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牧而言,饭要一口一口吃,仇家要一个个的拔出。
楚嫣然缓缓苏醒,第一眼便望见了自己面前的林牧。
她一下子就明白自己又让林牧担心了。
“对不起。”
楚嫣然小声开口道。
她似乎这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没用。
如今的自己已经安然无恙,明显是被林牧救了。
可,楚嫣然至始至终,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怪你。”
林牧轻轻摇头。
“而且,是时候让五大家族,一点一点地从白云州消失了。”
刺杀楚嫣然这件事。
对于林牧而言,是绝对的导火索。
如果没有这样的事。
五大家族,或许还能在白云州幸存一段时间。
但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林牧就必须尽快将这几个家族解决。
不然,这样的事情不一定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不过首先,他还要先处理另外一部分人。
“通知战无双,让他调遣一部分兵马司的力量过来。”
他双手背后,目光望向前方的大楼,带着浓烈的杀意。
“有些蛀虫,居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也该,被清理干净了。”
此时此刻,计相司内。
刚刚的调查员脸色依旧发白。
毕竟看到的神异之事实在让他心中紧张不已,生怕那位黑衣老者掉过头来找他的麻烦。
而他现在甚至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哪怕上报镇抚司,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喂,陈平干嘛如此紧张。”
有人上前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将其吓了一跳。
望见是自己的同事,这个叫陈平的男人才暗自松了口气。
“没什么。”
他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
可下一秒他便见到一个人走进大厅。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站姿笔挺,言行举止散发着一股叱咤风云的气势。
“去死吧,又不知是哪家的二世祖来找麻烦。”
望着一些女同事看着这个走进大厅内的男人,眼睛几乎冒出星星。
颇为嫉妒的陈平口中轻轻啐道。
对于年轻一代而言,几乎无法修炼出这样的气场。
即便是五大家族的年轻俊才,估计也比这年轻人差上一些。
而下一刻,计相司的主管居然从楼上走下,如临大敌的望着面前的年轻人。
“你究竟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主管的额头上有汗水滴落。
刚刚他接到了年轻人的电话。
而那人居然指名道姓,说出了他曾经做过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口出狂言,要他滚下来。
无奈之下,这位镇抚司的主管只好听令行事。
他心中万分恼火,思考着等着年轻人一走,一定要去镇抚司告上一状。
看那时,这该死的家伙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而后悔。
“我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林牧双手背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对方。
“我来找一个人。”
“负责楚氏集团的调查员,是谁。”
对于这个嚣张的年轻人,计相司的主管万分反感。
他觉得林牧只不过是无意间掌握了自己的黑料,想借此威胁自己给这家公司开放便利。
于是乎主管勾了勾手,宛如索命一般指向陈平。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陈平哭丧着脸。
刚刚他便是在处理楚氏集团相关事物的时候见到那可怕的一幕。
他实在不想再卷进这一漩涡中。
“主管,我……我肚子痛。”
陈平故意捂着肚子微微下蹲,做痛苦状。
“废物,我平常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主管冷哼一声,微微抬起眼皮。
“你找他做什么。”
“这个人,我要带走。”
林牧悠然。
“……”
陈平的脸色骤然青白交替。
“主,主管大人,千万不要让他把我带走啊。”
一下子他就将林牧和那黑衣老人想成了一路人。
因此此时他吓得几乎要尿裤子。
同时心中暗自腹诽,自己为何要鬼迷心窍,收下五大家族的贿赂将楚嫣然吊出来。
“放心,只要我在没人能带你走。”
那位主管实在看不下去陈平的胆小如鼠。
而且这里是计相司,是他的地盘!
想,在他的地盘不经允许带走自己的人,那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你是想将他带走,使得你所在集团的龌龊事不会被曝光。”
这位主管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那我只能说你失算了。”
“我计相司的职责所在,绝对不允许你发生这样的事。”
“哦?”
林牧骤然一笑。
“这么说来,你计相司,两袖清风?”
整座计相司事实上千疮百孔。
这样的情况自然瞒不过林牧。
不过他当然不是来处理这种事情的。
“自然如此。”
在自己的员工面前,无论如何主管都要做出一副正义的模样。
有些时候,骗人几乎要骗到,连自己都相信了。
“看看这份文件。”
随手,林牧向前一甩,文件里满满的是流水清单。
“这是我调查的你手下这个叫陈平的个人账户,今天早上平白无故多出三百万。”
林牧眯起眼睛,有些危险的向前一步。
“既然你们两袖清风,不食人间烟火。”
“那么请问,一个普通的计相司调查员,没有任何额外身份,是怎么赚到这三百万的。”
那位主管当时没了声音。
因为他能看到,那些流水都是货真价实的。
把柄被人直接抓在手中!
更重要的是。
比起区区一个员工,主管更惊讶于林牧为何可以直接查到他们的账户流水。
以,那边在龙国的地位。
即便陵墓是龙都来的权贵之后,也绝无可能调查清楚一切。
“而且还有其他零零总总的流水,你都可以查一查。”
“我很好奇,你有什么本事说自己所在的计相司,两袖清风?”
主管轻轻咽了咽口水。
他似乎开始明白,面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家伙本事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许多。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你轻易带走我的员工。”
口中这样说。
似乎他已经有些松口。
“毕竟你不是镇抚司,没有调查的资格。”
“而且这是我们计相司内部的事,即便你有,也是我们内部处理。”
主管搓了搓手,似乎微微松了口气。
想必,即便这个年轻人再有本事,也不敢在计相司乱来吧。