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宋夕颜只能和宫尚角、上官浅一起回来。
两个人在旧尘山谷门口僵持了好长时间,最后宫尚角把他的马让给宋夕颜。
后者得了便宜,好言好语地谢过后骑马进了旧尘山谷。
路上仍然有不少人冲宋夕颜行注目礼。
他们惊讶的是,她竟然可以在山谷内骑马。
这可是这些年来的头一份。
而且那马……
有的人眼尖,认出来宋夕颜骑着的是宫尚角的马。
这个发现,一时间又惊动了不少人。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不出一刻钟,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宫门。
徵公子的准夫人骑马在谷内乱逛,骑的还是角公子的马。
有想象力旺盛的早就编造了一套谣言出来。
-徵宫-
宋夕颜听到解夏传的话后,十分惊讶。
不是,那些人是没看见她脚踝的伤吗?
流言蜚语是张嘴就来啊。
哪怕宫远徵给她上了药,还是左一层右一层包扎得跟粽子一样。
果然人是最爱看热闹的。
解夏的表情也十分凝重:“宋姑娘,要不要属下去让他们闭嘴?”
在她看来,这已经严重影响了宫远徵和宋夕颜,以及徵宫的声誉,必须要想出个解决办法才行。
宋夕颜来了兴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打算怎么让他们闭嘴,说来听听?”
解夏义正言辞道:“就是用东西堵住他们的嘴,不让这些人胡说八道。”
宋夕颜:…………
好一个让他们闭嘴。
她还以为解夏的意思是,用毒药把这些人毒哑。
不外乎她这么想,毕竟这里可是徵宫,整个宫门毒药最多的地方。
因此徵宫的人又被其他许多人视为洪水猛兽,生怕沾上了他们就会害自己死于非命。
但现在看来,徵宫的人恰恰相反,根本没有其他人说得那样心狠手辣,毒蛇心肠。
反而一个赛一个简单。
宫远徵是这样,解夏也是。
眼看宋夕颜没什么反应,解夏有点急了。
“宋姑娘,难道你就任由他们把你和角公子……”她欲言又止。
宋夕颜不急不忙,安抚解夏的情绪。
“不急,总有人会按捺不住的。”
话头一转,她来了兴趣:“解夏,和我说说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解夏心中虽急,但宋夕颜都这么说了,她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开始把这几天宫门内发生的事情讲给宋夕颜听。
宋夕颜安安静静听着,直到解夏一口气说完。
其他的都没什么,只有一件事。
宋夕颜眯起眸子,若有所思,问解夏:“你是说,大小姐当时从我们院子的寒池中爬上来了?”
“对,没错,属下亲眼看见的,的确是大小姐。”解夏十分肯定。
不过虽然她看见了宫紫商,但还想不通为什么参加试炼的大小姐会突然出现在徵宫。
宋夕颜思来想去,只能有一个答案了。
那就是,后山试炼之处,有一个地方和徵宫这里相连,所以宫紫商才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这个地方是哪,宋夕颜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她是去过雪宫的,虽然没亲眼看见,但是也听闻雪宫中有寒池。
想必两个地方的寒池就是连接点。
宫门的秘密还真是越挖越多。
有意思,她笑笑。
-角宫-
上官浅同样听到了那些谣言,心中百般滋味。
她当然不是怀疑宫尚角和宋夕颜之前有私情,明眼人都看出来宋夕颜一心都拴在宫远徵身上。
她纠结的是,宫尚角竟然能将自己的马借给宋夕颜。
是宫远徵的原因?
还是另有用意?
他不会不知道这么做,对他们两个人都会有影响。
宫尚角到底在想什么。
她正出神,门口进来一个人,正是宫尚角。
“角公子?”上官浅讶异,站起来行礼。
“要一起用膳吗?”宫尚角看着她问道。
!!!
今天是怎么了。
他竟然主动对她发出邀请。
要知道这可是她来到角宫后的第一次。
“好!”她点头应承下来。
……
晚膳送上来了,上官浅和宫尚角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沉默。
于是她伸手给宫尚角添了一碗粥,推到他面前。
宫尚角的目光没看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你也听说了?”
“什么?”上官浅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
待对上宫尚角的眼神,恍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宫尚角指的还是马的事。
上官浅摸不准他什么意思,没做声,只轻轻点了下头。
“那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宫尚角继续问道,似乎全然不知自己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
上官浅沉了一口气,缓缓道:“浅浅自然知晓公子与阿颜妹妹的性格,断然不是他们说得那样。”
“哦?”宫尚角来了兴趣,眸光直直看向她,饶有趣色道:“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性格?”
上官浅:…………
沉吟片刻,她开口:“公子看着面冷,难以近人,其实内心极看重那些被公子放在心上的人。”
宫尚角沉默不语。
见他神色没有异样,上官浅突然凑近,隔着一张桌子与他对视:“浅浅想问角公子,这些人里面,有我吗?”
宫尚角:!!!
-雪宫-
“成了!”
随着一道欣喜的喊声,凌厉刀光划过林间,震起一片余波。
宫紫商心满意足地收起刀。
她终于把拂雪三式的最后一招学了个九成。
“恭喜大小姐。”一直跟着她们练习的雪公子祝贺道。
金菱更是十分开心。
“恭喜执刃学成拂雪三式!”
宫紫商被他们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我也还没完全学会,九成吧,低调一点。”
话虽如此,她自己还是没忍住自夸起来。
“谁让我是宫门大小姐,唯一的美女,人长的好看不说,天资也是一等一的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