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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跳蚤,是去探望柯特,然后就变成专程护理他了。”
“就这样?”
“嗯。”闷闷地应着,以我以前对他的德行来说,奇犽就算觉得我是故意靠近他,都是正常的。
解释太多又显得心虚,可我还是没忍住,“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晃悠,我赚了钱自己会走的。”
看啊看啊,他又不开心了。
飞快瞥他一眼,很明显的感觉到不愉快。但是奇犽的表情又没有显露出来,只能说很会装。
也许我也有一点私心,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意我,所以我说出了这句话。
“我来看柯特的时候,遇到了幻影旅团的几个成员。”
“和我有什么关系。”
“……呃,那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被他呛了句,我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但仔细一想,柯特在房间里,都没有发现房外的奇犽,他应该是有隐藏气息的。
特意这样,然后等我出来,不是有事和我讲吗?
想着要走,转念想到柯特有点落寞的样子,我又停下,“奇犽,既然是来探望柯特的,你也可以爽快点。他总胡思乱想,以为你不是真心的。”
小白猫皱眉,低声道:“知道他是这德行,我会看着办。”
既然清楚,我也就不瞎参和了,免得越帮越讨人厌。
“既然你知道的话,那我走了。”
“南茜。”
“嗯?”
听到他喊我,我都会觉得心跳加速,分个手,把我变得更加渴望奇犽了?一定哪里有问题吧。
面对我的疑惑,奇犽语态微妙地问,“你都不关心我么,你担心柯特心情不好,那我呢。”
我仿佛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不痛,但是钻心的痒。现在又算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覆合的前奏?可是我俩的根本性问题解决了吗?
没有。
如果事情不能解决,就会变成分分合合的样子,最后还是伤身又伤心。要么痛快分了不再联络,要么无坚不摧地在一起,没有人能阻挡。
“奇犽,我现在没资格关心你。”
“你少来了,讲的什么话,我又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你不是,可是你得理解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遭遇了致命的伤害以后,没办法很快就当做没事发生一样。”
“……是我考虑不全面。”身上的气焰弱了些,奇犽沈住了气,又挑起话题,“你在柯特的病房遇见侠客他们,有发生什么吗。”
我嘴角抽搐,下意识答道:“你不是说和你没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好歹是你前男友呢。”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也的确不是没关系。我斟酌着,不知道要怎么描述,我心里清楚,不要和侠客他们多牵扯,但也不要得罪对方。
事实上,我也不想奇犽和幻影旅团对峙上。
“就是普通的聊天。”
“我去问柯特,看是不是普通聊天。”
“……你要是不信,何必问我!”
“也是,我去找那小子问。”
一把拽住他的衣角,看他这摆明不信任的态度,我只能如实交代。
“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感受不到我身为女性的魅力。但其实……我挺漂亮的。咳,幻影旅团的芬克斯有约我吃饭,当然,我拒绝了。柯特也有帮我阻挡,有点奇怪哦,他明明希望我不要纠缠你的,居然都没撮合我和芬克斯。”
既然这件事都讲了,我也就奔着一个讨论的心思,并没有炫耀什么个人魅力。
奇犽听得深吸一口气,猫爪子的关节捏得咔咔响。
“你很想柯特撮合你和那个没眉毛的家夥吗。”
他果然认识芬克斯。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和他熟吗?”
“短暂的交手过。”
“赢了输了?”
看奇犽这个不妙的样子,可能是没赢,那还是别追问了。
“南茜!我没输,而且当时我才13岁!我比芬克斯好多了!”
“再说了,那可是幻影旅团。你怕我给你带来灾厄,你和他们裹一起,怎么不怕被他们满世界的仇家追杀啊!”
猫咪开始喵喵叫,很愤怒。
对哦,因为总是老谋深算的样子,我总会忽略奇犽的年纪。
他用阅历弥补了年龄上的差距,表现得很可靠,但谈恋爱这回事,终究是新手。
小猫抱怨地提高声调,倒让我琢磨出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感受到了委屈之意,他发发脾气,我都能忍受,但如果露出这种有些逞强的样子,我就会心里拧起来。
情不自禁地拉住奇犽的手,竟然也没被他甩开。
我安抚着说:“没有,绝对没有!我对芬克斯没有一点心思,比这医院里的钢筋还要直。”
“鬼信你是不是哄我,搞不好你分手就是为了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给我怼他的机会,奇犽气呼呼地走了。
还哄不好了?
莫名其妙地又闹掰了,我把餐车推回食堂。等再次回到病房,发现奇犽就在里面,柯特也不躺尸了,乖孩子一样和哥哥有说有聊的。
我就像个电灯泡一样杵在门口,柯特给我一记眼刀,我比了个ok的手势,立即关门退出。
那就让他们传递兄弟情吧,我不用工作还能休息呢。
一直到夜里九点多,奇犽才从病房出来。听到开门声,坐在门外椅子上的我立即起身。
银发少年从我身旁目不斜视地走过,带起一阵冷风。
本来还想叫一下他,却被这份冷漠给压制,我就这么目送小白猫消失在转角。
还生气啊,真难搞,小杰平时怎么和他相处的。
“南茜。”
门内的小黑猫倒是叫了我,立即收回心思,我快步进门。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柯特有好好吃饭,也许是奇犽给他叫的,在哥哥的关怀下,他老实了。
“这些餐盘,我可以收了吗?”我问。
柯特默许,我动手收拾。高级病房的陪护一般是全天候的,就算睡觉,也是睡在病房的隔间里。这样方便病人随时找到护工,而不用过长的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柯特这时对我的态度好些了。
夜里十一点,他还不睡,玫瑰色的眼眸聚焦在我身上,“你还想不想学念。”
我看向柯特,“你有点奇怪哦。”
“什么意思。”
“你既然不想我和你哥有牵扯,把我推给芬克斯,或者不让我接触念,这才是正确做法。”
“你管我怎么做。”
“是是是,我管不了。”
“快回答我,还学不学了。”
“干嘛。”
“我可以教你。”
你摆出一副施舍以及不爽的样子这么说,我很难相信你是自愿的啊!
既然有人愿意教,我何必舍近求远。
和奇犽分手以后,就没有好好审视过自己的情况,修斯说我处於半开的状态,估计这些高手都能看出来。
我态度诚恳地说:“我想学。”
“我替你把气孔全开了吧。”
“……你不会是想趁机解决我,然后一劳永逸?”
“想什么呢,哥哥会杀了我的。”
我是带着半开玩笑的意思说的这句话,而柯特回应的这一句是十足肯定的语气。
“与其你跑去找侠客,不如在我这里学了,好过你总被诱惑。”
“我能不能考虑几天。”
“在我修养的这段时间都可以,你自己想吧。”
好像对我的耐心终於结束了,柯特硬邦邦地说完,往床上一躺,又是尸体状态。
“你睡了?”我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一会儿一个样。
柯特不理我,还背过身去。
起身将灯光调暗,室内便只有浅薄的一层光,隐约可见家具模样。把床帘放下,我说我就在隔间,有事可以呼唤我,然后打算退开。
“南茜,就在这里陪我。”
我左右一看,这个空间能让我窝一夜的也就只有沙发。既然都下命令了,我去隔间把毯子抱来,打算将就一夜。
这个晚上我并没有睡得很踏实,一直在思考让柯特帮忙完全打开气孔的事。我想追寻这背后的意义,又或许这只是他的心血来潮。
早上醒来时,柯特在观察我,仿佛我有三个鼻孔,五只眼睛,他看得聚精会神。
盯着猫的目光,我努力地忽视这道阴冷视线。
柯特最近比较配合我的工作了,不管是擦洗换药还是换衣服,他没有了对抗欲,我就做得很顺手。
“你还挺适合做我们家家仆。”
给他系扣子时,面前的少年带着几分玩味说道。
我有些好奇:“你们家的管家和女仆会开多少工资?”
“比护工多得多,衣食住行不用发愁,但没有一点本事是进不去的。”
“果然不是我能想象的世界。”
“是啊,就你这样,还敢追哥哥。还没有那个讨厌鬼有种。”
“讨厌鬼?”
“杰·富力士。”
就是说奇犽关系好的,你都讨厌是吧!
“哎,柯特,你小时候和奇犽是怎样的?”眼前这么一个资源,不问白不问,正好可以了解揍敌客家。
“如果没有亚路嘉,就会更好,不过哥哥作为继承人,并没有太多能玩的时间。”
“比如?”
大概是话题牵扯到奇犽,柯特有了兴致,与我交流多了起来。在他的描述中,我得以窥见揍敌客家的冰山一角。
原来奇犽三岁的时候就接受训练,还会受到惩罚,比如鞭笞或者高压电击。在普通人听来会死人的操作下,他的身体锻造得很强悍,耐毒还抗电。
念能力的形成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奇犽能运用电,就是因为从小被电。
我在山顶的时候还让他用电陪我玩傻瓜一样的魔法,实际上是他用幼时的痛苦换来的念能力。
然而柯特与奇犽的相处毕竟有限,加上奇犽六岁的时候就出去两年打天空竞技场,所以说不了多久,就没有可说的了。
奇犽十二岁之前,问伊尔迷或许还能知道的更多。
“你怎么露出这种表情。”
听完柯特的话后,我沈默了许久,然后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奇犽小时候过得很辛苦,我都不知道我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摔一跤都会哭很久吧。”
“是啊,所以你俩根本不是一类人。”
“尽管这样,我也遇见他了。”
柯特轻哼一声,我借着去给花瓶换水的事,走出了病房。
我想给伊尔迷发信息,看能不能哪天约见,在他这里了解一下奇犽在家中的事情。
只是手机刚拿出来,侠客的电话打进来。
“喂,部长?”
[怎么回事,你不是和奇犽分手了吗?他干嘛找我麻烦!]
“啊?”
[还专门等我单独行动,要不是我躲得快,都被他烤焦了。是芬克斯追你,又不是我追,居然揍我耶,真没礼貌~]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芬克斯?]
突然,电话里面又传来奇犽的声音,只听到侠客一声怪叫,然后那边电话挂断了。
我惊愕地看着手机,实在难以想象侠客那边发生了什么。
奇犽去找幻影旅团麻烦了?可他不是最讨厌自找麻烦吗?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我要不要去找他们劝架?
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还想着怎么和柯特请假,过了十几分钟,侠客的电话又打来了。
“喂,侠客?”
[是我。]
侠客的手机,但声音是奇犽。太好了,奇犽没有事情!
[不好意思啊,你部长被我电了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迁怒而已。至於芬克斯,约架我打赢了,没人死,你放心。]
大概是怕我乱想,奇犽还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就这个情况来看,这不是在结仇吗!
“你真的没事吗?”
[有事,破相了。]
“……你的保险有作用了!”
[重点是这个吗!不愧是前女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