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按照他一贯的作案手法对贾家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就连上次贾张氏藏钱的那个地砖他也没放过。
正常来说,一个人在钱财被偷后是不会把财物再放在同一个地方了。
但凡事都有万一呢。
尤其是贾张氏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
但在经过仔细搜查之后,张麻子发现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还不算太无可救药。
上次藏钱的地砖里什么都没有。
张麻子站在屋中,看着鼾声如雷的贾张氏母子俩皱眉思索。
“这个老虔婆,到底把钱藏哪去了?”
张麻子想着想着,忽然想起白天贾张氏因为上厕所擦屁股用纸的事情跟别人争吵。
“这个老虔婆...为什么对擦屁股怎么用纸那么在意呢...”
猛然间,一道亮光在张麻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连忙走到贾家的橱柜前,重新翻找起来。
这次很快就有了收获,他从贾家存放手纸的竹筒当中找到了一个夹层。
夹层里面全是钞票!
张麻子连忙将夹层里的钞票全都掏了出来。
他仔细数了数,约莫有三千块钱。
这个数目令他无比震惊。
“...记得上次我从这里是拿走了三千六百多块钱。”
“现在这老虔婆又有了差不多三千块钱。”
“啧啧,那个叫傻柱的傻子竟然这么有钱的吗?”
张麻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连忙将钱收好,离开了贾家,径直朝何雨柱家而去。
在白天踩点的时候,他已经通过院内众人的谈话知道何雨柱家是哪一间了。
他迅速潜入了何雨柱家,才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地恶臭味。
“这...这味道感觉像是来到厕所了。”
“呕...这个龟孙子,自已都臭成这样了,还指望秦淮茹那个女人喜欢他?”
“呵呵,看来,就像我想得那样。那个秦淮茹恐怕是把他当冤大头了。”
“真是可怜的舔狗啊。”
张麻子面带嘲弄地开始四处搜寻。
这一番搜寻下来,除了在何雨柱的外套口袋里偷出了两三块钱以外,竟是没有别的收获了。
张麻子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这...家徒四壁至此还要接济一个有丈夫的女人。”
“这样的人,我还真是从未见过啊。”
留下了这声叹息,张麻子扬长而去。
他几个起落就翻过院墙离开了这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赫然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郝仁屋里,郝仁透过窗户看着那道远去的黑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个人...是小偷吧?”
“看他刚才先后去了贾家和何雨柱家,想必是把这两家都洗劫一空了。”
“何雨柱是没什么油水了,但贾家的油水可就多了。”
“呵呵呵,看来明早又有好戏看了。”
郝仁冷冷一笑,转身又回去躺着了。
翌日早晨,住户们打着哈欠,拿着脸盆、牙杯和牙刷出来洗漱。
大家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洗漱。
有的住户动作快,甚至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稀松平常,一点异状都没有。
可有人却感到不对来。
朱温看了看贾家的屋子,转头问身旁的郝仁道:“你今天看到秦淮茹出屋子了么?”
郝仁心下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一脸茫然:“没啊。”
“咋了?”
朱温双眉紧皱:“不对啊。”
“平时这个点,她早就应该起来了...”
朱温话说到一半,猛然想起了什么,大踏步地朝贾家走去。
来到贾家门口,他朝里头喊了几声,却不见有人答应。
他心中顿时警兆大起,连忙将门推开。
只见贾家一家还处于沉睡当中,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
如此熟悉的一幕顿时令朱温脸色大变。
他刚才心中的猜想果然变成了现实。
这时,其他几个住户也注意到不对劲了,连忙围了过来。
“朱温,怎么回事?”
“啊...这是...”
朱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指着屋内道:“你们看看,这跟上次贾家被盗的情景是不是一模一样?”
几个住户往里头一看,皆是连连点头。
“没错!上次也是这样!”
“我闻到了!又是那股味道!”
“看来贾家又被那个窃贼迷晕了。”
朱温神色严肃道:“赶快将他们叫醒,看看钱有没有丢了。”
几人鱼贯而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贾家一家给弄醒。
贾张氏被人推醒的时候脑袋还是一片浆糊。
她有起床气,觉得自已睡得正香呢,却被人叫醒了,心中颇为不甘。
立马就是一巴掌呼过去了。
好在那住户机灵,躲了过去。
嘴里连忙喊道:“贾张氏!你先别急着打人!”
“你家又进贼了!”
“你快看看钱丢了没有!”
一掌落空的贾张氏本来还要再打。
一听到“钱”这个字眼立马顾不上别的了。
“我家进贼了?”
“钱?”
“我的钱!”
“我的钱啊!”
贾张氏大叫一声,一股脑儿从床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地跑向她藏钱的地方。
另一边,刚刚被推醒的贾东旭还是一脸茫然。
“我家...进贼了?”
“不...不可能吧...”
秦淮茹倒是稍微清醒了些,她闻到空气中那股熏香味儿,顿时心中一沉。
与此同时,那头的贾张氏猛然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啊哟!我的钱!我的钱呐!”
“居然全没了!”
“哪个杀千刀的又来我家把我的钱全都偷走了啊!”
“偷走人家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全家不得好死啊!”
“你生孩子没屁y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乱蹬。
与以往撒泼打滚不同的是,她这次流下的是伤心的泪水。
很快,她的衣襟被泪水浸湿了一片。
就在这时,刘海中和阎埠贵闻讯赶到。
看到撒泼打滚、痛哭流涕的贾张氏,二人都是吃了一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郝仁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二大爷、三大爷。”
“贾家第二次被盗贼光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