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道德水平和良心是成反比的,当一个人对法律和道德没有丝毫敬畏之心时,他的良心也会同时消失。郑通运是江湖大佬,他的孙子虽说不上无恶不作,但坏事儿也没少干,杀人、走私、贩毒、倒卖军火,良心早就不存在了,也就不可能再跟什么孝心扯上关系。
为了活着,郑琪睿很干脆的就答应了萧晋的条件,去夷北警局自首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以为到了警局之后自己就安全了,还想耍心眼儿说自己被萧晋绑架伤害,是冤枉的,但当他迟迟等不来自己的律师又被关进一间有七八个彪形大汉的拘留室之后,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萧晋跟他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还在规则里混,而人家萧晋却已经跟制定规则的那群人站在一起了。
于是,被打的皮青脸肿且断了一条胳膊的他拼命的呼叫警员,用卑微和乞求的态度坦白了萧晋让他坦白的一切,而郑通运也在一个小时后被夷北警方在一处蛇头经常停靠的渔船码头抓获。
第二天一早,几家和警局关系密切的媒体就获得了一手的不具名消息:因为萧晋太有钱,他与张安衾的恋爱关系使三联帮元老张乐山一系的实力大增。郑通运深感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恰好萧晋与天道盟的恩怨路人皆知,于是他就动了杀心,企图嫁祸给天道盟,后来还故意在关同甫葬礼时激怒和挑拨萧晋与三联帮的关系,从而顺水推舟的发出了“江湖追杀令”。
然而,萧晋的运气实在太好,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躲过追杀,有惊无险,连块皮都没擦破,这让郑通运无比的愤怒,找不到杀萧晋的机会就散播谣言,比如前段时间的学生与街坊的斗殴事件。
而在昨天,萧晋得到消息,伊丽莎白美容会所在偷偷使用走私入境的玉颜金肌霜,作为这件护肤品的研发人,他找上门去讨要说法,却不料这家会所的老板阮霜白恰好就是郑通运的孙媳,于是郑通运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刺杀机会,准备了炸弹让孙子派人送去,不惜连孙媳一块儿炸死也要除掉萧晋。
还是阮霜白足够机警,识破了爷爷和丈夫的阴谋,萧晋报警,郑家不甘心失败,竟然丧心病狂到在警察到场后还坚持引爆了炸弹,幸好当时萧晋已经将装有炸弹的箱子远远丢开,这才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惨烈后果。
总之,近两个月来有关萧晋的一切风波都是郑通运所为,萧晋和不知情被利用的夷州民众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报道一发出,立刻就在两岸引发了极大的关注。喜欢在网络上发泄戾气的键盘侠们通常都没什么智商,只会被舆论牵着鼻子走,所以这就导致了原本还在对骂的双方网民很快达成和解共识,调转枪头一起诅咒郑家和吐槽起夷州江湖来。
有意思的是,当同样爱美的夷州大小女人们查到了玉颜金肌霜的功效之后,对内地的羡慕和嫉妒之情就挤破了电脑屏幕,她们纷纷呼吁当局尽快通过对这件美容神器的审查,好让她们也能早一点享受到青春驻足的好处。
因为最近一直没有下雨,天气越发的闷热,这可苦坏了萧晋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幸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出门,所以他一天到晚都跟一条耷拉着舌头的死狗似的只穿件大裤衩子瘫坐在海边的树荫下面,冰镇的西瓜都得梁喜春一块一块的喂着吃,彻底的废掉了。
“这广告效果起码值两千万华币,我是不是应该跟海雅或者平易要点代言费了?”放下平板电脑,他努嘴嘬了口梁喜春递到嘴边的吸管,问一旁正在往身上涂防晒油的陆熙柔,“毕竟从法律上讲,我跟它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赚点零花钱也是应该的嘛!”
“要点脸吧!”陆熙柔毫不留情的鄙视道,“当初是谁说自己搞出来的产业都属于自己女人们的?咋的?你还真打算吃软饭啊!”
萧晋呵呵的笑:“吃软饭听上去也不错嘛!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在床上把旗杆支好就行,这个我拿手。”
陆熙柔撇撇嘴,将防晒油瓶子丢到他怀里,然后转身趴下,解开比基尼带子说:“别贫了,过来给我抹后背。”
萧晋懒得动,刚打算把瓶子交给梁喜春,就听女孩儿阴测测的说:“你信不信我敢让你的旗杆再也支不起来?”
他菊花一紧,只好无奈起身,倒了些油在掌心,开始为陆熙柔涂抹起来。
“按照你的吩咐,律师已经帮阮霜白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她老公郑琪睿的身上,只剩下一个对玉颜金肌霜走私情况的知情不报和销赃罪。律师说,不出意外的话,她在交了罚金之后,法院最多判她十八个月到两年监禁,而且,鉴于炸弹是她发现的,阻止悲剧发生有功,所以争取到缓刑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也就是说,回头法庭审判这个程序一走完,她就能立刻获得自由。”
说着,陆熙柔俏脸枕在手背上,一只眼斜瞄着萧晋,语气看似平淡的问:“死变态,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见着那娘们儿又白又打,所以花花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用给我打预防针。”萧晋心不在焉的说,“我只是懂得一点医术,并不能逆天改命,现在身边女人的数量已经能让我在三四十年后必须天天喝补药,再多就不是享受,而是受罪啦!”
说话时,恰好身着一身清凉泳衣的黄思绮过来送饮料和冰块,听到这句话,眼神立刻就幽怨的像是长了钩子。
“去去去,你就别添乱了。”萧晋不耐烦道,“爷儿就算要办你,也得等到天冷再说,就这温度,仙女来了都提不起性趣。”
“说到仙女,”陆熙柔突然发出一声怪怪的笑,“上官清心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明天上午的飞机到夷北,要你亲自去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