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浑的战事进展顺利,唐军在寒冬腊月中,在冰雪和寒风中,吐谷浑交战于库山,李道宗从侧翼出击,击溃右柱王,斩名王三人,大败吐谷浑,唐军首战告捷。
狡诈的伏允一面往西败退,一面令人把野草烧光,以断绝唐军马草。干草已被烧光,春草尚未萌生,诸将大都认为战马瘦弱,不可长途追击。
但侯君集认为吐谷浑已鼠逃鸟散,斥候亦绝,君臣携离,父子相失,取之易如拾芥,此而不乘,后必悔之。
李靖完全赞同他的意见,决定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于是兵分两路:李靖与薛万均、李大亮等从北道,侯君集、李道宗从南道,两路大军一齐进发。
军报到长安时,李承乾正在泡澡,无缘无故的挨了长孙皇后一顿棒子,他觉得很委屈。一般的父母都掀起儿女败家,怎么到了她这,钱多了,反而是一种罪了呢?
当他知道,是李世民领着皇后去府库转了一圈,他就了然啦,他挨的这顿棒子炖肉,十有八九就出自伟大的天可汗之手。
拍了拍池边,李承乾有些抓狂了。
“母后没收了孤整整十车金银,转手就送进了陛下的私库。”
“这算什么,老子抢儿子吗?还是打土豪、分田地!”quya.org 熊猫小说网
额,对面茶几前的杜荷、程处默相觑无语,他们能说什么,皇后的母爱如山价格高昂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陛下的私库,那地方就像是个貔貅,从来都是只进不出的,什么时候见过往外讨过钱。
当然,如果殿下觉得不爽,杜荷觉得,还是先看看这份暧昧的国书副本吧,也许,殿下能从其中获取一些灵感。
这是新罗女王-金德曼写给陛下的国书,今年四月遣新罗子弟于唐请入国学,陛下欣然允之。
这次,就更过分了,让她的堂妹-金胜曼捧着这封挑逗意味十足的国书,就想撬开将作监的大门,索求陌刀的工艺。新罗屡受挫于高句丽,急需陌刀,增强军队的战力。
这个金胜曼啊!杜荷看过两眼,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导读: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新罗长裙,美得如此无瑕,不食人间烟火。
“殿下,臣可不是挑动你干什么,臣只是说那个贱人是来自荐枕席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老泰山要是知道杜荷把这东西抄了一份,呈给了自己,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不过,李承乾喜欢,因为他又想到了“坑爹”的办法。
但在坑爹之前,他必须阻止这位新罗国使,靠着卖弄风骚,便窃取唐军的重要军事技术。
“可人家很诚恳,而且陛下也给予了很高的礼遇,鸿胪寺那边萧锐已经接到旨意了。”
程处默可不觉得去鸿胪寺捣乱是个好主意。
但李承乾却坚持自己的意见,因为他坚信一条,永远不要相信用狗做香肠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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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鸿胪寺西-鸿运酒楼
萧锐着实是不想见太子,原因很简单,他迎娶襄城的时候,太子非说是其父蒙骗陛下,拎着刀,撵着他跑了三条街。如果不是翼国公扛走了他,萧锐怕是连洞房都进不了。
倒不是萧锐记仇,他是真的怕了这个小舅子,他来找自己,纯粹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好吧!萧锐认命了!想干什么,说吧!
但他不保证,一定能做到。
听到太子派人进入鸿胪寺,萧锐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
且不说,鸿胪寺是国家外交重地,就算他肯做,莒国公也不会同意,唐俭这个上官,可没有太子想象中那么好伺候。
“嗨!萧伯松,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程处默可是还没尝过,胖揍驸马都尉到底是什么手感。
李承乾抬了抬手:示意都是自己人,不可伤了和气,又亲自给萧锐倒了一杯酒。
“姐夫,你得明白,孤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成。”
萧锐不肯做,唐俭就会拒绝吗?那老家伙是个什么德性,萧锐心里应该很清楚。他收了好处,最后这锅还得萧锐来背。
既然一定是要背锅的,那这好处,为什么不揣进自己兜里呢!
都是做官的,人家就那么通情达理,萧锐干嘛要油盐不进。又不是鼓动他跟着造反,不用介怀,是不是!
“臣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看,这多上道!
说到好处,就有的谈了。萧锐沉毅有大量,善隶书,性蕴慈仁,为官得体,官箴也非常好。
但很不幸,他有个四处树敌的爹,萧瑀怕是自己都不清楚,他这辈子得罪过多少人,以至于连累了萧锐在官场上举步维艰。
如果,他不是驸马,即便是兰陵萧氏的子弟,他的屁股早就被那些人踢肿了,这也包括他的顶头上司-唐俭。
李承乾权知军国事,在人事调动上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说来也巧,岐州刺史-丁守珪上了告老的奏疏,吏部把奏疏送到他那里。
萧锐只需要配合一二,李承乾会亲自写一封保举奏疏,连带着吏部的推荐送到御前,萧锐便可以外放到不远的岐州出任刺史。
从此以后,萧锐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他可以尽情施展才华,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功业。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妻子的名头庇护着,对吧!
“伯松,你得明白,孤这么做是为了大唐,找你合作是为了大姐,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幸运,让孤有耐心去商量的。”
襄城公主-李颖素来与李承乾亲厚,姐弟可以说是无话不谈,萧锐的痛处在哪里,他一清二楚。所以,从他进到这间屋子开始,他就注定要妥协,服从。
看了看太子,又想了想李颖,萧锐端起酒盏,与太子碰了一杯:“殿下,该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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