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郝仁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何雨柱耳边炸响。
何雨柱双目圆睁,嘴里喃喃地道:“你是说...是易中海将我父亲寄回来的那些钱全给揣兜里了?”
郝仁点头道:“不错!”
“我想着,即便你父亲每个月只寄回来十几块钱回来。”
“这么多年下来也累积了有一千多块钱吧?”
“这么多钱,足够易中海那个老东西花上好一阵子了。”
“所以你说想下个月看到易中海去睡大街,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哎!说起来易中海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好命啊!”
“竟然没有被人完全洗劫干净,还剩下这么多钱...”
何雨柱愣愣地听着。
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突然,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但很快他又察觉到不对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郝仁。
“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易中海真扣留了那些钱,他也不可能跟别人去讲。”
“这别是你自已瞎编的吧?”
郝仁笑道:“他当然不可能到处乱讲。”
“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周大妈也不知道这事儿。”
“不然的话,跟你说这件事的就是她,不是我了。”
何雨柱瞪圆了双眼:“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仁不屑地笑了:“还不是易中海这厮实在太过得意忘形。”
“之前我去隔壁老王家串门,就听到易中海一个人躲在家里念念有词。”
“我寻思这老东西莫不是疯了,好奇之下就到他家墙边偷听了一下。”
“这才听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
“总之,此事千真万确!”
“何雨柱,趁着这老东西还没有把那些钱花完,你得趁早行动,把那些钱夺回来!”
“当然,你若是还怀疑我的话,大可以去邮局查一查这些年的汇款记录。”
“只要你去查了,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你还可以凭借这些汇款记录让易中海不敢耍花招,迫使他老老实实地把钱交出来!”
听郝仁这么说,何雨柱已经信了大半。
毕竟汇款记录这个东西是没法伪造的。
他上下打量着郝仁:“这我会去查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我得谢谢你了!”
“不仅帮我追回了钱,还让我彻底认清了一个人真实面目!”
郝仁拍着他的肩膀:“哎呀,谢什么谢!”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
“我对你和秦淮茹的感情非常看好!”
“我是真心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果你能从易中海那里拿回这笔钱,怎么说也会对你和秦淮茹之间的爱情有所帮助!”
何雨柱点头道:“是啊,我最近去扫厕所。”
“不仅又脏又累,工资还很低。”
“根本帮不了秦姐什么。”
“若是能把这笔钱拿回来,想必也能大大减轻秦姐的负担。”
“郝仁,你真是个好人啊!”
“我过去对你真是有太多误解了!”
“对不起!”
何雨柱说着说着,竟然有些热泪盈眶了。
这可把郝仁给恶心坏了。
如果是一个漂亮姑娘泪眼汪汪看着他,他可能还会很受用。
可何雨柱这种长相磕碜的大老爷们在他面前作出这番小女儿态算什么事儿啊!
于是,他赶紧强忍恶心劝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先去办这事儿吧!”
“多耽搁一天,易中海就多花一天的钱啊!”
何雨柱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
......
易中海家里,易中海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他刚刚去街道办回来。
虽然他现在手上有着一千五百多块钱,还能逍遥很长一段时间。
可易中海算过了,即便他省着点花,这些钱也不够他活到老死。
因此,他的内心产生了浓重的危机感。
他觉得自已不能这么继续坐吃山空下去。
不然迟早有一天他就要面临被老陈婆赶出出去,到大街上挨饿受冻的下场。
于是,他就跑到街道办去,问问有没有什么临时的活计给他做。
可街道办的答复令他感到万分失望。
因为对方明确说了,除了扫大街和掏粪,没有其他工作可以派给易中海。
至于那些糊纸盒、编织面袋的手工活都是提供给妇女的,自然是不会给易中海这种壮年汉子。
因此,哪怕易中海嘴皮都磨破了,对方也只愿意派给他扫大街和掏粪的工作。
对于这两份工作,易中海是极为厌恶的。
掏粪就不说了,之前在轧钢厂他就跟粪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
那段经历哪怕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
他是实在不想再去掏粪了!
至于扫大街,那也是个辛苦活儿。
费体力不说,还要吃灰尘。
但更关键的是,易中海内心还有着身为八级钳工的骄傲。
他觉得自已怎么说手上也是有技术的,要是沦落到去扫大街,指不定又要被人怎么嘲笑呢。
到时候,他一边扫大街,一边周围都是来看他笑话的人,对他各种指指点点,指桑骂槐。
他怕是会短寿的。
于是,易中海只得怀揣着一肚子火回家了。
“哼!一群只会落井下石的东西!”
“过去看我是八级钳工,都是易大爷、易工的叫着!”
“可现在呢,对我直呼其名不说,还各种为难我,对我冷脸!”
“就这,还好意思整天把那些官话、套话、屁话挂在嘴边?”
“假的!全踏马都是假的!”
易中海很是发了一通狠。
但这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在发泄过后,他依然要为自已的生计发愁。
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已有着八级钳工的手艺也不是多么了不起。
毕竟他一被开除就没有单位要了。
这八级钳工的手艺又能到哪里去施展。
倒还不如像何雨柱那样有厨艺在身。
“要是我也能像傻柱那样有点厨艺就好了。”
“傻柱是因为最近扫厕所才接不到私活的,可我身上又没臭味。”
“年轻的时候是真该学点厨艺。”
“只是以前那时候哪会预料到自已会被开除啊!”
易中海揉着额头,懊恼不已。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暴喝从屋外传来。
“易中海!你踏马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