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146 赵国的婚礼7
司理不耐烦了,催说道:“吉时已到,重阳,请这个芳芳的干娘赶快现身,仪式结束后,好上花轿。”
话音刚落,余让家院子外面,慢悠悠地,走进来一个身着特别敞亮,深绿贵妇常服的老妇人,就是冰冰购买的那件一样的款式,这是个不一般的老太太。
她妆容精致,发型锃亮,气质不俗,步履蹒跚,边走边大声呼唤:“芳芳我儿,干娘来晚了,让我再看看你一眼。”
芳芳还是平静如水,这位妇人晃晃悠悠地走上小平台,有人搬上一把椅子,贵妇人也不客气,坐在平台中央的椅子上。
司理故意问道:“来者何人,如何成为芳芳的干娘。”
年翠红说道:“老妇年家庄,年翠红是也。
我在芳芳小时候,机缘巧合,偶遇芳芳,我看她活泼懂事,认为干女儿,已有十四年了。
我本身无儿无女,视芳芳为亲生女儿,我是来送女儿芳芳的,呜呜呜呜……”
年翠红竟然激动地又哭了起来。
司理可不想再等了,说道:“知道了,可以了,赶快奉茶,吉时马上结束。”
年采玉出现了,正好准备好茶水,把茶水杯端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些诡异的笑容,递给了芳芳姑娘。
芳芳姑娘接过茶杯,再次跪下,给年翠红敬奉告别茶水礼。
此时的年翠红,颤颤巍巍,伸手接过茶水杯,百感交集,心情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激动过度,也许是旧疾复发,年翠红忽然失手掉落茶杯,茶水一撒,竟然弄湿了芳芳的新娘服。
年翠红自己也哭晕倒了,年采玉赶快扶着姑姑年翠红。
大家有点慌乱起来,一时不所所措,芳芳姑娘需要清理一下新娘衣服。
司理有点着急,忙请求丰素指示任务。
丰素看在眼里,不温不火,指示两位嬷嬷亲自陪同芳芳姑娘,去余让的房间里面收拾一下,只给五分钟时间,
而年采玉也扶着姑姑年翠红,已经激动过度,呈现昏迷状态,需要卧床休息,随后一起走进余让的房间休息。
丰素冷笑了一声,没有反应,冷静如海。
司重阳在余让房间外等候。
时间很慢,时间很快。
芳芳也就在房屋里面呆了五分钟,就直接出来,礼仪嬷嬷赵玉娘,赵婉娘搀扶着芳芳,年采玉也出来了。
司重阳伸出自己的手,拉起芳芳姐姐的手,牵引着她,一步步,慢慢地地走向,院子外的马车花轿。
年采玉也跟着出来了,丰素走过去,打开余让的房门,看见年翠红穿着那件新常服,背对着门,躺卧在床上休息,丰素关上了房门。
丰素又径自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芳芳姑娘,还是如此美丽动人,赵玉娘,赵婉娘,两个人也点点头。
丰素问司重阳道:“司重阳,你送给姐姐的青铜镜,是不是特别漂亮,能不能让我一观,它还在你姐姐的身上吧,能否拿出来,欣赏一下呢?”
司重阳,不明白丰素是什么意思,一脸不高兴,赵玉娘看着司重阳,重阳有点不太情愿,但是丰素就挡在面前。
司重阳,看丰素势在必得的样子,就只好走近芳芳,从姐姐的怀抱里面,掏出了那枚青铜镜,这是是一个巴掌大的漂亮镜子。
这是司重阳前几天,在淇河边捡鸭蛋的时候,无意中在河岸边捡到了,特别漂亮的镜子,就想送给姐姐做礼物。
青铜镜的背面,是一朵盛开的桃花,精美无比,重阳就决定,送给姐姐当嫁妆吧,不知姐姐是福是祸。
司重阳拿出青铜镜,准备拿到丰素脸上让他看。
丰素看见了,就直接摆手,示意重阳,把青铜镜放回,芳芳的怀里面。
重阳有点不明白,也没有说什么,心说丰素有点神经病,就直接放回去了。
这是个婚礼的小插曲,送行的马车花轿已经准备好,还是无比漂亮的新娘子芳芳,在弟弟司重阳的陪伴下,上了花轿,向中牟都城的赵宫走去。
余让看着远去的队伍,而周边的侍卫们,除了路程,竟然都一个都还没有走,还准备做什么,余让不明白什么原因。
余让问司理:“司村长,芳芳已经走了,为什么侍卫们还不离开。”
司理说道:“余让啊,不要多想了,等天黑以后,赵宫举办过婚礼大典以后,这些侍卫就会离开。
丰素大人一会儿就走,他们主要怕夜长梦多,芳芳姑娘半路跑回来。
你看一看,芳芳一进入赵宫里面,这里的人就开始撤退,这不是明摆着吗,怕你们在半路上,再把芳芳给掳跑了。”
余让愤愤不平地说道:“哼,真是小心眼,我才不会那么傻蛋呢,我是文明人,智商第一,谁会明抢呢。赵王真是个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丰素走上前,对大家说道:“婚宴已经开始,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同喜同乐。”
余让也在帮忙,他对年采玉说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芳芳的干娘是你姑姑年翠红呢,再说你姑姑今天怎么迟到了啊,她不是认识智瑶吗。
这是什么意思呢,比亲生父母还激动,这有点过了啊。”
年采玉也不打算搭理余让,说道:“怎么了,我姑姑年纪大了,进激动还不可以吗。
到结束的时候,你找一辆马车,把我姑姑送回年家庄,你再回寺湾驿站。
我还要坐马车回中牟店城里面,等晚上你安排一辆车,我们一起回去也可以。
明天我的年年有余饭店开业。”
余让也不敢说什么,赶快答应着:“好好好,一会儿晚上结束,还让左斌送你和你姑姑回年家庄,或许一起再回中牟城。
放心吧,我管接管送,就是不知道,今天冰冰为什么没有过来,莫愁姑娘能不能成功替换芳芳。
智瑜也是沉睡不醒,就年姑娘一个利索人在这里,其他的姑娘都这样了,我也不说了,听天由命吧。”
年采玉说道:“你这安排得什么呢,乱七八糟,就是醉了,叫做自由发挥,这也属于一种风格,祝你好运吧。
一会儿结束了再说吧,你去吃饭吧。
余让心想,我也是,我尽力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我已经安排过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只有听天由命了。
再说这个丰素,路程还没有走,我先吃饱了再说,一会儿再给他们斗起来,管他个龟孙王八蛋了,统统见鬼去吧。
婚宴还在进行中,饭菜上桌,烟气袅袅,谁会关注主角是谁,配角是谁呢,人生就是如此,在别人的舞台上,做好自己的事情,演自己的戏,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