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017章牢狱之灾
夜已深,余让的头脑浮现了好多记忆片段,他没有吃饭,因为饿着头脑才会清醒,牢房外灯光昏暗。
正沉思者,突然外面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文人打扮,山羊小胡,倒也和蔼可亲,一双滴溜溜的小眼透着精明。
打开牢门,这个人走进了余让的房间,余让看此人微笑着,似乎透着一些坏笑。不由得紧张了一点点。
贾可说:“你是周余让吧,我们赵宫的官用陶品供应商。”
余让说:“我就是余让,你们为什么抓我?”余让透着不服气的劲。
贾可说:“你给赵宫送的七七四十九尊祭祀用陶器,里面可用损坏,次品?”贾可不慌不忙。
余让说:“我送的时候可是完好无损的。”
贾可一脸严肃地说:“可是经过我们检查,发现有一个陶器中间有断裂破损的,影响我们庆典的吉日吉时,你可是罪行不小啊?”
余让气愤地说:“哼,欲加之罪,它的破损,明明是公子游戏打闹,撞坏所致,与我有关系吗?”
贾可说:“你可有证据,人证还是物证?”贾可步步为营。
余让说:“赵宫的仆人可以作证,我也是人证。”
贾可说:“你可认识这个仆人,他也许已经潜逃,不在宫中,你自己怎么为自己作证?”贾可冷笑了一下。
余让说:“呵,我也不傻,你们这是陷害。”
贾可说:“如果你不承认,哪只有把你爹也抓来,受受这牢狱之苦,还有这皮肉之苦,听说你父亲已四十多岁,能受过这一关吗?”贾可步步紧逼。
余让说:“原来这就是屈打成招啊,我不服!”这封建社会真是太气人了。
贾可说:“余壮士,我看你是聪明人,如果你认罪,惩罚也许很轻,你也许就可以回家了,你说呢?”贾可此时突然也不那么强势。
余让说:“没有做怎么承认?”余让可转不过这弯,他可是经常看今日说法的人。
贾可说:“给你时间考虑一下吧,如果你不承认,三天过后,照样要执行处理,到时候我们也会判决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后果。我走了。”
贾可随即变成了咄咄逼人的态度,应该是个老戏骨,说完就转过身,走出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让陷入了沉思,都说周朝民风淳朴,这里也有不平事啊,在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越狱,一个念头产生了,监管并不严格,晚上可以走,关键是他去哪里,他父亲周大卫以后怎么办?
难道是要连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七年前生病去世,对这个穿越来的父亲自己也于心不忍哪,怎么办?
三天时间,自己马上要游街示众了吧,认罪是什么处罚,不认罪是什么处罚,疑罪是从无还是有,自己真的不知道,乱啊,我该怎么办呢?可以请律师吗?这周朝有吗?余让胡思乱想起来。
不由得似醒非醒,进入了梦境。能有人帮我吗?有神,有仙,有鬼,有怪,有妖,可以帮我吗?不都是这个时代都该有的吗?天灵灵,地灵灵,快出现一个吧。
余让正悲伤地纳闷,又见牢门打开,从外面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清秀脸庞,还带着稚气,后面紧跟着一个老宫人,余让细细打量着他,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打翻陶器的人。
老宫人说:“这是大公子伯鲁。”
余让说:“你不就是那个作案的人,明明事实摆在这,还抓我。”
伯鲁说:“事情确实因我而起,我是想给你个出路。”
余让说:“什么意思,说清楚。”
伯鲁说:“这个事情,父王定要找个人处置,你如果承认了,我去求情,说你是我的门客,就可赦免了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同时可以找一个死囚顶替你服刑。”
余让说:“这不是一个意思吗,这脏水就往我身上泼,还连累一个别人,那个死囚也许也是被冤枉的。”
伯鲁说:“这样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如果你硬不承认,父王也会判你的,你会处以绞刑。”
“你想想吧,做我的门客,你也不亏。”
说完,没有停留,伯鲁和宫人就离开了牢房。
周代重礼教,祭祀是头等大事,一来是敬畏上天,二来是警示百姓。
余让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自己的穿越生涯就此结束,小命丢掉,从此回不去了,死后自己最后陪葬了几座陶器,日后有小朋友盗墓,惊醒了自己魂魄,自己再借尸穿越回去,成为一大传奇。
我们的余让天马行空地转了一个圈儿,想了一圈儿。
余让不再说话,在沉思,该怎么办。但是他从心里已经决定,以这种方式,找别人做替死鬼,这不是男人所作所为,他不会担任伯鲁的门客,士可杀不可辱。
赵王,走着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