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尘翎和凰梵鈤同走在一条长廊里。
“陪着秀霖去寻找二皇叔,很辛苦吧?”凰尘翎问道。
“不辛苦,一路都是坐马车的。”凰梵鈤回答。
“我是说跟秀霖相处起来,她的脾气比较难相处的。”凰尘翎发现他的右脚有点跛,估计是跟秀霖有关。
“皇嫂她人挺好的,我不小心扭伤了脚,她也没嫌我麻烦。”凰梵鈤留意到凰尘翎的动静,解释的说。
“还调查到什么?”凰尘翎说回正题。
“调查到从东边到西边那几座城,都已经有西洋人进入做生意来往。影侍卫那边也查到这些西洋人表面是做生意,实际是武器运送。需要派兵去歼灭匿藏地点吗?”凰梵鈤汇报兼提议的说。
“如果有办法不打草惊蛇,又能将他们的武器拿到手的话就最好了。需要找朝中最足智多谋的大臣商讨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可行。”凰尘翎分析的说。
“最可行的办法就乔装成他们西洋人高层的样子,然后混进去将武器运走。”凰梵鈤说道。
“这很难的,中原人和西洋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体型,个子太大了,想装也装不了。”凰尘翎摇一摇头,说道。
“他能装扮的。”凰梵鈤指着前来的阎容琰,说道。
阎容琰已经将边境造反制止,立功回来了。
“参见圣上。”阎容琰向凰尘翎行个大礼。
“阎将军,免礼平身。”凰尘翎客气的让他起身。
“回禀圣上,边境那边一带民心已经平复了。那些造反者全部都关进大牢,等候发落。”阎容琰向凰尘翎汇报边境的近况。
“好,有阎将军办事,朕绝对放心的。”凰尘翎夸赞的说。
“末将只是尽自己应有本分去做好。”阎容琰嫌虚的说道。
“哈哈哈很好,我们到御书房里再慢慢说。”凰尘翎拍一拍阎容琰手臂,再转身对凰梵鈤说:“梵鈤,你先回去。”
“好的。臣弟告退。”凰梵鈤微微的点头,离开。
凰尘翎带着阎容琰回到御书房。
“容琰,过来。喝杯清酒。”凰尘翎将公务放在一边,让他一起坐在露台边,倒着酒来喝。
阎容琰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酒杯,说:“谢谢。”
“你回来就好了,我身边的护卫最强最忠心的就是你。而且还是我的妹夫。”凰尘翎有点开玩笑的说。
“圣上,最近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宫里的侍卫会更换了不少。有些末将甚至不认识的。”阎容琰不解的问道。
“不就是这个原因,现在宫里有些危机四伏,那些更换和新来的都是大皇叔凰天畅的人。他与西洋人那边不知道做了什么交易,现在西洋人随时会攻打我城。这段时间,父皇尝试跟他商谈,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容琰,你说现在怎么办?”凰尘翎反问他。
阎容琰将酒喝下后,思考了一会,说:“末将以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跟从过大皇爷的,当时,大皇爷劝过末将不要将青春浪费在皇宫里。要不要跟他一起飘洋过海看看天下。”
“你为何拒绝了他?”凰尘翎好奇的问道。
阎容琰有些尴尬的自己倒了一杯酒,再喝下后,说:“末将当时是没有拒绝他的,那时候,末将也想出去看看大海以外别的景象。只是,大皇爷提前一天坐帆船离开了,末将才会来不及跟上他。”
“哈哈哈,所以你就一直留在皇宫里做个副将。是想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接你走。”凰尘翎听后,有些不厚度的讥笑了起来。
“不是等他回来接末将,而是末将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当年宫里传出大皇爷命丧大海的消息。幸好他没事,但是回来后就整个人变了。再次与他有交流的时候,他已经早已忘记了末将是谁。对末将来说,挺惋惜的。”阎容琰说道。
“他现在就是宫里居住,要不我让你过去,送点东西,顺便看看他吧。不过他身边有一个很能打的西洋女子,你可别小看她,力气大,动作快。我都曾经被她踢飞了出来。”凰尘翎说道。
“有这么能打的女子?这倒要见识一下。”阎容琰一听见女子能打,他就立刻感兴趣了。
“这话你可千万不要被昙月知道。不然她肯定会吃醋的。”凰尘翎敬他一杯,说道。
“嘿嘿,她现在不会管得末将那么严了,有一对龙凤孩儿让她照顾,可忙得很,连末将回来了,她也当若无其事的似的。”阎容琰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我有空也到你府上去好好的看看自己侄子们。想必一定很可爱的。他们的样子像你多些,还是像昙月多些呢?”凰尘翎微笑的说。
“昙月说长得太像末将,骨子又硬又大,有些长丑了。”阎容琰有些哭笑不得说道。
“哈哈哈...昙月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可爱。”
两人聊着下去,御书房里传来欢乐的笑声。
大皇爷凰天畅的宫殿里。
一个玻璃酒杯被他怒气的摔在地上,碎片散的四周都是。
“天畅先生,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玛纳斯塔西过来问道。
凰天畅将封密函递给她,说:“你看看吧。”
玛纳斯塔西打开看一看,原来是关于攻打的费用预算。西洋那边要凰天畅支付一大半的费用,才肯出兵过来。
“明明之前说好了,让他们攻打,抢到多少都归他们的,现在要我先付费用,才能出人。这么分明就是想占着便宜,顺便派点兵来做一做样子。”凰天畅生气的说。
“这种手段经常出现的。他们是想先勾住你这条鱼,又慢慢的宰割你,让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扔掉。我认识那些贵族都是这样子对待下属的。不过,你别动气。他们开出这种条件,也不要答应他们。他们想要得到的更加多。”玛纳斯塔西解释的说。
“这是要我放弃改革吗?天总是要跟我作对!”凰天畅怒踢木柱来出气,用过猛之下,踢痛了他的脚趾头,死撑的踢了一脚后就不敢动。
玛纳斯塔西过去,将他抱起来,带到床上,托起他踢痛的脚,边揉边说:“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既然他们想要钱的话,那就将他们的轮船炸了吧,再嫁祸给朝廷。一下子就会引起双方对打。”玛纳斯塔西提议的说。
“万万不可!”一把声音从床底传了出来。
五皇叔凰思净想要从床底爬出来,但是,身子太过肥胖的原因,被卡住了。身子只是爬一半,趴着蛮尴尬的。
凰天畅怒伸脚踢到他的厚背上,训说:“思净,你躲在我床底做什么?”
五皇叔有点害怕的结巴说:“我,我只是想找本书,并不是想偷听你们的对话?”
凰天畅再踹多他几脚,可惜,他太肥了,踹几下也不算什么痛。
“皇兄,你别踹我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能不能扯我出来再说?我被卡住了。”五皇叔十分无奈又无助的说道。
“塔西,将他扯出来吧。”凰天畅扶着额头,对着玛纳斯塔西下命令。
玛纳斯塔西过去,扯住凰思净的双臂,要强行拉出来。
凰天畅下床,也帮忙将床搬高一点,两人合力之下,凰思净终于能从床底里出来了。
凰思净才刚站身,就被凰天畅劈头大骂:“你是猪脑袋吗?跟以前一样,呆头呆脑的,简直像只猪一样。我的床底怎么可能会有书在。”
凰思净露出无辜的眼神,从怀里将本书拿出来,给他看看,说:“有的,是我以前藏在你的床里。我怕你回来后,叫下人过来清洁,将它扫走了。”
凰思净递给凰天畅的书是一本皇宫传奇,记载着皇宫里各个皇子从三岁到十三岁的成长故事。是当年的太傅所写的。
凰天畅想将本书一下子撕成一分为二。
“不要撕!”
凰思净连忙的阻止,夺回本书,生气的说:“为什么要撕掉它,是司太傅写的。全都是他的笔迹。”
司太傅是凰思净最敬重的一位导师,他从五岁就跟着他学习,只是资质有限,不是太傅舍弃他,而是先帝觉得他耽误了太傅的时间,而让太傅去教导别的皇子,不用重视他的。当时,司太傅是一视同仁。所以,凰思净至今还未忘记这位太傅。
“人已死,留着遗物有何用。”凰天畅冷面无情的说。
凰思净扁扁嘴,说:“人去世了,才要珍重他留在世上的东西。以前司太傅最疼爱你的,你明明也很敬重他。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无情。大皇兄,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子,我听二皇兄说你变了,我还不信,过来看看。”
在凰天畅眼里,凰思净是父皇这么多孩儿中,长得最不出众,资质平平之下,又唯一最爱读书的。而且父皇一点也不看重他,当他空气存在般。最让他觉得不悦的是凰思净,居然一点也不在乎,只有能让他静静的看书就已经最大的幸福了。
“是啊,我是变了,变得视野广了。你看这么多书,为何你的视野还是那么窄。脑子还是那么小。”凰天畅坐回床上,让玛纳斯塔西捶捶肩。
“大皇兄,你真的想要让外人来破坏我们的家园吗?”凰思净真诚的说道。
凰天畅听着,很想又踹他一脚,将他踹出门口。用词令他觉得这么恶心。这个家园的人,十几年前差点摧毁了他,为何还要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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