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起跪下的袁百来,磕了个头,道:“师父,弟子是天外飞石所生,无父无母,大妖山虽是故地,但师父是我亲人,弟子愿追随师父,鞍前马后,聆听教诲,早得大道。” 众修听此言,心中都竖大拇指!俗话说“猴子比狗机灵”,这猴子都比人机灵了。
一旁的猪三宝,咚咚咚!磕三头,说道:“师父啊!三宝我,是兄弟姐妹太多了,我爹就想叫我们到外面找食去!我好不容易出来了,再回去,一定挨打!师父你不能抛弃我啊!” ,众修晒笑。元让点点头道:“也罢,你两闲人,留在为师身边,逗个趣吧。”
猿袁二徒乐兹兹谢师起身。元让看了穆秋雨,道:“大弟子听谕!”,穆秋雨出列跪下,元让从座榻上起身,下阶来,扶起穆秋雨,肃声道:“秋雨啊!元圣门以后就托负给你啦!” 众修心戚戚然,穆秋雨心里生起悲意,想哭又哭不出来。
元让从袖里拿出一叠符牌,说道:“这是为师精心炼制的‘三十六雷木符宝牌’,你如遭遇大修士,此符宝也可保你周全无恙,你收好,为师替你摸顶传法诀。” 穆秋雨双手接过符牌,欠身低头,师父的手按在她脑顶上,头一次感受到元让的手温,好温柔,暖酥酥的,真想一辈子让这手摸着。
从泥丸穴灌入的法诀,字句纹句不断,并且又有其他不明的封印纹结输入,穆秋雨自是概括全受!传法完毕,穆秋雨跪谢后,元敏叫住她,将一卷轴交于,令其打开。画轴展开,既是元让的真人等身图貌,完全一模一样,栩栩如生。元让不明其意,元敏笑说:“哥!这是小妹我,给弟子们留个念想!以后逢年过节,宗门大仪,拿出来拜祭下,哥也好受些香火福祝。” 穆秋雨自是心悦,收好了画轴。
看了众弟子,在末位的陆桂是唯一实丹二品的弟子!元让未多一言,只对众修道:“今日一别,师徒再见,皆看缘分!汝等务必好生修炼,使我元圣门发扬光大。事已妥当,都下去吧。” 众修大礼辞拜离去。元让将猪袁二徒摄入冥皇九泉塔,白玉基自己也进去!元敏进塔前问了一句:“哥!陆桂,你怎不带上?” ,元让叹了口气道:“此子修行,在外不在我这。” 元敏沉默,幻身消失。
中柱峰巅封禁,元让与十二侍妾,好生缠绵相伴多月!这一天“召令使令箭”发来传讯,元让便无声无息离开了大柱山元圣门。他坐着幻鳄战舟一路向东!这一天去要越过岱山地界时,元让想了想了,收了战舟,隐身敛息,到岱山上来。
如今的岱山与以往相比可谓一落千丈!被北凉凶修六宗高阶修士与几百万大军围攻几年,战死的,逃遁的,以及离散的,十停中已去八九停。现在只有两三万人还在,多是无心离去或是无处去的岱山修士!支撑残局的重任,落在了廖了乙身上!其太上老祖廖百顺,不知所踪,其祖廖明清大战殒命。廖了乙自身也受了道伤,还好单濡茗无事,她这长婴境上修身份,成了廖了乙还能主持岱山派的倚仗。
在内院寝屋里,廖了乙躺在床上,单濡茗坐在床沿,服侍丈夫食些灵果灵汁。廖了乙叹了口气道:“三叔还在闹吗?” ,单濡茗一笑说:“老人家的脾气,就那样吧。” 廖了乙伸双手握住妻子手,深情而言:“这些日子,苦了你啦!”,单濡茗两手合握夫君手,道:“您受伤,是因为护我,夫君待我如此,为妻有愧。” …两人互相倾心安慰。
夜半三更了,一直心绪难宁的单濡茗出了寝屋,却见在门口处悬浮着一只小玉瓶,莹光闪烁,甚有灵韵,单濡茗隐约感到什么,神识广扫万里,却并无一丝他的痕迹,她拿过丹瓶,打开封固的瓶塞,里面有三颗极品的逆法灵丹!单濡茗心境生起伤感,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泣语“这是今生难再相见”。
在荒古海上空飞行的幻鳄战舟船头上,元让迎疾风而立,似乎想把心绪平定下来,自己压住冲动,没把单濡茗带走,这种失魂落魄感,是一两千年前知闻初恋正妻蓝玥出事,才有的感觉!想不到自己还会第二次对一个女人,动了这么大真情,而爱她,元让就得离开她。“这就是孽缘吗?” 元让仰天长啸一声,上空云霄翻滚数十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