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长时间,姐姐就不认识我了”,田毅笑道。
“你~~,你~~”,云儿的表情几乎惊掉了下巴。
“我怎么了,就是长了点胡须”。
田毅这段时间感觉胡须长的挺快,每日里攀岩练剑,也懒得去打理,而且老贺这里也没铜镜。
田毅往冰面看了看,找到一处平整如镜面的地方,一边笑一边照了照。
看到镜面里的人,田毅笑容僵住了,“这是自己吗”?
只见里面一个人,满脸虬髯,头发又黑又粗,俨然又是一个老贺,不过比老贺年轻了许多。
“不怨云儿不认得自己,原来变成了这个样子”,田毅心中思忖。
“他体内余毒减少,必然会越来越年轻,再加上首乌的作用,毛发越来越旺盛有什么奇怪”,老贺不屑的说。
“我说老贺的须发与父亲截然不同,却有这些原因”,田毅以前的疑问得到了一些答案。
云儿回过神来,问道:“这边是你以前的模样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田毅左右摆头照着,心想:“虽然皮肤还算白,但是粗糙了许多,不比以前的细皮嫩肉,感觉脸型比以前长了点”。
即使恢复了年轻,经历了这许多事情,田毅的脸上已经没有以前的稚嫩之气,看上去坚毅、冷峻了许多,与东平陵宅院内的田毅,已经判若两人。
“我去做饭了”,老贺无聊的说了一句就走了。
“这才是当弟弟正常的样子,以前的模样,当真别扭”,云儿笑道。
“爹爹收到消息,齐王城有密令,派出高手拿着你的画像至各国秘密追杀你”,云儿小声说。
“我现在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估计他们也不会认识我”。
“以后我就化名贺乐吧,随我伯父姓,名字用我母亲姓氏,只要你不说,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我”。
“如有人问起,就说我是老贺之子。以后不要提起田毅这个名字,记住我叫贺乐”。
“那好,消息送到,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云儿看上去还是不舍的样子。
“好,等我病好了就去寻你们”。
送走云儿,贺乐返回,忽听得有野兽啸叫之声。
只见得不远处一人拿着铁叉正与一只猛虎争斗。
那猛虎不知多久没寻到猎物,已饿的瘦骨嶙峋,连续扑咬那人,那人左躲右闪,被虎爪蹭到多处破皮伤肉,抓准时机用铁叉也在猛虎身上划了几个口子。
眼看那猛虎跳起,好似要使出全身力气扑倒那人。
贺乐一看,拔剑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跳起一剑斜砍到虎背之上,那猛虎竟被砍了一个趔趄,身上立时多了一道伤痕。
那饿虎扭头恶狠狠瞪着贺乐,又好像有点怯意。
那人趁机一闪,一叉正中老虎屁股。
老虎疼的啸叫一声欲报复那人,贺乐趁机一剑刺去,正中猛虎脖颈。
两人同时加力,宝剑和铁叉深深刺入猛虎体内,老虎抽搐挣扎了几下,气绝身亡。
贺乐定神观看,那人竟是曼堪。
“多谢英雄相救”,曼堪看到了宝剑,奇怪的问道:“你这剑”。
“曼堪大哥,不用奇怪,就是我”,贺乐答道:“这剑就是上次你送我的”。
“你~~,你真是涂胡大仙”?曼堪惊异到,“上次当着众人问你的话,以前可是个老者,以为你的回答是玩笑,没想到你现在,真的变得年轻了”。
“而且上次我拉着你,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今竟这般威猛”。
贺乐笑道:“以前那是有病在身,现在已有所恢复”。
“老弟这般英雄了得,又相救与我,你我结拜为兄弟可好”,曼堪提议,“上次都不曾问得尊姓大名”。
贺乐见曼堪如此爽快,也不推辞,说道:“我名贺乐,就在这附近居住,大哥敢单斗猛虎,也让人敬佩”。
“我本来是想随便寻些猎物,谁知却遇到这只猛虎,要不是兄弟,我已成了虎口猎物”,曼堪说完哈哈大笑。
二人插干草为香,磕头结拜。
拜罢,有族人来寻,曼堪命人将猛虎抬走。
“我不能久留,回去还有事务料理,你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曼堪说道。
“好,兄长保重”。
兄弟二人拜别。
贺乐回到茅屋,未进门就听到老贺说话,“走了”?
“走了,对了,以后我改名贺乐,是你儿子了”。
“我不稀罕”,老贺不屑的说。
“这云儿姑娘心眼不错,虽长相一般,但是通情达理,要是能给你当个媳妇也不错”,老贺好像又关心贺乐。
“你这老贺,尽胡说,我只是把云儿当姐姐”,贺乐反驳道。
“对了,老贺,我正好有事问你”,贺乐说着,把拇指伸出来给老贺看,我这个月牙开始由黑变红了。
“很好”,老贺说着把自己拇指伸过去放在一起对比。
贺乐这才发现,老贺月牙是红色的,只是那天夜间昏暗,看着是黑的,贺乐居然一直没发现。
“看样子差不多快好了”,老贺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还多少能听出来有些高兴。
“什么意思,没找到首乌精怎么会好”?贺乐听的摸不着头脑。
老贺默默的说:“咱俩每天喝的就是首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