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按照分工,踏上了前往夜郎镇的旅程。苏小小也跟王蔷一样,换上了现代人的穿着。
这两个古代的顶级美女,换上现代的衣着打扮,更具风情。说句实话,光就带着这么两个女人出门,就是一件很招摇的事情,我瞬间有些后悔听了老道儿的安排。
“你们俩这么漂亮,我们就是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走到哪都会被人关注的。”我有些为难道。
“老公,我们就说是出门旅游的,我就不信,这个夜郎镇难道连个来旅游的人都没有吗?”王蔷说道。
“是啊,我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现在网红直播打卡很盛行,你觉得我们俩比那些网红怎么样?”苏小道。
“哈哈哈,网红怎么能跟你们相提并论,那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地下都没有她们的份,最多算是一粒尘埃。”
“讨厌,就知道说这种好听的话骗人。”
于是,我们有说有笑地坐上了前往夜郎镇的大巴车。之所以选择大巴,就是要掩人耳目,装作是前去旅行的游客。
夜郎镇虽然名气不大,但是镇上有条老街,近年来也确实吸引了一些游客,以这个名头去,合情合理。
在客运中心下车,要想到夜郎镇,还得盘公交。不过,现在交通发达,公交也很方便。
但是,我们刚刚坐上车,惊恐的一幕就发生了。
我们刚上车,车上已经挤满了人,其中有不少还是游客。王蔷跟我坐在前头的空位上,苏小小则只能站着。我本想让出位子给她,但是她似乎不愿意跟王蔷坐一块儿,愣是不要我让座。
可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我前排的一个老奶奶,拉着随带的一个卖菜的推车,气冲冲地朝着司机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嚷嚷,“你怎么开车的,开的这么慢。”
紧接着,就听到了司机和老奶奶吵了起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老奶奶抡起小车,直接朝着司机的脑壳砸了过去。
随即,车子撞在了马路牙子上。
司机也被砸晕了过去。
一车人在惊恐中跑下了车,站在路旁,还没缓过神来。
随后赶到的救护车和警车,带走了司机和肇事的老奶奶。
“老公,这个老奶奶为啥打司机?”王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还有些惊魂未定。
司机只是说了老人一句“倚老卖老”,随后遭到了老人用卖菜小车砸头的攻击。
“要说这司机有错,他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在司机说这句话之前,他已经告诉过老奶奶,这公交车是限速的,不允许开快车,为了乘客安全。但仅仅这么一句话,老奶奶就骂了驾驶员。司机开的快还是慢,自然有交法和公司制度约束。”
王嫱点了点头,说道:“我实在不敢想,现在的老人家竟然......”
“竟然这么暴力?”
王嫱摇了摇头,摇了摇嘴唇,开口道:“这么坏。”
“哈哈哈,连你也这么觉得,那她就是真的坏了!”我没有想到王嫱竟然会有这样的评价,“嫱儿,你不属于这个时代,说好听点,这些个人啊就是wen革的产物,说不好听的就是文ge余孽,这些都是当年的红卫兵,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一旁的几个乘客也开始议论起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高声说道:“反正这种情况已经属于故意伤害、危害公共安全,骂人他先骂的,打人他先打的。少拿老人那一套来唬人,没70岁叫什么老人?拎起小车就砸人叫什么老人?给司机开了瓢你还能老人吗?”
“就是,如果不判刑,那以后倚老卖老的事情只会更多。如果发生交通事故车上的其他人怎么办?难道司机就活该受到伤害吗?难道其他乘客就理应为无理取闹的老人买单吗?”另一个年轻女乘客也跟着议论了起来。
“几年前重庆公交车坠江发生后,很多地方用防护罩把司机包了起来,当时我就说,仅仅把好人保护起来没用,你还得把坏人捶痛!”
“你说得对,但现在现象摆明了告诉我们,坏人不痛,还异常嚣张。”
王嫱跟我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参加他们的议论,但这件事属实令人气愤。
“哎,你们真别说啊,现在的老坏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上次我去南京旅游,就看到有个老人在烈士葬碑上尿尿。”女乘客越说越起劲,“我问你们,换做你,你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吗?难道又要用‘老人’和‘年龄大了’来草草了事?可当地警方却非常为难,明明是侮辱烈士罪,却不知道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你说到点子上了,不抓,律法难违;抓了,又有人在网上漫天指责。而且这一大把年龄了,万一真的抓进去出点什么事,连警察都有口难辩……所以一旦遇到这种问题,按照以往的情况来判,多半就是批评教育。”
这时候,一旁的一个小年轻发话了,“正是这种面对老人的网开一面,导致老流氓越来越多。去年10月份刚入秋,我因为要去赶高铁,天蒙蒙亮我就起来了,出门看到绿化旁边一老人对着私家车车头小便,在他的旁边有树,出小区对面就是公共厕所。有些人,他就是单纯的坏。六七十岁的人了,对着烈士墓碑撒尿,你说他不懂道理,那真不合适。”
“是啊是啊,就在最近,我们小区里一位老大爷只因心情不好,每次下楼都要弄一弄我的车,先是泼脏水,再是把车灯清洗器踹坏了,后来又砸了后视镜,当时,我还是觉得都是一个小区的,算了,可能是不小心,因为我们小区停车比较乱。再后来,就每次出来开始划车,这次我开始怒了,划车明显是故意的。于是,我报警了。然后开始了漫长了查监控生活。”那个女乘客开了话匣子,一时间收不住,“我在一个较远处的监控器找到了这个人,本来吧,因为监控器视角有点远,脸不是太清楚,但他弄完我的车,就上了自己的车,车牌号一查,就查到了这个人,还真是隔壁门洞的邻居。我的车定损后,是18000,多次加5000元以上,刑事责任是妥妥的。我又查看了近两年类似的案例,这种多次作案,还没有理由的,一般不给缓刑,因为具有一定社会危害性。”
“那抓了吗?”众人好奇地问道。
“没有!”女乘客懊悔道,“他老伴来我家道歉,声音颤抖,言语间有那种要哭的样子,声称真的不知道是邻居的车,其实很多人知道是我的车,但最终,我还是没忍心,也希望邻里间不要搞出太大矛盾,所以就私了了,赔了修车钱。但没想到,本以为这位大爷经过这件事,应该能够稍微感恩我们的宽容和理解,但并没有,他继续搞我的车,但都是比较小的动作,例如把我车位防撞桩子偷走扔掉了。我当时身体不好,没办法一直和他纠缠,所以我就搬家了。其实这种案子是可以自诉的,而且必赢,因为证据齐全,他也承认了。”
“走吧。”我搂着王嫱的肩头,说实话,让她看到千年之后的这个社会不好的一面,我的内心是有愧疚的。
除此之外,我的内心还有一丝不安,我在想,是这位老奶奶的问题,还是社会关系造成了这种行为?毋容置疑,老任本身是一定有问题的,但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性的事,这种行为是否具有必然性,是否能通过社会支持和法治,使本来想这样做的人,扼杀掉这种想法。
老人施加恶行的社会恶件越来越多,一方面是坏人变老,另一方面是社会道德和法律对老人太过宽容了。以前提倡尊老,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社会对于老年人的保障不充足,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关注和关怀,而如今老人得到的保障机制已经很充足,对老人的过度庇护反而成为某些不知廉耻、不摇碧莲的老不死作恶的理由。
法律应当是公正的,而不能偏向包庇于某一方,否则只会沦为某些人伤天害理的利器。
但永远记住,法律是道德底线。也许我们难以控制心生恶念,难以控制发火,难以控制事态,但是我们要把握住道德的底线。
苏小小惊魂未定,等了好久才缓过来,对我说道:“老公,这简直不可思议,为什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哈哈哈,别说是你了,在行进的交通工具上殴打司机,在我的观念里我都难以理解,典型的又坏又蠢。”
王蔷和苏小小,一个说她坏,一个说她蠢,我自然只能说又坏又蠢,两不得罪嘛。
“就是,蠢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打晕驾驶员,你是能继续开还是咋的?”苏小小模仿现代人说话的样子说道。
“哈哈,小小,你学的还挺快。”我笑道。
“车一旦失控,连你自己的小命都没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苏小小继续发表她的宏论。
“阴险狡诈之人,损人利己,小肚鸡肠之人,损人不利己。损人还特么能害己的,这是蠢破天际之人吧?”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我如果想做啥坏事儿,我特么怎么也得想办法不把自己也坏里面吧……这怎么还真有把自己命搭进去也要坏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