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任务在身。
林牧并不希望自己辜负书院前辈的嘱托!
“可是我们该怎么对付。”
阿加兰自然明白这点。
但望着两只大鸟可怕的实力,阿加兰就没来由的感到胆怯。
“以我们的实力,绝对会瞬间被巨鹰扑杀。”
这两只巨鹰的波动虽然只是虚仙层次。
但羽毛却奇特的坚固,宛如铠甲一般覆盖周身。
以寻常虚仙的手段,很难击杀对方。
“或许我可以试试。”
林牧反手按住后背上的太阿剑,意图相当明显。
“但毕竟有两只。”
明白林牧是要以剑术先行重创其中之一,阿加兰立刻出声提醒道。
“即便能先行击败一只,另外一只恐怕也会……”
只是在阿加兰开口之后,林牧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战力?”
这句看似嘲讽的话让阿加兰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片刻后再度咽回肚子里。
“堂堂烂陀山传人,该不会只有这点手段吧。”
虽然阿加兰的本事林牧很清楚。
但若说大派传承中没有保命手段,林牧是打死也不信的。
“……我烂陀山毕竟和那些大势力相去甚远啊。”
阿加兰满脸苦涩,旋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阿加兰的脸上便闪过一抹肃然。
“我帮你挡住一只。”
“不过只能挡住一瞬间。”
“没问题。”
闻言林牧轻轻点头。
“对于我来说一瞬间足够了。”
堂堂战神,最擅长的便是抓住瞬息万变的战场。
下一刻他的身形骤然一转。
一百零八颗璀璨星辰自体内穴道亮起,浑身真元疯狂运转。
心中暗暗回想在书院时的剑意,林牧身形一闪,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巨鹰的一次爪击。
接着身形轻轻一个回旋,巧妙地落到两只巨鹰中心。
望着原先的猎物背对自己,其中一只巨鹰愣了片刻,随即脸上闪过人性化的欣喜。
接着,两头巨鹰一前一后对林牧发起攻击。
那能撕裂任何虚仙境界肉体的巨爪刹那间便靠近林牧。
当!
撞钟般的声音骤然回荡在这片天空,在林牧背后的那头巨鹰骤然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面金色的“盾牌”!
“噗!”
阿加兰的身形瞬间后退,猩红的血液骤然喷出,同时转头望着林牧。
“这头该死的畜生,等一会一定拔光你的毛!”
阿加兰心中愤怒的想着。
这的确是自己的保命绝技,在击中护体法上自己的造诣远超林牧。
甚至可以在一瞬间让护体法的所有力量集中于一点,防御力自然成倍提升。
而另一边,林牧的气焰逐渐升腾,太阿剑骤然出鞘。
刹那间,巨鹰的身形骤然停住。
显然这只可怕的凶兽气息相当敏感,瞬间便察觉到林牧剑上可怕的威能。
庞大的身躯下意识的想转身离去,可惜林牧怎可能给他们那样的机会。
“给我留下来吧。”
林牧语气冰寒,一抹席卷天地的剑光骤然将面前的巨鹰笼罩。
刹那间!
坚硬如铜铁的羽毛被林牧一剑斩断,巨鹰的身影被骤然撕裂。
“这是什么情况?”
想象中鲜血喷溅的景象并未出现,那只巨鹰的身形只是简单的分为两截,接着如虚影一般缓缓消散。
“不是真实存在的生物?”
林牧立刻反映了过来,只可惜此时的他来不及多想,背后那股恐怖的杀意已经骤然席卷而至。
“该死的。”
这一剑使得林牧本身的真元之力急速消耗。
天地一线剑虽然威力极大,可相应的代价也相当可怕。
因此那一剑过后,林牧体内真元近乎枯竭,已然无力再战。
“不能就此停步!”
林牧骤然转过身,和那头巨鹰死死对视。
眼中闪烁着无穷的战意。
“平生,我未有败绩。”
“又怎么可能倒在你这头虚幻的畜生手里!”
一声仰天长啸。
林牧毫不犹豫的握紧了手中之剑,剑尖直指巨鹰。
与此同时,林牧的身上似乎有时之间的杀意不断扩散,将巨鹰以及旁边的阿加兰尽数包裹进去。
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即便并未直接针对阿加兰,也使得他如坠冰窖。
就仿佛自己踏入的是修罗地狱,面前的魔王正在对自己咧嘴一笑。
阿加兰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林牧如此面目。
他几乎无法想象,究竟是经过多少残酷的杀戮,从尸山血海般的战场中走出,才能有如此可怕的战意。
哪怕面对必死之局,也不退!
被林牧目光所指,那头看似虚幻的巨鹰猛然哆嗦了一下,似乎震慑于林牧的可怕杀意。
下一刻,那头畜牲的眼中居然闪烁起难言的恐惧。
一只以杀戮为重的畜生,居然对面前渺小的人类如此畏惧起来。
接着,这头巨鹰诡异的转身逃脱!
“呼……终于安全了。”
见到此情此景阿加兰微微松了口气。
同时用诡异的目光望着林牧,不由得万分惊愕。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禁止用杀气就能将巨鹰震慑。
“看我做什么。”
望着震惊不已的阿加兰,林牧无奈的一笑置之。
“还是先研究一下,这巨鹰到底是什么存在。”
林牧轻轻开口道,随即遥望着巨鹰消失的方向。
“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画卷中衍生的生物?”
闻言,阿加兰思索片刻,随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毕竟相比起林牧来他在修真世界待的时间更长,相对而言更加见多识广。
“若是如此。”
林牧轻轻叹了口气。
“这画卷世界,或许比想象中的会更加危险。”
“以我的经验看。”
听闻林牧的问题,阿加兰抬起头提醒林牧。
“问题很可能出在我们在外界看到的的那栋茅草屋。”
能透过画卷世界,显露在现实世界人们的眼前。
想必那看似不起眼的茅草屋,林牧轻轻点头。
“那我们走吧,不然岂不会落后太多。”
说罢,将太阿剑重新收起。
两道流光一前一后,直奔向画卷的深处。
而此时在画卷内部,一声声喝骂骤然传来。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