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邢自在除了惊讶,更多的是不理解,大师姐可不像是会消极应对的人。
“我没有开玩笑啊!”秦蔓的表情很是认真,“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四大仙门的层面了。我们只是最低级的弟子,根本就无法左右事情的结局。与其在这纠结该如何是好,不放松心情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就当是休养生息了!”
“真的什么都不做?”邢自在还是觉得秦蔓像是在开玩笑,所以又问了一遍。
“嗯!”秦蔓这次依然肯定的点头。
“好吧!”邢自在有些无奈的摊手,又好似不忿的猛拍了一下大腿,“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偷走了宝船?害得我们要被关在这里!”
呵呵!秦蔓心中苦笑,自己就是他口中那个该死的家伙。
邢自在又碎碎念的骂了几句,随后语带羡慕的说道:“那么大一艘宝船,该有多少好东西啊!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嫉妒!”
“嗯!就是,光是我们进入的第一层,里面的宝物都多不胜数,要是整艘船里的都加起来,那简直是不敢想象!”李明熙也很是羡慕的说道。
“废话!”炎墨看不惯他们那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直接戏谑道:“要知道那艘宝船里装的,至少是这点苍门的大半身家,多不是很正常吗?你们还是快收起口水,洗洗睡吧!说不定做梦的时候,就能拥有这么一艘宝船!”
“切!”邢自在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我说炎墨大人,你一天不打击我们,就浑身难受吗?算了,说不过你!也许听听你的建议也不错!”
邢自在再次看向秦蔓,“大师姐,既然你已经决定不再多事,那我一切都听你的!”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就离开了。
其他人见邢自在都走了,纷纷跟秦蔓道别,随后也各自回房间了。今天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大家都很是疲累。等秦蔓回房后不久,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打坐入定了。
秦蔓却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打坐入定,而是锁好房门,在房间中布置了一个小型的复制阵法,并小心翼翼地坐在阵法的中心。当阵法被启动的一刹那,她直接一把抓住炎墨,将他一起带入了洞庭仙府之中。
秦蔓站在灵泉旁边,看着水面中那个闭目盘腿而坐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确实太像了。
这是她之前偶尔从藏书阁的一本古书中学到的复制阵法,能完美的复刻出现在阵法内的事物。不管是东西还是人物,可以一模一样的呈现出来。唯一的破绽就是,它只能呈现出虚化的影像,并没有实体可言,所以显得有些鸡肋。
当初秦蔓也是觉得这个阵法甚是有趣,所以才记了下来,没想到现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炎墨见秦蔓一直满意的看着水面中的虚影,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这么做,有必要吗?”
此话一出,秦蔓不由转头盯着炎墨看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说道:“炎墨,我严重怀疑你没有跟我说真话!”
“什,什么?你在胡说什么?我有什么事情好隐瞒的?”炎墨自觉问心无愧,除了开始表现出的诧异之外,后面的话说的那是斩钉截铁。
“真的?”秦蔓再次反问,语气中的怀疑越发明显。
“什么真的假的?我炎墨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凡事并无不能对人言,有什么好作假的?”
炎墨一番义正言辞的发言,但是配上他那副萌萌的猫脸,怎么看都觉得严肃不起来。秦蔓是强忍着笑意,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你曾经是青殿的高位主事者,这点我信。你说你见多识广,博览全书,这些日子也得到了很好的验证。还有你说的很多很多,在我看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唯一有一点,我觉得你可能是夸大了。
“胡说!不可能!”炎墨的态度依然强硬,“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心我揍你!”说完,还对着秦蔓举起了他毛茸茸的爪子。
秦蔓再次轻笑,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人心!”
“啥?”炎墨有些懵圈了,不知道秦蔓所说的这两个字,到底有何深意。
秦蔓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仍不明白,于是有些无奈的继续开口道:“虽然你一再告诫我,仙界之中人心险恶,让我时刻提防。但是我却发现,你并不会恶意的去揣度他人,除非有明显的证据,否则你大多数时候,还是比较容易轻信他人的。”
“我并不是说你这样不好,面对朋友、亲人的时候,坦诚面对自然是好的。但是对于外人或者不亲近之人,带着怀疑的眼光去看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秦蔓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炎墨在听她说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炎墨一听到秦蔓说他容易轻信他人,正准备要反驳,脑中却突然一痛,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画面中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与一个身穿蓝袍的人说着什么?
白衣男子不用看脸,光看背影炎墨就很清楚,那是先前的自己。至于蓝袍人的面
部,只能看到一张不停开合的嘴巴,脸上其他的部分,均是一片模糊,根本分辨不出样子。
画面并没有声音,炎墨只能看见双方的肢体动作。刚开始的时候,气氛还是一片平和。但是说着说着,双方的肢体动作开始变得大了起来,仿佛出现了争执,却没有大打出手。
忽然,炎墨看见那个蓝袍人的嘴角微微往上一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紧接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出现在了白衣人的身后。
画面到此就直接消散了,炎墨也猛得惊醒了过来,一脸复杂的看向秦蔓,“可能你说的是对的吧!”
“啥?”秦蔓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炎墨居然会这么大方的承认?不对,肯定是出问题了。
“炎墨,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