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天娇和嫪天顺对视了一眼,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长信侯墓的护陵族人内外是消息隔绝的,我们掌握的秘密,对你们都是严格保密,你们的领地也不允许我们踏足,可是你们知道吗,这里面守护的东西可不是先人棺椁那么简单,长信侯墓里有找到真正秦始皇陵的重要线索。”
说起长信侯,很多人马上回联想到那个历史上有名的“男宠”,也就是嫪毐。但是,历史上其实并无嫪毐此人。赵姬太后幕后的确有一个情夫,这位嫪姓人士担任赵太后幕僚,还被册封长信侯,但是名字却不叫嫪毐,嫪毐这个名字是后世之人给他取的,并非真名。
我们来看看嫪毐这个名字是啥意思,嫪为姓氏,《百家姓》都有记载,即便到现在也是一个罕见姓氏,据悉不足千人。嫪姓的郡望主要有邯郸,也就是今天的山东一带,除此之外在现在的甘肃酒泉等有所分布。《郑通志·氏族略》、《元和姓纂》等均有记载。
而嫪毐的“毐”是啥意思?其实这个名字绝非嫪毐的真实名字,是后世给其下定义而代替的。毐,上士下毋,毋表示不、禁止之义,也有品行不端之引申义,《说文解字》表述得简单粗暴:“毐,士之无行者。”也就是没品行的士人,主要指男子品行品行不端正的人,试问谁会取这样一个名字?所以历史上并没有叫嫪毐这个名字的人,并非他真实名字,后人是根据《吕氏春秋》《史记》等记载来论证的。
但是《吕氏春秋》的主持人是吕不韦,与嫪毐一直不对付,故其中的记载很多可能不属实。而司马迁更是对秦之暴政耿耿于怀,所以他采信了世人编造的流言,先说秦始皇是吕不韦的儿子,又说嫪毐拥有特异的能力。而真正记载春秋战国时期的《战国策》可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呢。
嫪毐出身贵族,并非杂耍艺人。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后世各种史料,因为有着八卦的心理,对嫪毐这人更是夸大得不得了,说他天赋异禀、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使得赵姬对他另眼相看,原本是一个流浪江湖的杂耍艺人,因为吕不韦满足不了赵姬后,吕不韦寻找来以满足赵姬,或许这段经历是真的,但嫪毐并不是一个所谓的民间流浪杂耍艺人。
而且嫪毐的身份应该是贵族,因为在战国时代,贵族有姓,一般平民没有姓。所以,嫪毐能够辅佐太后处理朝政,甚至代替太后发声,所以嫪毐不可能是民间流浪艺人,无论是赵姬的男宠也好还是幕僚也罢,嫪毐都发展非常不错,他的一系列操作可绝对不是一个男宠有的眼界,可以说嫪毐必定出身不错,有眼界有胆识有野心。
从当时秦国总共约十四个郡,而嫪毐就大概占了两个半,且都是比较富裕的地方,还被嬴政封为长信侯就足可以说明嫪毐的本事,并非一个只会以色侍人的男宠。
真实的历史与我们接受的既定历史可能不太一样,所以总会出人意料,嫪毐也许是在赵姬的授意,或者是在嬴政的默许下,势力渐渐扩大,也许是为
了和了吕不韦抗衡,是嬴政出于帝王的一种制衡考虑。
在赢政的纵容下,嫪毐的崛起速度非常快,家中的奴隶以数千人计,聚集在他周围谋差事的人也超过了1000人。封为长信侯后,他的封地巨大,一举成为战国时地盘最大的封君,自然这时,秦国内部的政治斗争越来越激烈,嫪毐的权势竟发展到与吕不韦不相上下的地步。
嫪毐权势有多大呢?足以致秦国境内从执法的大官一直到驾驶车马的小吏都在说:“与嫪氏乎,与吕氏乎?”似乎嫪毐还稍占上风,所以后来吕不韦坐不住了,嬴政也觉得嫪毐渐渐脱离控制,于是开始彻查,才有了而后的一幕。
“你怎么知道的?”嫪天娇严肃地问道。
“你管这些干嘛,反正我就是知道。”李栋杰似乎还不愿意如实相告。
“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告诉你这事大了!”李天顺追问道,“你知道我们不知道你们地上人的秘密,但是,秦皇陵的秘密你们同样不得而知,你们突然知道这件事,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什么?”李栋杰惊讶道,“你们知道?”
“废话,我们守护这里,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为何族里的老人都说下面的人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打开这么秘密的方法,这个方法只有你们才知道。”
我忽然也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问道:“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人说的,那时候我正在西安打工,给人当马仔,偶然间听道上的兄弟们提起,说有人正在打长信侯墓的主意,但是仅仅是一些风声而已,没人知道是谁在操纵。”李栋杰解释道,“那个时候我就暗暗留意江湖上的动向,不久前,我打听到胡老板在招兵买马,打的就是秦皇陵的主意,这让我很是惊讶,于是我便应招加入到了胡老板麾下。”
“这么说来,你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胡老板究竟会不会找来这里对不对?”我追问道。
李栋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一开始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但是骊山古墓里的情景,给我一种直觉,这两件事肯定有所关联,因为古墓里找到的那个地图上面的纹饰,与护陵村里的一些纹饰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你便打算长期潜伏下去?”
“潜伏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你们。”李栋杰说道,“身为护陵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应该干什么,当我知道你们要找长信侯墓的时候开始,我便一直在想方设法阻止你们,只是无奈,这地方我也没有来过,这部抱头鼠窜地也来到了这儿了吗!”
“呵呵,谁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嫪天顺说道,“现在你到了我们手上,自然只能这么说。”
“顺子兄弟,我倒是觉得他说的话可以信。”我开口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们是一伙的,当然替他说话。”
“此言差矣,我跟他算不上什么交情,而且也不是一伙的
。”我笑道,“李栋杰被胡老板委以重任,也还没多长时间,要是他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么不堪,出于江湖道义,我们也愿意把他交给你们发落。”
“但是,话又说回来,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情九没有那么简单了。”
嫪天娇打量了我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以我对胡老板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傻到再没有行动之前便放出风去的人,这不是唯恐天下不知吗?”我解释道,“那既然如此,江湖上已有风声,想必早有人望风而动,这么一来,想要打秦皇陵主意的人将大有人在。”
“那又怎么样?”
“刚刚李栋杰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上面的护陵村早就名存实亡了,将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嫪天明,回来保卫故土还真说不定,难道你们真打算靠你们姐弟俩死守吗?”
“你少来这套,我们不是吓大的,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嫪天顺喝到。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摇了摇头,“只是提醒你们罢了,长信侯墓有秦皇陵的线索,要想找到秦皇陵,谁都无法绕开这里,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姐,我看这个人没安好心,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别听他古惑,直接杀了他,免得他......”
嫪天顺还没有说完,嫪天娇忽然制止了他,她的秀目正盯着我举起的右手,眼中闪过一道光,“别说话!”
“怎么了姐?”嫪天顺吓了一跳。
这时,嫪天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端详道:“你......你是神鬼契约人?!”
我微微一笑,道:“算你识货,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没错,我就是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我叫林坤。”
说完,嫪天娇膝盖一曲,便要下拜,我立即搀扶起她来,“不必拘礼,现在不行这一套。”
“天娇不知贵人驾到,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嫪天娇抱拳道。
“言重了。”我摆了摆手,“刚刚我说的,都是善意之言,希望你们能够考虑清楚,我知道,守护这长信侯墓是你们的使命,但是,死守绝不是上策。”
“那依你所言,我们该如何行事?”
“请出秘密,秘密只有掌握在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
“不能再犹豫了,我们离开之后,还有其他人,第二波、第三波人,你们有把握全都消灭吗?即便人可以杀死,但是贪婪和欲望是谁也无法消灭的。”
“您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嫪天娇犹豫道,“我们只是负责守护,从来没有想过打开秘密,这......我们也没办法啊!”
“这个你放心,不是还有我吗。”我微微一笑,“我无意要夺取什么宝藏,守护这个古墓也是我的职责,我保证,这个秘密我们绝不会外传。”
嫪天娇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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