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绵就约好了和周妍见面。
因为顾及裴安瑜的休息,他们约的是吃晚饭。
周妍过来的时候,裴安瑜已经睡着了。
地方是周妍找的,到了地方,宋绵才知道,这是裴渊投资的一家餐厅。
“我就说这狗逼男人坏透了吧?就差给我身上装个定位器了。”周妍坐下来就吐槽裴渊,又对宋绵说,“你随便吃,什么贵就点什么。”
宋绵笑笑。
周妍看宋绵把呢子外套脱下,穿着件奶白色的毛衣,衬得她皮肤白的发光。
她说,“看你气色还不错,看来和他们相处的还算可以。”
“一份工作而已。我现在正打算卖力,或许年后就可以离开了。”
“到时候工作室就到手了?”
“好好搞事业才是真的。”..
周妍不能再赞同的神情。
“周妍姐,你打算怎么办?”
周妍说道,“我打算开舞蹈工作室的事情他不同意。就把我关在家里当个花瓶,他压根就是个变态。”
宋绵示意她不要这么说,毕竟这地方是裴渊的地盘。
周妍却不以为意,“没关系,当着他的面我都会这么说。撕破脸也挺好的,我不用再对他装笑脸了。不过为了安安的成长,我没有在安安跟前和他起过争执。”
“这种日子多过一天都是折磨,我不明白他有什么意思。”
“或许还爱着你吧。”
周妍毫不客气的笑一下,“这种病态的爱,我宁愿不要。而且,他这种人不会爱我,他只是不想承受失去我而带给他的损失而已。相比这一点,我觉得沈肆算是痴情的了。”
宋绵撇了撇嘴角。
周妍喝一口水,忙说,“我收回我的话。鉴于他对你做的,这男人也是个渣男。自己有未婚妻了,还来找惹你。这是家里那位满足不了他吗?”
周妍压低了声音问,“那个时玥,和他那方面和谐吗?”
宋绵差点被呛着。
她突然意识到,按照丹姐说的,他以前很少在那边别墅留宿,最近因为时玥情况不好,所以才常回来。可是在宋绵已知的他在这边留宿的时间里,他是没有和时玥共住一屋的。两个人既然已经是未婚夫和未婚妻的关系,同居住一个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听说大面积被烧伤的人,会吃很多药,包括激素在内,而且为了对抗一些心理上的问题,连抗抑郁的药都会吃。她那个状况,是不是不能做那件事啊?”
宋绵神思回来,刚想说这些与她没关系,周妍却自说自话的在那总结,“那沈肆也够憋屈的,怪不得要到外面找方法来解决生理需求。”
宋绵双指捏着茶杯喝了一口,说,“周妍姐,咱们能不说他了吗?好不容易出来吃个饭,实在不想扫兴。”
身边十几个保镖跟着,周妍也没兴致去别的地方。
吃完饭,就到了二楼的露台和宋绵聊天。
拿了一瓶酒,头顶是星空,耳边是夜风,除了温度低一点之外,一切都很好。
不过喝了酒,暖了身子,倒也觉得还好。
被周妍冷着脸说完之后,那十几个保镖就在楼下守着,没有跟过来。也让周妍可以和宋绵说些私密的话。
“我很多事情都录了音了,打算以后作为起诉他的证据。”周妍凑近些说话,即便没人在,她也得防着一些。
“可行吗?毕竟裴总这些人,不是我们能斗得过的。”
“他再厉害能大得过法律?我请个最厉害的律师和他打官司,以他家暴,以及剥夺我当母亲权利这些为由,强制我们离婚。”
“其实我还想到了一招。他前面不是那秘书的事情轻易摆平了吗?我就还让他阴沟里翻船,让他婚内出轨。”
“裴总这方面挺洁身自好的吧?”
时间久了,宋绵知道裴渊的消息虽然不多,但也知道他是个不近女色的人。他这个身份,又在这个圈子里面,平日里估计投怀送抱的女性不在其数,之所以没出什么事,肯定是他定力足够。
爱不爱另说,他估计也就馋周妍这一副身子。
两个人又喝了半杯酒,宋绵觉得不能再喝了,她可不想醉酒着回到那里。
再看周妍,她像是也打算收住。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宋绵垂眼一看,是沈肆的电话。
周妍示意她直接接。
宋绵便接通,沈肆清冷的声音传来,“你那边还有多久结束?”
宋绵看一眼周妍,说,“不知道,应该快了吧。是时小姐在找我吗?”
“你不看看几点。她已经睡下了。”
宋绵哦一声,随即说,“我一会儿就打车回来了。”
“不用。”
宋绵还没明白过来,沈肆那边已经把电话掐断了。
她茫然的和周妍对视,周妍摆摆手,“别搭理他。都是些坏男人。”
“被你猜到了,他们两个到一起,除了说我们的坏话,也没有别的话题。”随着低缓的男声传来,宋绵和周妍顺着声源看过去,就见两个男人迈着大长腿走过来。
周妍露出个很无语的表情,不管别人在场,直接说,“裴渊,我和朋友吃个饭,你也要过来?”
裴渊走到她身侧,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又喝多了?”
“才没有。”周妍仰起脸,瞪他。
裴渊搂一下她的肩膀,说,“还好,知道不喝多,免得又被我有可乘之机。”
周妍真是服了裴渊,她以为自己敢说了,还有个比她更敢说的。
男人的皮真是比城墙还厚了。
裴渊注意到她不自觉通红的耳朵,伸手去捏了一下耳垂。周妍跳起来,拍他的手,“裴渊,你真是够了。”
裴渊宠溺的一笑,转头对沈肆和宋绵说,“小妍喝多了,安安也需要妈妈,我就带她回去了。我们回见。”
说罢搂着周妍走了。
周妍喝了酒,脑子慢半拍,问,“安安醒了吗?哭了吗?”
“嗯,喊妈妈了。”
“喊了吗?”突然反应过来裴安瑜根本还没学会说话,就知道被裴渊骗了。便挣开他,又被他搂住,再挣开,再搂住。
那二人已经下了楼,沈肆视线看了一眼瓶中酒,还剩了大半瓶。
淡淡的将视线收回来,问,“走吗?”
“嗯。”
她举步要走,没料到沈肆却没动。一下子撞到他,慌忙退开时,纤细的后脖却被他长指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