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
徐茫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好丽友蛋黄派，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机，鸟屎掺杂石墨烯正在进行相关内部结构扫描，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这半个小时正是徐茫偷懒的好机会。
其实徐茫并非表面上在偷懒，他是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石墨烯会被滥用到这种程度？
经过徐茫的反复思考和总结，他发现问题的本质原因，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以原子掺杂的石墨烯，被发现是优异的反应催化剂，而这类文章往往会把掺杂后的石墨烯通常和未掺杂时会做个对比，以表示掺杂原子对催化活性的提高作用。
看上去好像是有这么几分道理，并且思路非常合理，或许是因为石墨烯本身是一种非常垃圾的催化剂，基本上随便掺杂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能提高性能，再则石墨烯是当前最火爆的纳米材料。
石墨烯是带隙为零的良导体，很难有效地调控它的电学特性没有电催化活性，可以采取化学的手段，来调整石墨烯的带隙，使之具备半导体特性。
掺杂就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有一个现象，因为石墨烯本身多多少少具有电催化能力，这一点徐茫之前就已经发现了，而干这一行的专家学者们，应该都非常清楚才对。
还有自己明明写过一篇报道，告诉大家石墨烯还有那么点电催化活性，纯粹是因为制备的石墨烯不够纯，越纯则活性越差。
为什么大家视而不见？
徐茫想了一下，可能是为了不砸自己的饭碗。
有一点让徐茫非常愤怒，他的这篇专业研究报告，在国内搜不到，是被完全屏蔽的，那基本上不用猜是谁干的了，那篇论文对谁影响最大，那就是谁干的。
没办法...
当初自己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出名，被针对也是无可厚非，现在谁敢屏蔽哥们的研究报告？
“徐茫？”
“徐茫你在实验室吗？”突然实验室外传来范志龙的呼喊声，紧接着范教授便推门而入，看到了躺在椅子上，蛋黄派的徐茫，一脸无奈地说道：“看样子你似乎很悠闲的样子。”
“可不！”
“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徐茫指了指桌子上的好丽友，笑嘻嘻地问道：“好丽友，好朋友，范教授来一个？”
“...”
“行吧。”范志龙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徐茫身边，吃着手上的蛋黄派，喝着徐茫泡的普洱，不得不说...享受生活还是徐茫会享受，好好的实验室竟然成为了喝下午茶的场所，也得亏是他，要是换做某位学生，早就劈头盖脸骂上去了。
“话说你在研究什么？”范志龙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好奇地问道：“很少看到你来学校了，每一次你来都是大事情，这次又是什么？你可别说自己在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真的是小事。”
“就是在石墨烯里掺杂一些鸟粪。”徐茫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发到《ACS Nano》上面。”
范志龙：Σ(っ°Д°;)っ
什么？
鸟...鸟粪掺杂到石墨烯里面？
还要发到世界顶级期刊《ACS Nano》的上面？
“徐茫？”
“你...你没有搞错吧？”范志龙满脸惊愕地说道：“鸟粪都掺杂到石墨烯了，你还打算往《ACS Nano》上面发，你是不是脑袋发热了？要不去医院看看...这...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嘿嘿！”徐茫淡然地笑道：“我现在和《ACS Nano》合作，发表一篇关于石墨烯的论文，以此来讽刺在石墨烯领域中，把那些专门进行掺杂研究的学者们，把他们的脸给打肿。”
范志龙愣了一下，无奈地说道：“说起石墨烯掺杂...其实你也有责任，当时就是你把石墨烯给弄火的，本来这个都已经要凉了，结果你再次给它焕发了一次青春，现在...乱七八糟的石墨烯都有，只要沾上石墨烯，就是一篇合格的论文。”
“...”
“我也是受害者啊！”徐茫无奈地说道：“关于石墨烯的研究报告，我总共也就发了没几篇，大多数都是在天体物理和量子力学中进行研究，而且石墨烯也仅仅在凝聚态物理领域中进行研究的。”
“其实吧。”
“我记得你曾经发表过一篇论文，内容是超纯石墨烯是一种不良的电催化剂，所以随便参杂点啥，性能就能提高，似乎国内直接被屏蔽了，而且在国外也不受人待见。”范志龙说道：“不会是这个原因吧？”
需要你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并不完全是...主要是我看不惯那些人吃相难看，都已经灌成什么样子了。”
“在这一点上，我很佩服你！”范志龙说道：“不少科学家已经高度鄙视这种灌水的行为，只不过敢这么旗帜鲜明捅出来，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人了，其他人没这个魄力，容易遭到某些团体的不待见。”
“切！”
“我需要他们待见？”徐茫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方主任还担心我会得罪石墨烯圈子里面的大牛，怕以后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开玩笑...我就是比大牛还要大牛的人，我还需要在乎他们？”
“...”
一时间，
范志龙无言以对，尽管听起来很狂妄，但徐茫拥有狂妄的资本，他并不是材料领域中的人，但他在材料界中所作出的贡献，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人，单单就他所研发的材料数据库，足矣吊打任何人。
“其实...我不反对掺杂，我是反对他们这些人，只做表面工作，没有去深入探究。”徐茫无奈地说道：“很多经费就这么浪费在这些项目上面，搞个两年的时间，然后随便结束，继续换一个方式。”
“的确。”
“现在全力在搞论文审核，但是毕竟有些套路已经深入人心，见到某些论文，会自动归纳到好的一方。”范志龙说道：“问题不是一般的多，形式非常严峻。”
“慢慢来。”
“一下子想要改变的话，这根本不可能。”徐茫吃了一口蛋黄派，笑道：“只要我还在...坚持和这种不良风气对抗到底！”
“就怕你有一天坚持不住了。”范志龙说道：“徐茫...你可千万不能出现意外，否则...我们的科研领域会遭受到巨大打击，别到处乱跑，先前你去了一趟夏威夷，有多少人在紧张吗？”
啊？
这...这紧张个屁啊！
徐茫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是不是怕我跑路了？”
“对！”
“你出国当然紧张了！”范志龙认真地说道：“又不能阻止你出国，下次出门要进行报备，否则...牵动了太多人的心。”
“再说吧。”
“那一次只是心情差，出门去散散心而已。”徐茫耸了耸肩，淡然地说道：“如果下次我心情还是很差，我还是会不告而别...带着老婆孩子出门旅游，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脾气...
还是那个人没错！
无法无天，从来就不在乎什么是规则。
这时，
实验已经完成，相关的数据出炉，徐茫查看了一下内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而从范志龙的眼中，他所看到的全是猥琐，完了...看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学术大地震要降临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有多少人垮台。
“我回家了。”
“跟我和方主任问声好。”
徐茫拿着数据，与范志龙告别后，直接回到了家中，并没有着急分析数据，而是为小曼做午餐，不得不说...昨天真是遭罪，这女人简直就是疯子，越来越疯癫了。
不久，
徐茫便把饭菜装到餐盒里面，放进了保卫手提箱后，开车前往徐杨公司。
从前徐茫的到来会引爆全场，但是今天整个气氛有点寂静，每一个人的脸上写满了对未知的恐惧，看到这里...徐茫知道第二次的大清洗开始了，女魔头估计要升级女魔王。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公司内部分权现象有了一丝抬头，尽管现在看不出任何的影响，但放任它不管的话，可能会遭到反噬，而反噬的结果就是破产。
到了办公室门口，
轻轻敲了一下房门，然后推门而入，一张臭脸出现在徐茫的视野中。
(°ー°〃)进不进？
(。°＿°。)ノ对不起，走错了...
徐茫正打算关门，结果里面传来一声惊涛怒骂。
“回来！！！”
“...”
徐茫硬着头皮走进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
在办公室门口的十米外，已经站满了吃瓜的围观群众，不过每一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完了...”
“徐院士走到了魔王的巢穴。”一位年轻姑娘，无奈地说道：“会不会出不来啊？”
“别闹！”
“人家是夫妻...怎么可能会吵架。”另一位小姑娘说道：“我觉得吧...我们能不能度过难关，全看徐院士给不给力了。”
“你们说...今天为什么杨总这么可怕？”那位马尾辫的年轻女子，小声地说道：“是不是徐院士在外面有了新欢？然后被我们杨总给抓到了，两口子闹离婚？”
关于杨小曼和徐茫的事情，很快进入到了八卦时间，而此时...徐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站在办公室中央，等待女王大人接下来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