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宋夕颜皱着眉头看向宫远徵。
“真的要这样吗?”双眸中含着满满的渴求。
奈何宫远徵不为所动,冷硬点头:“没错。”
宋夕颜:“……那好吧。”
她认命地走到解夏对面,后者同样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两人对视一眼,全是对宫远徵的控诉。
——今天一大早,宫远徵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把她们两个人抓到一起,说什么要让解夏教宋夕颜防身的本领。
尽管宋夕颜一再表示,自己身上有许多符篆可以保平安的。
但是宫远徵不听。
还反问她,符篆能有自己实打实的本事好用吗?
宋夕颜觉得很无辜,她的符篆明明就是她自己的本事好嘛!
尽管她和宫远徵反抗过了,解夏也委婉表示了此事不太妥当。
毕竟她怎么说都是他的绿玉侍,应该要以他的安危为重。
徵宫里还有不少其他厉害的宫人,让他们教宋夕颜也是一样的啊。
没想到当解夏把这话说给宫远徵听的时候,后者直截了当地反驳。
“不一样!”
解夏:“???”
什么不一样了?
她疑惑地看着宫远徵,期待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没想到最后他给出的答案竟然是:宫门所有厉害的宫人中,只有解夏一个人是女的。
解夏:“…………”
好吧好吧,是她又愚钝恶劣。
她早该想到的,徵公子又怎么肯让一个男子过来教宋夕颜呢?
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添堵。
想明白这点,解夏已经认命了。
反正不管干什么,她只要听从宫远徵的指挥就够了。
其他的也不是她该关心的。
虽然她关心的也不算少……
就这样,两个人都被宫远徵抓到这里来,大眼瞪小眼。
看见她们犹犹豫豫的样子,公园脏皱眉。
“开始吧,别想偷懒,我中午回来会检查的。”
宋夕颜:……
解夏:……
一时间,两个人都想起了当初的受训时光。
宋夕颜是在无锋,解夏是在后山。
宋夕颜看着解夏的出招,她的招式很妙,既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又能试探出来自己是不是真的毫无内力。
面对解夏暗中的试探,宋夕颜不慌不忙。
她在无锋中学到的从来都不是修行功法,而是江湖术数,奇技淫巧罢了。
至于让她伪装成一个没有任何功夫底子的娇娇小姐,小菜一碟。
面对解夏的“攻击”,宋夕颜很好地展现了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形象,不过她知道,有时候太过刻意,反而会引人怀疑。
因此,她特意在收尾处漏了点破绽,意图混淆视听。
这一招果然有效。
解夏一时间还真分不出来宋夕颜到底是真的手无寸铁还是在装。
她抬头对上宋夕颜的双目,两个人对那个试探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挑破。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宋姑娘,得罪了。”
解夏放下这句话,继续冲宋夕颜攻来。
没想到这次她直接耍赖,摆手摇头:“不玩了不玩了,太难了,我们休息一会吧。”
解夏:“…………”
接下来的一上午,宋夕颜光休息都休息了十来次,原本就不多的时间现在更是不够用。
解夏心中有些焦急,一上午过去了,她几乎还没教会宋夕颜任何招式。
眼看马上到中午,徵公子会回来检查的!
她不由得焦躁起来,然而目光转到宋夕颜身上时,解夏发现她倒是无比淡定,悠悠闲闲,看样子根本没有把这这事放在心上。
看着她开朗的样子,解夏一时间竟然有些羡慕。
宋夕颜的这种心态正是她最需要的。
不管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要紧的一点都是:不要慌。
人生本就无常,好事坏事都会发生,也没人知道会怎样发生。
他们什么都控制不了,唯一能够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
同一件事情的不同看待角度,就会导致不同的处理方式。
像现在,解夏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宋夕颜一点都不慌。
不仅如此,她还悠闲地过来劝她不要慌。
“解夏,别那么紧张啊,放轻松。”
解夏:“…………”
她哪里轻松的起来啊喂!!!
-羽宫-
宫子羽最近有点焦躁不安。
之前出现的那个刺客杀人让他心中有点慌。
已经和云为衫说过好多次,如果要出门一定要带上仆从,千万不要落单。
就算是在羽宫内部,宫子羽也会安排不少人暗中保护云为衫的安全。
这样一来,云为衫反而被束缚住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就连这个月的消息都没办法送出去了。
云为衫看了宫子羽一眼,心中却没有任何怨怼。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宫子羽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她又怎能反过来怪他呢。
看来,这个月的解药只能让上官浅帮忙了。
云为衫低头思索着什么。
事实上,从这两次往外传递消息开始,云为衫传出去的都是看似要紧其实无关轻重的消息。
既能够让她得到解药,又不至于泄露宫门太多消息。
一举两得。
只是这样下去,不知道能够骗多久。
无锋的人向来敏锐,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的话,想必他们肯定会发现破绽,说不定还会想法设法找她麻烦,毕竟无锋利有无数种可以折磨她的办法。
想到这里,云为衫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宫子羽第一时间发现恶劣她的异样,靠进来,语气温和:“阿云,怎么了,身体又冷了吗?”
云为衫体内的半月之蝇发作时,会让人感觉置身冰天雪地,冻到无言言语。
宫子羽则以为这是她从小就有的病,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