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喝得太多,又或许是本身酒量不佳,景然的脑袋已经有些晕乎,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of course!”
听到景然的问题,柯泽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他一边暗自打量着景然醉酒后那副迷人的模样,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捡尸”成功的概率。
毕竟,在阿美利卡的时候,他可是出了名的玩家,男女不忌,但唯独偏爱冰山美人这种类型。
正因如此,当天下午他亲眼目睹那场惊心动魄的情感纠葛之后,便对景然念念不忘。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溜走了……
他本来计划着今晚随意地走进一家酒吧,看看是否能够遇见一个与自己合得来的人共度良宵。
实在不行,他就用“糖果”让对方产生幻觉,自己在把对方想象成景然的样子嘛。
谁知竟在此处与正主偶遇,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都忍不住要感谢上帝,赐给他这莫名的缘分了。
然而,由于罗福生所坐的位置有些偏,所以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
只是刚巧他看到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趁与景然交谈之际,往景然的杯子里扔了一样东西。
罗福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使用这种往酒里添加不明物体的手段。
这里可不是什么枫叶国或漂亮国。
暂且不论被暗算的对象是他的邻家大哥,哪怕是素昧平生之人,只要被他罗福生撞见,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在九州这片土地上,所有罪恶行径都必将受到法律制裁!
于是乎,他毅然决然地大步迈向吧台,一把夺过景然那杯被下了药的酒杯。
转身坐在了景然的另一侧,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对着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笑着问道。
“先生,怎么称呼?”
“柯泽。”
柯泽一只手支在吧台上,眼神越过景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嗯,这人长得确实挺帅的。】
【身材也不错嘛,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柯泽身上那股子犹如实质般的花花公子气质,实在是太浓烈了,简直要把罗福生给熏晕过去。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直呼辣眼睛。
要不是他还肩负着“拯救”景然的重要任务,他真恨不得立刻摆出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苛责?我看你才是最应该被苛责的那个!”
别看罗福生总是批评别人说话难听,可当他自己怼起人来的时候,那也是毫不留情,一点口德都不讲。
柯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立刻意识到这个人是故意来找他麻烦的。
原本他还打算掏出随身携带的热武器吓唬一下对方,可是一摸后腰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柯泽这才想起来,这里是九州,不是阿美利卡,这里禁枪。
他瘪了瘪嘴,于是,他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个位置。
其实,他不过是想找个人来满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已。
如果能找到景然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不是景然,其他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遭受什么不测。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顺从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直白点翻译,也就是,从心。没错,他怂了。
罗福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而,对于柯泽来说,这个笑容却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尽管眼前这个男人长得颇为英俊,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此刻,柯泽的心情恰如那句古文所描绘的那般——“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罗福生将目光从柯泽身上移开,轻轻拍了拍景然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坐在一旁隔了一个座位的柯泽,压低声音问道。
“然哥,你认识这个人吗?”
事实上,当罗福生看到柯泽前来搭讪还下药时,心中便已经差不多确定他们互不相识了。
然而,万事皆有可能发生意外情况。
说不定这个人和他的然哥事先商量好了,准备来点特别的小情趣呢?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要这种事情是双方自愿的,不存在任何强迫行为。
那么关起门来,两个人想怎么玩、玩得多么花哨都可以,这是他们的个人自由。
不过,如果人数超过两个人那就不行了,那就属于聚众淫乱,是违法的行为。
尽管罗福生自己是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单身狗,但他好歹管理着规模庞大的美高美,各种各样的场景都见识过。
有人喝醉后在走廊里和对象啃得满脸都是口水。
有人情难自已地在包厢里就开始动手动脚。
甚至还有人在厕所隔间里直接“为爱鼓掌,引吭高歌”。
由于见得太多了,罗福生对于这类事情反而越发提不起兴趣来。
“唔……不认识。”
景然醉得昏昏沉沉,眼神迷茫地望向旁边那个全身都透露出顺从之意的柯泽,缓缓地摇了摇头。
接着,他对着罗福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但是,我认识你啊,嘿嘿,你是福生,嗝……”
“嘶……”
罗福生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这个喝醉酒后变得傻乎乎的景然哥,心中一阵无语。
他努力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勉强忍住没有拿出手机来录像,毕竟像这样的然哥实在是太罕见了。
如果换作是罗城那个傻小子喝醉了酒,他不仅要录像,还要把视频发到群里去公开处刑一番呢!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景然并不认识这个家伙,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柯泽看到罗福生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并开始与景然交谈,便趁机想要悄悄溜走。
然而,他刚一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听到罗福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坐下,我让你走了吗?”
柯泽顿时欲哭无泪,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如果这里是在阿美利卡,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