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应栗栗心动了。
毒什么的,不一定用得到。
医术,而且还是纯粹的中医。
作为一个新时代青年,还是很向往的。
“我需要和殿下商议一下。”
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非自由身。
哪怕白圩再厉害,也斗不过偌大的朝廷。
别说帝王了,便是那几个顶级世家,想要对他动手。
他也是九死一生。
花湖点头:“应该的!”
知晓应栗栗有意拜师。
白圩松了口,没有继续拘着她。
次日,曲慕池和七殿下再次来到浮生馆。
几个人各自落座。
白圩懒洋洋的开口。
“小丫头身子亏损严重,须得留下调理。”
曲慕池不太相信这套说辞。
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不阴不阳的人,要和他抢人。
“哦?亏损?”
曲侯爷端的一副狐狸模样,“我这做师父的怎会不知?”
这小丫头练起武功那不知疲累的模样。
哪里像是亏损的样子了。
白圩嗤笑。
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
“所以,你不配做小丫头的师父!”
曲慕池暗暗咬牙。
皮笑肉不笑,“哦?那依白馆主的意思,谁适合?”
白圩冷哼。
挑眉,模样甚是冷艳。
“自然是我!”guxu.org 时光小说网
他岂是含蓄之人,“我医术比你好,用毒的本事天下无人出其右,武功亦非你可比。”
“她的师父,你当得,本公子如何当不得。”
曲慕池:“……”
这他妈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如此不要脸的男人?
长得这般好看,就是任性,是吧?
太贱了!
容清璋视线落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栗子身上。
他倒是无所谓。
只要能教小栗子真本事,七殿下都能接受。
“小栗子呢?怎么想的?”
看热闹正上头呢。
转眼间,这把火就烧到了她的脑门。
三个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应栗栗硬着头皮。
露出一抹尴尬而不是礼貌的笑容。
“我是要做女将军的,不能仅仅是武功好。”
除了七殿下。
其他两位都被扎痛了心脏。
血淋淋的。
想到要和对方,共同教导小丫头。
两位“师父”彼此嫌弃。
白圩悠悠开了尊口。
“教导她多久,连内力都没修炼出来,你可真称职!”
曲慕池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却不得不忍耐着。
白圩继续扎刀子,“若是在我手中,半年足够了。”
语气中的嫌弃,傻子都听得出来。
曲慕池恨恨道:“那白馆主的意思,要让栗栗住在你这腌臜之地?”
“腌臜?”
白馆主冷笑,妩媚的狐狸眼,如覆寒冰!
“曲侯爷踏足我这腌臜之地,还敢自诩清高之人?”
他的视线落在应栗栗头上。
温声道:“小丫头觉得呢?浮生馆,可是腌臜之地?”
应栗栗摇头。
“民生多艰,皆是朝廷的责任!”
“既然享受了万民的供奉,自然就要为万民谋福祉。”
“国,以民为本。”
突然,白圩仰头大笑。
拍手称快。
“说得好!”
“若百姓日子过得好,谁愿意卖儿卖女。”
“腌臜之地?满目人性尔!”
应栗栗撑着下颌,退出了他们的话题。
封建时代,历朝历代皆存在土地兼并。
不管朝廷如何制止,兼并之风永无止境。
说到底,还是粮食产量过低以及生产力低下。
一个家族,想要养活那么多的人,土地必不可少。
但是,这样的风险也是极大的。
万一遇到天灾,粮食皆被权贵掌控。
到时哄抬粮价,受苦的只会是老百姓。
同时,还能激起民变,进而引发天下动荡。
最终,朝廷替世家背了锅。
而世家,不管如何改朝换代,只要投诚新君,依旧屹立不倒。
历朝历代的王朝更迭,帝王有错。
世家在其中,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人性如此,无所谓对错。
只是苦了下边的百姓。
到底是她一家之言,无能狂吠罢了。
人在走路时,怎会在乎脚下的虫蚁。
上位者,同样不会在意脚下的普通人。
很残酷,也很现实。
曲慕池看着徒弟的眼神有些复杂。
“栗栗,你这样会很危险。”
容清璋:“……”
曲侯爷,他还在呢。
应栗栗想了想,好像是的。
“无所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者说了,我身边有师父,有七殿下。”
“非谋逆大罪,两位应该会保住我狗命吧?”
**
两位“师父”针尖对麦芒。
争论许久,最终达成协议。
共同教导应栗栗。
两日后。
一个大雪纷飞的午后。
定国公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定国公看到来人,愣了几息,赶忙把人请到书房。
“殿下怎么来了?”
容清璋看着书房中,悬挂着母妃的画像。
追思片刻后,道:“舅父,我要参与夺嫡了。”
定国公:“……”
他不懂!
明明七殿下之前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而且青天白日的赶来定国公府。
不消片刻,他们的谈话,必然会传入陛下耳中。
“小栗子要做大昭第一位女将军。”
“女子为将帅,本就招人非议。”
“她心性单纯,若我不护着她,她早晚都会死。”
“不管是将来功成名就,还是后方筹谋。”
“满朝文武,皆是自私自利之辈。”
“我不能让小栗子的一腔孤勇,最终化作边塞的一具枯骨。”
莹白手指摸索着茶杯,灼热的触感,透过指尖,直入心脏。
“她为了护我,生死不顾。”
“我亦不能舍弃她!”
“舅父,我要将小栗子,推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
“只要她想,我就让她做古往今来,乃至后世都无人能及的女将军。”
定国公:“……”
他都听傻眼了。
刚才他真的没做梦吗?
就为了一个小丫头。
他这个自来万事不入心的外甥,居然要去夺嫡?
“殿下,您心悦她?”
定国公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不然没道理呀。
容清璋淡淡一笑,“不明显吗?”
“……”
定国公麻了。
“可她只是个宫婢!”
容清璋笑容收敛,表情略显严肃。
“现在只是个宫婢!”
以后可未必!
“舅父,小栗子我要定了!”
“这次来,只是告诉舅父一声,你不需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