中央。
余让毫不放松,一调整继续划水,继续向坝边游去,这只鲶鱼精也不慌张,追上去,继续缠住余让,甩到潭中央,反复了三次。
余让忽然发现,这样划着水,一直在拼斗,这是在消耗他的体力,好等他没有劲了,再下口。这条鲶鱼真是快成精了,在戏耍它的猎物呢?
余让只好踩着水,一点点地在想着对策。
他凝视着这个鲶鱼精,这个鲶鱼精也看着他,准备着伺机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