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家是个瘦老头子,哪招惹二大妈这个人呀?
傻柱冷冷地望着阎埠贵、三大妈夫妇俩,唱着唱着,不禁有了几分想要发笑的冲动。
傻柱浅笑着说。
“哈哈,我说三大爷,您不用那么费事给我交代了吧!”
“我刚说过,只要有人不死气沉沉地坐在我的这个房子里我就不管!”
““呵呵,至于你谁爱计较呢,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爷,照理说这个院子是由您三爷管事的。这位爷与二位爷这会儿可不能管。您身为三爷咋说来还应该给大家火当榜样呢?”
““如今,即使是你,也会选择在旁边冷眼旁观。
这两位阿姨万一真出事了,一位大爷虽表示责任重大,
但您身为院里三大爷,分明是当场就不理倒地二大妈,
这个问题,怕是不能逃避!”
阎埠贵对傻柱的话立刻无言以对。
心中寻思,这个傻柱何时这个头脑才会如此清楚。
这如果换成从前,不要说二大妈倒地,就像娄小娥那样倒地不起,傻柱那个就非管住不放。
现在居然变的这么冷淡。
还有,听到傻柱刚说的话,居然能把这件事剖析得这么透。
甚至曾经提醒过阎埠贵这事儿,自己身为三大爷,还是想躲都躲不开!
这个问题倒不是阎埠贵刚想出来的。
起初,阎埠贵故作姿态想一睹二大妈的风采,这不过是做个模样让大家瞧瞧。
无非就是想在人前露个脸,提升一下他三大爷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
后来,三大妈又直接拉着他回来,这也算是阎埠贵早早就定下心来。
毕竟老夫老妻们已经有数十年之久,彼此那点秦风的心事,那可是心领神会。
阎埠贵起初知道自己这个老伴儿对二大妈那个恨得牙痒痒,肯定要不让他计较。
于是阎埠贵只需前去做样子让大家看看,随后二大妈便自然而然的出来制止让其不管此事。
这样,一台唱白脸,一台唱黑脸,双簧大戏便告结束。
不仅给自己这三大爷挣足面子,还可以使自己顺利避免和二大妈扯淡。
免得以后被许大茂和二大妈讹诈了一把。
阎埠贵认为他这个计算是那么隐蔽,这个院里怕是完全没有人看出来了。
但如今却被傻柱的话,道出阎埠贵立刻觉得他这数十年来可算白算。
起初,阎埠贵认为二大妈不过是装了个模样,有意倒地装死送给于海棠。
为了和许大茂合作,毕竟许大茂根本就不能和于海棠作对,和于海棠干一架规定吃了大亏。
如今二大妈遭于海棠的这一踢,也只是苦肉计。
二大妈只需躺在地上,那于海棠见有人倒在地上,便自然而然地跟着许大茂止手。
还有,事成之后二大妈又继续装死了,住医院什么的,那个也不能狠宰于海棠的医疗费用呀!
然而阎埠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位大妈此时都已经到了还躺着不动的地步。
如今看来,二大妈这个伤,怕是真的装不下去了。
望着二大妈卧病在床垂死挣扎的模样,阎埠贵的心也渐渐有些慌乱起来。
寻思傻柱这话一点不假!
这个二大妈如果真死到这个院里去了,于海棠这个杀手自然跑不出来了。
但他身为院里三大爷就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下看着二大妈倒下而不为所动。
显然是见死不救了!
这事还真说不过去呀。
到了真正追究的地步。
他身为院中三大爷,即便没有受到法律处罚,怕是难逃满院百姓口诛笔伐之苦!
即使是在校老师,也嘲笑他。
将来,怕是这辈子有人要背后捅自己的脊梁骨了!
思来想去,阎埠贵略显无奈地感叹道。
必须承认面前的傻柱在这一点上的确看得比自己更彻底!
阎埠贵满脸惊慌地回头打量着三大妈。
赶紧用手扯着三大妈的衣服温柔地说。
““我说老伴儿,您说二大妈能真有什么事吗?
此刻的阎埠贵正打心眼里恐惧。
尽管,平日算计些鸡毛蒜皮,对阎埠贵而言,也不过是个小利。
对于阎埠贵在工作上、事业上的未来都没有太大影响。
可现在面对着满院那么多人,看着二大妈出现在面前。
这两位阿姨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
今后这一满院都要怎么看自己三大爷?
何况这个院子里还有在校做教师和在校读书的同学孩子。
如今阎埠贵如果眼睁睁地看着二大妈死于非命,那么这件事肯定不久就要传上学了。
到了那个时候阎埠贵这位先生的作品是否能够保下来就成了一个疑问。
阎埠贵眼巴巴地望着三大妈,这时心乱如麻,脑中算不清啥。
就看三大妈是怎么对待此事的。
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如果换成一个人的话,阎埠贵就敢于自作主张地走过去,说到底。
偏偏这个躺倒的人就是二大妈,三大妈那个内心深处早已经恨不得二大妈不要再爬起来。
因此,阎埠贵此时根本没敢亲自操刀,只向三大妈讨教。
如果三大妈点头哈腰,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三大妈没有点头哈腰,阎埠贵就怕今晚回来真把搓衣板给跪坏!
三大妈不自觉地愣住了,紧蹙眉头满脸疑惑地看向阎埠贵。
寻思,这个阎埠贵是不是真的烧脑子啊!
那么多年来同床共枕,莫非连自己这一点心思也不明白?
三大妈立刻有些愤怒地冷看阎埠贵一眼。
一手扶腰杆,一手握着阎埠贵鼻子不高兴地生气:
“什么事?阎埠贵你这样会心痛吗?或者是什么事?
“好你个阎埠贵!这里挨人家骂也没看到你的心痛。那死去的老太婆子就趴在地上。你紧张吗?”
“哦,您可不要忘了人家那个是二大爷,您这个又急了,以后就轮不到和您一起干了!”
““而且,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只有二大妈那一个,你们今天即使真把她救回来,明天也要为吃个馒头而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二大妈不似阎埠贵,虽说这种小肚鸡肠之计倒也手到擒来,但简直就是短视只为眼前利益。
阎埠贵此刻正在思考着他以后这个铁饭碗是否能够保住。
三大妈骂骂咧咧后,径直一手握着阎埠贵耳朵拧了起来,只是向前拉了一下。
“瞧着瞧着,死去活来,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