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要杀死他们必须要至他们脑死亡,怪不得他能杀死瘸子,看来这伙人非常了解如何克杀那些变异的怪人,这说明他们肯定与此事有关。”
“这就是政治。”宁兔子笑道,“后面前来救你们的霍心兰反而坐收渔翁之利。”
我沉默半晌,突然发话,“老宁,我觉得要想把事情搞清楚,只有一个办法是最快最有效的。”
“我知道你想说啥。”宁兔子笑道,“直捣黄龙对不对?”
“对!”
“可你刚失败了一次,大鹏金翅山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一次不行,就两次,总能进去,而且现在有人不是已经替我们铲除了拦路石了吗,没有了麻王沟的威胁,进大鹏金翅山已经更容易才对。”
“现在敌我不明。”
“老宁,你别啰嗦,就说你愿不愿意帮我吧?”
“哈哈,你小子,就知道你就来这一套。”宁兔子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说什么,笑道,“帮你可以,但是你得换一个思路。”
“啥思路?”
“如果能找到一个人,或许,有一些尘封的秘密就迎刃而解了。”
“谁?”
“这个人叫诸葛龙云,是一个研究藏地历史的教授,他或许未必了解事情的全部,但是有些关键性的线索,你找他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新的转机。”
“行,我这就去找他。”
“哎哎哎,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
“咋了?”
“有情报称,有一批境外势力准备派出特工暗杀诸葛教授。”
“这个诸葛龙云是什么人?竟然引起外国势力的暗杀?”我大惑不解:“一个教历史的会引起敌特那么大的兴趣?”
“这个诸葛龙云是专门研究异志的,说白了就是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过,这也就是他高明的地方,这种学问涉及很多地理、民俗、宗教的内容,体系十分复杂。”
“你真的确定这个诸葛龙云能帮到我?”
“试试吧,这个人一定很重要,不然,外国人动他干嘛?”
“英国人?”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十有八九!”
这么一来,事情就清楚了,英国人搅合进来,反倒让事情有了转机,很多看不见的线索慢慢浮出了水面。
“我帮你安排了一个帮手。”
“帮手?”
“至于是哪个帮手,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宁兔子卖了关子我便没有再继续追问,第二天一早,我便带着程逸芸出发前往北京。
这个诸葛龙云在北大其实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他的学问虽然在如今也能获得学术界的认可,但是在古代这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的学问,因此比较冷门,在院士云集的北大更是毫无星光。
我们一进他的办公室,就看到他带着死气沉沉的老花眼镜,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们来是为了古藏教来的?”
他一点不饶圈子,一言切中要害。
我颇为诧异,“诸葛教授莫不是能掐会算,请问您如何能一眼就看出我们的身份呢?”
我得诸葛龙云比想象中的还要高深莫测。
诸葛龙云微笑道:“六十年了,刚好甲子一轮。六十年前有人寻找古藏教之谜,而今你们也……”
“什么?六十年前就有人试图找出这个秘密?”
“前些天,我在英国的同学就劝我跟英国人合作,我就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瞒不住了。”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了一步?”
“不仅是英国人,就连古藏教的人也没有闲着,我的家人现在还面临着他们的威胁!”
“还有此等事?”
“算了,你们问了我也是白问,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我只是一个教书匠,不是间谍,不是特工。”
“但您的知识却可以帮助我们,帮助我们,也就是在帮助您自己和您的家人!”
“是吗?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旦古藏教的秘密成为现实,一切都完了,没有人知道,苏联人审讯了希特勒的贴身侍卫长,党卫军少将荷夫斯曼,可是他也不知道希特勒找来那个喇嘛是何用意。”
诸葛龙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不是英国人找你吗,怎么苏联人和德国人也参与进来了?”
“在审讯喇嘛的两天中,希特勒屡屡示意旁人离开,而只留下警卫团上校罗尔查。两天后,希特勒下令处死喇嘛,同时毒杀了罗尔查。希特勒死后,这个惊天的秘密就和他一起在汽油的烈焰之中灰飞烟灭。”
诸葛龙云说的这个事情其实在野史当中有所流传,并非是空穴来风,他是研究异志的,这种故事怕是讲起来讲个一年半载都是绰绰有余。
六十年来,这件事一直是各国军事界和史学界暗中研究的重头,它被称为‘二战十大未解之谜’之首。随着时光的流逝,有关二战的其他玄秘都已经逐渐解开,目前,‘十大未解之谜’就剩下最后一个悬疑:西藏喇嘛。
“诸葛教授,您说的这些有凭据吗?”
“年轻人,没有凭据就是最大的凭据,如果说中原文化是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物质世界社会,那西藏就是精神境界高度发达的意识社会。”诸葛龙云很是自信地说道,“如果你看过《格萨尔王》你就会有这种感觉,作为世界上最长的史诗,其字数超过了《荷马史诗》《柏拉图史诗》等‘世界三大史诗’的总和;数百万字的史诗,高度发达的文学智慧结晶,绝非一个落后的民族所能创造出来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认同您的看法。”
“十九世纪有一个英国人,他是一位神父同时也是一位考古学家,他在西藏生活了三十年,通过各种渠道探访和记录了有关古藏教的传说和内容,但是后来他神秘地自杀了。”
“英国人,这个人跟古藏教的事有关系吗?”
“有!”出人意料的是,诸葛龙云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死不死意外,而是不得不死,作为一个学者,他的研究无疑可以被载入史册,但是作为一个神父,他的信仰却……”
我会意。
“诸葛教授,还有一件事,请您注意安全,既然英国人对你下手,那么他们就一定要采取行动。”
“哈哈哈……”诸葛龙云豪爽地大笑,“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们放心,一介布衣,志气不小,虽身死,亦不敢卖国求荣。”
走出北大校门,姒玮琪通过梦姐转来一个电话,告知我,我和程逸芸先前往西伯利亚,老宁准备的帮手就在那里。
“看来英国人派出了可怕的杀手执行暗杀诸葛龙云的计划。”我揣测道,不然的话心思慎密的姒玮琪此刻也不会让我冒险离开。
“保护诸葛龙云的事,为什么不能交给冶和平的人?”
“不可。”我果断拒绝,“目前的情况,这条线索是掌握在我们手里的,往小了说,那是我们的筹码,往大了说,这可能是制胜的法宝!”
三月开春,在真正的大草原上纵马驰骋,蓝天白云、远山银湖全成了背景。过满洲里,东依呼伦贝尔大草原,之后便是蒙古国境。不见昔日边镇荒漠的旧影,如今是宁静祥和而又生机勃勃。
经蒙古再往北,异域风情。
这北行一路,住的是蒙古包,吃的是“手扒肉”,体会着一路上地道的草原风味;煎鱼烤鱼炖鱼齐上阵,这是呼伦湖畔鲜得让人几乎吞掉舌头的全鱼宴;牛奶加红茶再加开水冲出香浓奶茶,鸡蛋奶油加面粉煎成蛋饼后再配以自制的果酱,面包配俄国浓汤,再添上一勺新鲜奶油。
在忘记城市喧嚣和俗气的旅途中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赤塔。
开春时,西伯利亚冰雪开始融化。
赤塔,是个地地道道的西伯利亚小镇,是当年革命党人的流放之地。这个曾经禁止外人入内的神秘之城,如今吸引了人们更多的目光。
列宁广场、监狱、十二月党人教堂和17世纪的纪念碑是历史痕迹,普希金图书馆内有让居民们骄傲的收藏,让人称奇的是小小赤塔市内竟然拥有数量如此众多的剧院、音乐馆与电影院,就连孩子们也不缺乏木偶戏看,可见俄罗斯人生活情趣之高。
站在鹿山俯瞰赤塔,整个小镇完全被积雪的大草原和莽莽森林包围。因为保护得当,这里的草原肥美;东北部则是大片原始森林,空气里弥漫着清凛松香,松林中夹杂的却是令人神往已久的白桦林。晶莹的赤塔河从茂林中涌出,使得四周空气充满湿润的香林气息。疏疏落落的古老欧式建筑沿着河谷排开,那情形让人感觉如同一脚踏入童话。
我们傍晚在小镇酒吧里欣赏着俄罗斯提琴和口琴。俄罗斯的啤酒很醇,也很烈。俄罗斯人喜欢在啤酒里加伏特加,东北人管这叫“炮点灯”,酒量不好的人很难走过三杯。
宁兔子给我情报说是目标任务今晚极可能在这家酒吧里现身。果不其然,一扎啤酒没喝完,就发现角落里多了一人。那人黑皮风衣,身材臃肿,他只顾喝酒。
不时有几个丰满的俄罗斯女人翘着臀部邀请他。过了一会儿,两个操东北口音的大汉进了酒吧直接往那角落而去。看来是约好的。
东北人点了瓶伏特加,递给那人一支雪茄烟,问道:“大兄弟,明儿的生意做不做?”
“有生意当然做。”那人说。
“是些有钱的内地佬,出价10万人民币。”东北人点燃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仰天吐烟圈。
“你们知道,我一向按人头算。他们多少人?”
“就三儿。”
“价钱合适。老规矩,你们三成。”
“大兄弟够爽快!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