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陆振南冷冷的命令。
楚凌松了口气,陆振南到底是受过部队教育的,没有让她失望。
众人强势吃瓜,看起了陆家的笑话。
陆倩跺脚咆哮,“大哥,我是你亲妹妹,你不帮我,居然帮楚凌!”
阮红玉看到陆振南,急忙凑了上去,“陆大哥……”
楚凌挡在陆振南面前,拦住他露在火把中的半边身子。
贱人就是矫情,一会儿不刷存在感都不行!
贾老六见局面僵持不下,立即站起来,“陆倩,你陷害辱骂楚凌,大晚上的兴师动众,赶紧给楚凌道歉,给大家伙儿道歉,赔了李家的钱,去祠堂接受惩罚……”
陆倩都要哭出来了,求救的眼神看向陆振南,却遭遇到他冰冷的拒绝。
她彻底怂了,麻溜的给楚凌和所有人道歉,“我,我没有钱,我大……”
“阮红玉是你姐姐,你可以问她要啊,毕竟她花了你家那么多钱!”楚凌嘴角微勾,立即给她支了个招。
陆倩眼前一亮,立即把爪子伸到阮红玉面前,“给我钱!”
阮红玉一口老血往上涌,咬紧牙关才没有喷出来。
她掏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楚凌伸手把钱拿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感觉心情舒坦多了。
村民在民兵的组织下逐渐散去,阮红玉在人群里寻找陆振南的身影。
人都走完了,也没找到陆振南去安慰她挫败的心灵,只好黑着脸去找杨白菜。
族长家大门后门紧闭,她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
杨白菜,你收了我的东西不帮我办事,我要你好看。
阮红玉悄悄从祠堂的墙头翻进去,身手相当利落。
她一进门,就被跪在祠堂瓦片上的陆倩劈头盖脸的吼,“你不是说今天能帮我教训楚凌吗,结果我当着全村的面给她道歉,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阮红玉十分恶心脸上的唾沫星子,但是她硬忍着没有去抹,她现在还不能得罪陆倩这个草包。
她得靠陆倩把陆振南带回家!
“倩倩,你别生气,这次是杨白菜那里出了问题,回头我就去找她,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帮你报仇。”
阮红玉撂下话回到陆家,走进厨房。
身后突然出现光亮,她回头看到史桂兰举着煤油灯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
阮红玉心里咯噔一下,那个草包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起来了,她都看到了?
“婶子,你怎么还没睡?”
“红玉,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可以这么站着?”史桂兰举着煤油灯过去,搀扶着阮红玉回去睡觉。
阮红玉松了口气,顶着一脸唾沫星子睡觉,睡着了拳头都攥得紧紧的。
陆骁北回到李家,感觉跟做梦似的。
今天他明明去晚了,瞿大夫也没看到东西,怎么还会帮楚凌说话?
其实他只是说的实话,但这也是在帮楚凌。
他不帮陆倩做假证,就是在帮楚凌。
楚凌悄悄告诉他,那套牙具是她妈给她准备的。
她父母都过世了,那个东西是个念想。
陆倩打杯子的主意,楚凌才针对她。
他不同情陆倩,她是咎由自取。
陆骁北想不通其中的症结,胡乱睡下了。
隔壁,陆振南趴在床上闭上眼睛,继续接受按摩。
他严重表示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被楚凌抱来抱去的实在太丢人。
因为刚才那个插曲,楚凌总觉得有点尴尬,马马虎虎的结束按摩,给陆振南换药后,从箱子里掏出一个新杯子去洗漱。
陆振南,“……”
“这是我妈准备的,我们家人的习惯是什么都给我准备两份儿,一份儿用,一份儿看!”楚凌撂下话,立即撒丫子撤了。
陆振南捏了捏眉心,到底是千金小姐。
她有备用的,所以拿原来那个收拾陆倩。
他也是刚才才知道,原来他晾在外面没有去收的裙子居然被陆倩绞了。
陆倩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他妈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楚凌洗漱回去,躺在陆振南身边。
“小哥哥,我明天要去市里买食材,还要去看看建材,可能回来得比较晚,家里还有些东西,你和小北看着做着吃,除了我告诉你的不能吃的,其他的你都能吃。”
陆振南再次郁闷,如果他没受伤就能陪楚凌一起去,“我知道了,你早去早回。”
楚凌给陆振南治疗后,再次给他催眠。
他现在还不能自主入睡,她只能帮他睡觉。
楚凌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躺在床边上,各盖毯子纯睡觉,对于她这个几十年后的灵魂而言完全接受得来。
她暗暗祈祷明天醒来,千万不要再爬在陆振南身上。
凌晨四点,楚凌提着鹌鹑笼子出现在黑市,一脸掩饰不住的懊恼。
今天早上她还是从陆振南身上醒来的,还好他睡得很沉,不然真是太特么的尴尬了。
楚凌信誓旦旦的表示她一定要早点把房子盖起来,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
今天,她来黑市第一个目的是找凭条。
现在的建材都在计划之内,购买需要凭条。
她爷爷奶奶,父母都是经历过这个动乱的年代的,经常拉着她忆当年,让楚凌对这个时代的事情门儿清。
楚凌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根本搞不来凭条。
只能来黑市碰运气,万一哪个傻子拿出来交易就让她捡到落地桃子了。
她把黑市都转遍了,也没有找到凭条。
这个世上没有傻子,她才是个傻子。
楚凌辗转了几个黑市,都一无所获。
天快亮的时候,黑市都要散了,楚凌才提着鹌鹑笼子出现在那里。
她一现身就被几天前那几个狗腿子按住,鹌鹑笼子被踢到一边。
他们来这里转悠好些天,可算逮到了这个死丫头。
“哎哎哎,你们干啥,我的鹌鹑啊!”楚凌拼命挣扎着,朝鹌鹑笼子伸出尔康手。
狗腿子头目大手一挥,招呼小喽啰,“把鹌鹑笼子也带上,拿回去给老爷子补身子。”
楚凌表示很满意,挣开拽着她的狗腿子,“我自己走!”
狗腿子啐了一口,急忙跟上去。
几分钟后,楚凌坐在汽车上,不断看着远去的建筑。
表面端庄,内心不慌。
今儿她第二个目的,就是去海家那个蛇精病那里收鹌鹑的钱。
当汽车经过一个胡同时,楚凌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