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流鸢原地盘坐,闭目凝神,原地进入顿悟与突破的状态,持剑老人也是一惊。
小主人居然要突破了?
此时此刻,浑身缭绕着一种如清辉般皎洁的大道气息时,
这并非是修为上的突破,而是她自身大道的突破,因为灵初道韵的存在,她在境界上的突破比别人要容易很多,可大道本身却并不改变,这是无法通过任何外物改变的。
过去,因为各种原因,她始终无法突破那一道坎,却不曾想,因为洛炎的清心咒,再加上他那一番话,竟是打破了她内心多年的桎梏,让她有了突破的契机。
这令持剑老人欣喜不已,他太清楚了,小主人在那一方面想要突破,何其之难!
此时此刻,她的周身缭绕着一种雪白的大道气息,如同一条又一条腾起的真龙,那气息皎洁而庄严,如清辉般圣洁!
她确实突破了,迈出了这关键的一步。
持剑老人喜极而泣,这是小主人最关键的一步,过去已经卡了她很久,居然是在今日突破了。
他本以为这一败,会导致小主人一蹶不振,却不曾想居然峰回路转,如今的她非但没受到影响,反而还因祸得福。
“老主人曾言,小主人想要突破这一步很难,需要经历一个‘劫’,才能有所突破!”
“现在看来,这小子倒算是帮她破了那个‘劫’了!”guxu.org 时光小说网
玉流鸢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轻易突破,须知,她之所以要来罪域,其中一个目的,便是想要借着罪域的无法无天来帮自己破掉这一劫。
她感觉到,自己在大道上的顿悟,似乎超越了以往数倍不止,而且,她看到了一条路,那条路,似乎是她未来的征途!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突破的过程结束了。
玉流鸢站起身,感受着如今全新的自己,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仿佛过去的自己几乎从来都只是置身于混沌之中,如今方真正清醒明悟。
如今的她,似乎更加地出尘了,更像一位仙子!
“看来你成功突破了,真替你高兴!”洛炎也是憨笑着,玉流鸢突破,他高兴地像是自己突破了一样。
“不对!”
却在这时,秦风警惕的声音忽然响起。
“什么?”洛炎一怔。
“出问题了!”秦风沉声道,随后立刻喝道:“退!”
洛炎还没回过神,但他早已完全信任了秦风,所以秦风的话一出,他便已经第一时间暴退,动用了全力。
这几乎是肌肉记忆了,秦风的一个退字,便让洛炎暴退,哪怕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而这时,便见羽落夜周围忽然开始有阵阵黑气冒出,几乎是在一瞬间,那恐怖的黑气便完全压制住了刚刚突破的玉流鸢,一瞬间而已,她便双眼空洞,似乎彻底被这黑气所控制,而后被黑暗所包裹!
洛炎看着那迅速涌现的黑气,只觉得心惊肉跳。
辛亏自己退的快,否则一旦沾染上这黑气,后果太可怕了!
但显然,此事并未结束。
呲!
陡然间,玉流鸢暴起,瞬间冲向洛炎,张开大口,朝着洛炎的脖颈咬去,如同一只恶虎。
洛炎匆忙布置下数道大地符,将自己包裹在内,如同一座山!
然而却完全抵挡不住,玉流鸢一拳轰出,便直接打爆了他以大地府所凝聚的山,强大的不像话!
天符师级别的大地符,在此刻的玉流鸢面前,竟是如同纸糊的一般,顷刻间土崩瓦解。
“怎么会?”洛炎大惊,再次暴退,好在他的身法足够强大,很快便拉开了距离,而持剑老人也是赶紧上前,双指朝玉流鸢眉心一点,一股庞大金光显现,圣光涌起,注入到玉流鸢体内。
陡然间,玉流鸢周围的黑气散去,而玉流鸢的黑瞳也转而消散,但其双眸依旧无神,身体也是摇摇欲坠,很快便从空中坠下。
洛炎感觉上前将其搀扶住,落回地面,而后他看向持剑老人,有些不解地问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持剑老人叹了一口气,道:“在她的体内,存在着一位始祖级的魔主,方才便是他发了威,才让小主人失去意识!”
“始祖级的魔主?”洛炎如坠冰窟,感觉整个人的心都凉了。
魔,何其可怕的一个字。
洛炎没有见过真魔,可他太清楚所谓的魔的可怕了。
因为她妹妹的阴蚀至体,就是最容易吸引魔的体质,所以他和魔打过了无数次的教导,自然深知这些魔的可怕!
而事实上,以他如今的实力,光是化解那些魔气都已经十分吃力了,倘若真让他碰上那些真正的魔,恐怕他一秒钟都坚持不住。
魔尚且如此,更遑论是魔主了,其实力远远在魔之上,传闻顶尖的魔,甚至能与一些王者比肩。
而更恐怖的是,玉流鸢体内的魔,显然还要更甚于其他魔主,始祖级的魔主,他只在史书上见过,传闻这种生物,若换算过来,其战力足以比尊天尊级强者。
他很难想象,玉流鸢是怎么沾染上这样的存在的,天尊级的强者啊,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难怪了,方才那玉流鸢体内的始祖级魔主仅仅只是稍微外泄一丝魔气,便让玉流鸢强大到足以轻松秒杀他。
要不是他的速度足够快,恐怕自己就要死于非命了!
持剑老人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真没想到,它居然还没有放弃!”
原本,这本该是小主人大机缘,是她崛起的大契机!
结果眼下,魔主发威,契机变杀机,一个不慎,玉流鸢可能就要当场陨落了。
这结果,未免太残酷!
“前辈,这到底怎么回事?”洛炎不由询问道,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玉流鸢姑娘的体内,会有这么一尊始祖级的魔主存在着?”
持剑老人本不想多说,但看到洛炎那急切的眼神,想到这小子对小主人的情谊不假,微微叹了一口气,最终松了口,缓缓道来:“这就要从一个名为死亡岛的地方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